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两人又看了一下午,天黑之前总算寻到一间满意的宅子。
谢清棋逛了一圈,院子占地不算大,但胜在里面风景极好,小巧别致,雅趣横生。
青石铺地,青砖砌阶,假山错落,花园内还有几株梅花正开得红火。
最重要的是,这院子位置很好,闹中取静。虽然大门在正街上,可宅子四方偏长,经过正门,穿过客厅,绕过花园,才是后院的书房和卧房,也早已远离了街上喧哗。
给黎淮音用来读书再合适不过。
谢清棋又试着翻了几次墙,嗯,高度正好!
侯府内萧婉华命小厮们布置院子,挂上彩灯,又指挥小丫鬟将桃符换上,整个府里一片喜气洋洋,已经很有过年的气氛了。
黎淮音在房中执笔书写明日要贴的春联,听着屋外忙忙碌碌的声音,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正走神,就听外面传来萧婉华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这几日都是音儿带着三个小丫头帮我,就说指望不上你!”
“母亲,我去街上凑个热闹,这是给您带的珠簪。”谢清棋又撒娇道:“孩儿明日一定在家。”
没多久,屋内帘子被掀开,刚到家的那人忙忙慌慌进来,不禁眼前一亮。
黎淮音站在桌侧,一身云纹刺绣红衣,搭配雪白毛领披肩,乌发如瀑。桌上春联亦为红底黑字,屋内方寸空间,极致的红和浓郁的黑化作背景,衬得黎淮音更加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她手中捏着一支白玉紫毫毛笔,正悬腕题字,白皙指尖因为微微用力染上了一层粉色,使得清冷迤色中多了几分暖意。
见她进来,黎淮音收完最后一笔,淡淡回首。
谢清棋心跳蓦地停了一秒,怎么有人可以与红衣相配到这个程度?平日只觉清冷不染纤尘的眉眼,此刻在红衣映衬下,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的明媚艳丽。
黎淮音见她不说话,轻挑眉梢,径直坐下了。
谢清棋这才恍然回过神,笑得有点傻气,伸出藏在身后的手,一串糖葫芦被递到黎淮音面前。
薄薄的糖衣晶莹剔透,包裹着红彤彤的山楂玛瑙珠串似地连在一起,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甜香。
黎淮音怔愣片刻,伸手接过,谢清棋笑得更开心了,好像她才是那个得到了糖葫芦的小孩。
“出门一下午就为买这个?”
“当然不是。”谢清棋骄傲得像只小猫:“今天我去做了一件大事!”
黎淮音将手上糖葫芦举在眼前端详一圈,淡淡道:“哦,原来是随手买的。”
谢清棋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跑了好几条街特意去李记糖葫芦买的,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我小时候特别爱吃。”
她小时候确实爱吃糖葫芦,不过原主不爱吃,这家店是她用糖贿赂好几个小朋友才打听到的。
黎淮音看她很期待的样子,轻轻咬下一小口,糖衣入口即化,混合着山楂的清香酸甜层层叠叠地传入口腔。
黎淮音小时候因为体弱不常出门,偶尔有上街的机会时,最爱看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几十根火红的糖葫芦插在圆筒上,一声吆喝就吸引了街上的一大群小孩。每次遇到了,母亲便会牵着她的手让她去挑一个。
“很好吃。”黎淮音吃了最上方的一个,看着余下的,三四五,五个山楂有些犹豫。
她刚想说自己不适宜吃太多,就见谢清棋很不客气地伸出了手,嘿嘿笑道:“剩下的都归我了。”
秉持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谢清棋一口一个全都吃完了,嘴角还粘上了一小块碎糖衣。
黎淮音看到后正想提醒她,谢清棋已经上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另一个手变魔术似地拎出一个油纸包:“栗子糕~我觉得比府里小厨房做得好吃。”
这不会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件大事”吧?黎淮音心里失笑,接过栗子糕,能感觉到油纸热乎乎的,显然是刚买就急着赶回来了。
两人离得很近,嘴角那块小小的糖衣就更加明显,黎淮音小声道:“你嘴边有块糖。”
谢清棋抬手一摸,没有。
“在另一边。”黎淮音看她找不到,手指不自觉伸了过去,马上要触到时,谢清棋突然伸出舌尖,很是灵巧地将糖卷进口中。
温热湿润的舌尖贴着手指纹路滑过,黎淮音瞳孔微微放大,触电般地收回了手指。
指尖处晶莹的液体分外醒目,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气息,在黎淮音刻意的感受下似乎愈发滚烫了。
谢清棋完全没心思理会什么糖衣了,赶忙解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越说越小声,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底下。
黎淮音看她脸都变红了,耳尖更是像滴血一般,强壮镇定,“嗯”了一声。
好在竹月在屋外敲了敲门,说萧婉华让两人去用晚膳,才打断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黎淮音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了,谢清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轻轻舔了下唇角,呼出一口气。
除夕前一天,萧瑞从周昌玉家里出来,两人又径直去了花朝楼。
上等雅间内,萧瑞怀中搂着一女子,举起酒杯道:“这次刑部彻查刺客一事就多谢刘大人了。”
**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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