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一时嘴快,赶紧解释道:“孩儿随口一说,我先回去准备东西了,明日还要去军营。”
见谢清棋慌忙跑出去的背影,萧婉华看向一旁的华十安,摇头笑道:“这孩子,整日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也不知道像谁?”
华十安看着她,浅浅笑道:“像你。”
谢清棋回到房间呼出一口气,她脑子里想什么呢?这话问出来和当众出柜有什么区别?
出柜……自己会喜欢女人吗?谢清棋陷入了沉思。
前二十年她从没喜欢过谁,一时间还真不确定自己的取向。谢清棋甩甩头,不愿再想下去。
她回到房间,只有竹月在收拾东西,谢清棋又一次意识到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从前她只要回到清风院,总能看到黎淮音,或在看书,或在写字。哪怕黎淮音是在睡觉,谢清棋也觉得踏实不少。
写字?谢清棋眼睛一亮,去了黎淮音的房间。
谢清棋满意地看着写好的信,命人明日送去梦溪街燕府。之后她整个人像是有了什么盼头,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睡了几天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日,上午的坐诊结束,谢清棋不敢耽误,急忙回府换衣服。
老杨早早在门外等她,两人骑马一路往武卫营赶去。
周勇等在帐外,他见到谢清棋一身锦衣,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抱拳行礼道:“世子爷。”
“周校尉。”
周勇:“侯爷说您就不要去见他了,让属下今日先带您去兵营校场看看,平日里将士们都在那里训练。”
还未走到地方,谢清棋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声整齐的吼声。
校场上足有数千人,每个人都身穿甲胄,刀剑泛着冷冽寒光,被他们握在手中一下下挥舞着。
四周的兵器架上放着刀剑、弓弩、红缨枪各种武器,寒风起,架子上的旌旗迎风飘扬,哗哗作响。
周勇看到谢清棋在发愣,仰起头目视前方道:“世子爷,您觉得这里怎么样?”
谢清棋笑道:“挺好。”
“侯爷说,让您带一队人进行训练。”
谢清棋皱眉,她哪里懂得带兵?
只是,听周勇的意思,这事似乎已经定下了。
周勇喊道:“刘大斧。”
一个刀疤脸走了过来,抱拳道:“周校尉。”
“这位是世子爷,从今天起,你们凤羽营的一百人,听世子爷的指挥来训练。”
刘大斧脸上疤痕动了动,身子站得笔直,喊了声:“见过世子爷。”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尊重。
谢清棋察觉到了这人对她的轻视,也并未在意,道:“不必多礼。”
刘大斧转向周勇道:“周校尉,两月后我们几个营之间可是要大比一场的,您突然安排这一出,是要做什么?”
“就是因为要比试,你们凤羽营往年成绩一直不上不下,所以侯爷安排了世子爷来带你们,这次你可要拿个第一名。”周勇拍了拍他肩。
刘大斧打量了下谢清棋,转过头道:“这分明是针对我们,看世子爷这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让她带我们,别说第一名了,倒数第一倒是有可能!”
周勇冷下声道:“刘大斧,这是侯爷的命令,你不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吗?”
刘大斧不情愿道:“世子爷,跟我来吧,兄弟们都在校场东南侧呢。”
——
黎淮音看书久了,此时便想去花园中透透气。
红莺与青榕跟在她身后,两人时不时打闹拌嘴几句,黎淮音也并不阻止,只在两人闹得更凶前温声说几句。
红莺见自家小姐又望着那几簇红梅出神,忍不住道:“小姐,您这几日似乎有些不开心。”
黎淮音温声笑道:“有吗?”她神色看不出丝毫破绽,说话时右手食指却忍不住在手炉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若是两个丫头注意到,就知道这是她们小姐说谎时习惯的动作。
“有!”青榕语气笃定。
“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咳咳——”黎淮音话未说完,忽然掩唇剧烈咳起来,咳意将她上半身压得弓起一个弧度。
红莺连忙接过她的手炉,青榕一手扶她,一手帮她轻轻拍着背部,担忧道:“小姐,是不是被风吹着了?我们先进屋吧。”
黎淮音点点头,咳声止住,她脸上因为方才的缺氧染上了一层不健康的粉色,便更显得薄唇苍白无血色。
红莺叹气道:“这才几日,您都已经咳了三次了。不然,还是让姑爷来给您接着针灸吧。”
“不行,我与她和离的事满城皆知,若是她来燕府,被有心人发现了肯定会带来麻烦。况且,她此时应该在军营了。”
正在此时,门外婆子走过来回禀道:“小姐,有人送信来。”
黎淮音抬眼便看到了那婆子手里熟悉的信封,接过后往房间走去。
“小姐,等等我们!”
许久,黎淮音看完信,状似不经意地端起茶来,小口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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