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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两天,乌锦跟九阿哥他们没怎么说话,是十四阿哥常常跑过来跟她说话,她这东西送得才顺利一些,她毕竟只是小妾,并非嫡福晋,出面送东西这事不好由她出面,不然别人会以为她这是要以女主人自居,她要送也只能是通过四阿哥送。
“你想送就送吧。”
乌锦看他,瞪他一眼:“这怎么能是我想送就送,我哪里好出面,主子爷别忘了我只是格格,不是福晋,要是送给十四阿哥,不送给九阿哥,九阿哥他们心有芥蒂,觉得你偏心,厚此薄彼,对你产生不满怎么办?”
胤禛笑了笑,原来她还是为他着想的,怕别人对他产生不满,刚才那点郁闷也一扫而空,他笑道:“你想得周全,还是送些给他们吧,我让苏培盛拿过去给他们,你今晚就留下来吧。”
“也别拿太多,都不够吃了。”
胤禛乐得直笑,要送人的也是她,不舍得送太多的也是她,他捏了捏她的脸,说道:“送一些表示心意就行,剩下的都留给你吃。”
送过去没多久后,胤禟就过来道谢,兄弟两说了几句话。
入夜,胤禛才可以好好地折腾乌锦,做了两次才歇下。
翌日一早,胤禛起来,穿了一身柳色常服,没等乌锦睡醒,他先简单吃点东西就出门了。
今日要跟着皇阿玛他们体验当地风土人情,他先到皇阿玛下榻的宅子前,他总不能让皇阿玛等他,慢慢的,太子等人也到了。
大家互相询问昨晚睡得如何,寒暄两句,等皇阿玛准备好后,他们才上了马车。
当地的官员们作陪,有道员、知县、通判等,胤禛一眼就看出去的地方都是特意修整过的,呈现出来的就是百姓安居乐业,一切欣欣向荣,没有肮脏污秽,那些官员不仅仅对着皇阿玛阿谀奉承,对着太子也不例外,甚至他觉得那些官员讨好太子时,那脸上的笑容更是放大。
就这样去了两个地方,花了两个时辰,胤禛就回来了,乌锦坐在他的床上看书,那样子像是刚起来一样,肯定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饿不饿?”
乌锦摇头,说她刚吃过,吃了一碗馄饨,坐了三天马车,再耐得住折腾的人也会有些难受,昨晚又闹得太厉害,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所以哪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坐在床上看书。
“爷,你饿的话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胤禛忙活白天,的确饿了,他也让人给他做一碗馄饨,奴才送来时肯定不止是一碗馄饨,还配有一些小菜。
他吃饱后便让人撤下去,他脱去外衣,钻进被窝里躺在床上,神情若有所思。
今日那些官员对太子谄媚太过,连他都看出来了,皇阿玛如今都四十八岁了,而太子才二十七岁,皇阿玛进入老年,太子来到盛年,
那些地方官想讨好未来的新君,太子也当了二十六年的太子,积威甚久,这大清无论是百姓还是大臣都知道太子是储君,太子有时候代替皇阿玛处理朝政,日渐得心应手,威望远扬。
只是越过皇阿玛去讨好太子,似乎有些不妥。
胤禛思来想去,又让自己别往下细想,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他不是太子,他只是贝勒,将来也能当个亲王,君与储君的矛盾不是他能去干预的,这是皇阿玛跟太子的事。
这么一想后,他偏头看看乌锦,她脖子上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吻痕。
“乌锦,若是皇阿玛跟太子之间有纷争,你说我该站谁?”
乌锦一听这话就瞬间扭头看他,“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你,你说我该站谁?”
乌锦哪敢跟他胡说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四阿哥聪明,四阿哥毕竟是在皇家长大的人,她只能算是提前知道一些结果,只是这个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前因造成,她不敢胡说,免得影响四阿哥自己的判断。
“爷,你别忘了我只是一内宅女子,我不懂前朝那些事,你就别问我了,你比我聪明,你问一个比你笨的人只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
“谁说你笨了,我觉得你很聪明。”
胤禛也是慢慢接触下来才觉得乌锦其实很聪明,只是她是女子,她哪怕有抱负也实现不了。
“只是一些小聪明,前朝的事,我帮不上忙,爷你自己想吧,你肯定能想通的,我不懂这些。”
胤禛觉得他只是问乌锦他该站谁,乌锦就一副怕说错话的样子,一下子就想到前朝,说明她心里是清楚的。
“你大胆说,我不会怪你。”
“我说什么?太子跟皇上对我而言都是远不可及的人,我哪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纷争,爷,你自己想吧,别打扰我看书。”
胤禛笑了笑,她还是一个嘴严的人,算了,静观其变吧。
在河西务待了两天,他们又启程。
过了十几天,他们开始乘舟,此次皇阿玛南巡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查看黄河下游各处堤防,查看上一年这些地方的受灾情况。
上一年黄河决堤,皇阿玛虽只发放了五万两赈银,但这些年,为建造加固堤防,还有隔三差五的赈灾,朝堂已经花去数百万两银子。
他们到高家堰时,皇阿玛见当地受灾严重,直接免去今年的地丁钱粮等赋税。
之后又途径几地,有官员上禀说当地一些官员多年来侵吞赈银,使得民不聊生,还将一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举报给皇阿玛。
皇阿玛直接命太子彻查此事,太子原本随驾,为了查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只能滞留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