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黎淮音长呼一口气,“她走了,出来吧。”
没人回答。
“谢清棋?”
方才那个声音不会是她摔倒了吧?黎淮音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安,忙加快脚步过去查看。
她刚转过屏风,就被一只手快速拉过去,黎淮音差点惊呼出来。
“你做什么?”黎淮音被禁锢在谢清棋与屏风之间,惊魂未定。
谢清棋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眼眸眯起:“阿音,刚才她说的冒犯是什么意思?”
黎淮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躲闪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何不能告诉我?”谢清棋继续逼近:“还是说,阿音有了新的好妹妹,对我就不管不问,爱答不理了……”
明明是很强势的姿态,偏偏她说得满心委屈,好像被心爱之人抛弃了一般。
黎淮音认命地闭了闭眼,正要开口解释时,唇上突然覆上了一层柔软。
她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腹紧紧贴在掌心,压下了身体在一瞬间升起的颤栗。
谢清棋的唇一触即离,呼出的气息却依旧与她的交融在一起。
温热、缠绵。
黎淮音睫毛轻轻颤动,彷佛被冰雪浸润过的清冷眸中夹杂着一丝迷离和惊讶,目光流转间,眼尾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谢清棋望着她,眼神渐渐炽热,勾起嘴角:“阿音,你到底是多少人的好姐姐?”
虽然知道她是可怜萧姝嫣近日的遭遇,可谢清棋还是忍不住吃醋。
黎淮音豁出去:“她所言的冒犯是——”
后半句声音被谢清棋的吻堵在喉咙中,化作一声轻微的呜咽,消散在两人交织的气息中。
比起方才,这次的吻显得没那么轻柔,带着一些急促与占有,黎淮音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谢清棋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
谢清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时,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侧脸,紧接着她听到黎淮音在唇齿间呢喃:“只是你一个人的。”
当晚,黎淮音做了一个梦,梦中,话本的主角换成了她和谢清棋。
天色大亮,清晨的薄雾也完全消散,长乐街两旁的店铺都早已开门迎客。
谢清棋难得地早早来了医馆,帮着几个伙计挂出了她独有的招牌,开门问诊。
她虽被封了四品官职,可没有实权,甚至如果圣上不给她安排些事情,她就真的无事可做,还被黎淮音打笑,说第一次见有人能如此轻松地拿朝廷俸禄。
谢清棋倒是不在意,不用天还没亮就爬起床去上朝,她开心着呢。
上午问诊结束之后,谢清棋简单检验了几个女孩对于针灸的学习成效,本来只是想让她们学些皮毛,帮自己收集情报,没想到……
“是谁教你将针尖的角度再偏上半分的?”谢清棋问。
花云低声回答:“是我根据东家之前讲解的针灸手法自己想到的。若是将‘足三里’与‘合谷’两穴同时施针,再配合‘气海’的补法,就能够更快地疏通经络,效果也会更好。”
谢清棋笑意渐深,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日,就能举一反三,很不错。”
二楼,谢清棋又教了她一套复杂的手法,吩咐道:“以后你就不必招待那些小姐们了,专心练习我教你的东西。”
花云眼睛一亮,欣喜不已:“多谢东家!”
谢清棋翻看近日以来的册子,都是一些茶余饭后的消遣话,从时下流行的衣裳首饰聊到诗词歌赋,再就是谁家的公子和谁家的小姐喜结连理等等。
文鸢……谢清棋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
国子监祭酒文仲秋和妾室所生的小女儿,也是文璐同父异母的妹妹。
谢清棋将她的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近一次过来是前天。
花云还在等着递下一本册子,忽然就见自家东家站起来,几乎是一路飞奔下楼。
“东家,剩下这些……”
人已不见踪影。
花云将看过的和没看过的册子分开放置,仔细写上日期,毕竟下次东家再出现还不知道是几天后。
黎淮音听谢清棋讲完,脸上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可眼神中却是难以掩饰、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
谢清棋似乎比她还要激动:“阿音,你终于等到为黎家平反的机会了!”
黎淮音轻声道:“即便真进了朝堂,也未必就能查清真相。”
“但,我会全力以赴。”她指甲不自觉地嵌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内心的波澜和那些潮水般汹涌的情绪。
谢清棋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指上,心中一紧,伸手覆上她的手背。黎淮音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由着谢清棋手指缓缓滑入掌心,一点点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谢清棋看着上面深深的红印,眼中满是心疼,拇指轻轻抚过那些痕迹,坚定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
黎淮音抬眸,眼尾微微泛红,所有的情绪在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睛里交织,又被她用理智克制,最后化作氤氲水汽映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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