苍婪看了一眼腕表,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必须要沉得住气。
她开始研究玉璇玑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的外皮是绿色的,上面写着阿拉伯语,看样子有些年代感了。
笔记本打开后,第一页上没有写名字。
不过这个笔记本的使用频率并不低,玉璇玑密密麻麻地做了半本的笔记。
这些字体,除了中文以外,剩下的都是英文。
苍婪默念了一遍,发现这是西方哲学史的语句摘抄。
玉璇玑的字第一眼看着有些秀气,仔细看不难发现其中的遒劲有力,漂亮好看,不乏文人风骨。
她写中文好看,写外语依旧漂亮,像打印出来似的。
苍婪翻了一遍,忘了做笔记,她见玉璇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还以为对方是在提醒她做笔记。
她捏着笔开始摘抄,发现自己已经快写不好字了,就一笔一画地仿照着玉璇玑的字迹。
写了半页纸,苍婪满意地勾起唇角,然后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她本来想写玉璇玑的名字,可是落笔第一个字就变成了苍。
写完自己的名字之后,苍婪还沾沾自喜地笑了一下,心说写得这么漂亮,玉璇玑肯定很喜欢。
“……”
苍婪捏着笔的手一顿,盯着那两个字愣住了。
这个……好像是玉璇玑的笔记本啊。
苍婪飞快和讲台上的玉璇玑对视了一眼,心虚地低下头。
完了。山澜集团会议室里,股东、高层齐聚一堂。
前董事长兼总裁沐山在一个月前车祸过世,紧跟着担任首席财务官的董事长夫人言澜也病倒了,董事长夫人那位高权重的弟弟在家里从楼梯滚下,正好磕到脑袋上,人没了。
各种不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接班人沐言才二十七岁,进入公司不到三年时间,很难让股东、高层和市场信服她,又有竞争对手以或明或暗各种手段兴风作浪,导致集团股价受到重创,集团上下人心惶惶,还有部分人趁机作妖。
沐言早上去了医院看完发疯的母亲,匆匆赶到公司开会,接迎的又是新一□□击,有一批骨干员工要跳槽,股东周利以股价大跌、她不甚重任为理由,又以退股、抛售股票作威胁,要求她辞去总裁职务,让贤。
脾气日渐暴躁的沐言差点问候周利的全家,好在怒火还没冲昏头脑,知道在这时候骂起来只会让她更加难堪,忍住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不好,甚至有些剑拔弩张。
忽然,有东西从窗外飘进来,穿过人群,悬浮在沐言的面前。
一只黄纸叠的纸鹤,上面还有红色墨迹,像是有人写了字或画了些什么。
沐言只当是有谁用魔术手段在这里捉弄她,把纸鹤捏在手里,一把捏扁。
掌心里传出一个声音:“我是苍婪,你家二十年前丢了的那个。我在楼下大门外,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清泠泠的声音不徐不缓,发音的腔调有着很独特的韵味,让人心头的烦闷暴躁一下子消褪许多。
沐言瞥向有声音传出来的掌心,拆开捏成团的纸鹤,没有找到支撑纸鹤飞起来的马达电机,也没有找到可以传出声音的仪器。
旁边的总经理眼尖,一眼看清黄纸上画的东西,说:“这像是符?”
符?叠成纸鹤还能飞能说话?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沐言手里的东西。
沐言铺平纸张,见是用朱砂绘制的黄符,当场沉下脸,视线从会议室里的人身上扫过,扬起手里的符,问:“谁在恶作剧?”
没有人回答,众人的神情各异。
想让沐言辞职让贤的股东周利说:“小沐啊,你家不会是冲撞到什么了吧,怎么这种东西都出来了?”
沐言怀疑是周利这老货搞的鬼。她冷哼一声,以一种区区雕虫小技就想吓人的不屑态度,撕了手里的黄符,扔进旁边的垃圾篓。
周利说:“哎哟,这可撕不得。小沐呀,听我的,找个高人看看吧,哪能一下子家里接连出事,还是……”话没说完,一眼瞥见窗户前又有东西飘进来,原本还有点兴灾乐祸的表情变得跟活见鬼似的。
沐言和会议室里的人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又有一只黄符纸鹤飞进来。
常务副总裁的表情当场裂开,声音都变了调:“窗户没开!”这玩意儿是穿过双层玻璃窗飞进来的。
这不正常!
有胆小的吓得直接起身躲避,让开纸鹤的飞行路线。
纸鹤又一次飞到沐言的跟前,离她的鼻子不到半尺,又有声音传出:“别拆纸鹤,我在大门外风水石这里。”
沐言扭头对坐在身后的秘书说:“龙叔,麻烦你下楼看看,把人带上来。”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故弄玄虚。
龙秘书应了声:“好。”
沐言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纸鹤上似无意识般轻轻戳戳戳,目光在会议室里的众人身上来回,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周利身上扫过。
周利让沐言看得浑身不自在,立即撇清关系:“你怀疑我?不是我干的。”
沐言轻哧一声,不信他没捣鬼。
她手里的股份,加上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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