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
不管是敲山镇虎或者是杀鸡儆猴,力气要大,态度要狠,一团和气是做不成事的。
于是他开口就是暴击,从政府到民间,一个都没放过。
“要理解日本在这些问题上的死硬,就必须解剖他们的政治生态和民间基础。
保守派作为日本的长期执政党,其核心思想倾向于淡化历史责任,与当时的军政府进行切割——战争不是我发动的,凭什么我来道歉?
他们认为道歉会削弱日本的国家尊严,没有任何一任首相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而作为保守派执政基础的保守派选民,这个群体在右翼势力的长期渲染下,早已将历史问题和文化认同绑定在一起。
在他们的语境下,只有足够强硬的政府才能领导日本继续向前,道歉就意味着整个国家都会丧失尊严。
这种保守主义的文化认同,导致每一届政府都有‘表演强硬’的政治作秀冲动。
比如参拜靖国神厕。
这很恶心,但却是每一任首相,实施成本最低的风采展示。
对于政客的节操,你们有什么好期待的?
另外,我到日本之后,和很多人进行过沟通,我发现日本人对于责任有一种特别的回避机制——嗨伊!很遗憾……
他们总是鞠躬并表示遗憾,但是除此之外的实际行动呢?没有。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耻感文化,认为公开承认错误是个人或国家的耻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轻易不会道歉,哪怕到了万不得已,他们也只是鞠躬道歉,然后就视作已经解决了问题。
在这样的回避机制下,日本民间有一种很强大的声音,认为‘我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挨了两发核弹,然后便开始长期渲染自身受到的战争伤害。
所以左翼承认了战争罪行完全没有意义,民间的历史立场并不统一,这也使得政府只能右倾,不能左倾。
——左倾不但要道歉,而且还要面对赔偿等等麻烦,日本政府没有动力去做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认为他们没有统一历史立场的担当。
在这样的种种前提下,指望他们的官方道歉,既不现实,也不价值。
我不知道贵国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但以我个人而言,我不是很需要他们的道歉,我更希望把这个历史问题悬在那里,从而始终保持着家国复仇的正义性。
中国正在崛起,我们的政府爱好和平,但我们这一代年轻人不必非得爱好和平。
若有一天,天地倾覆,实力倒挂,而我们仍然掌握着索赔的主动权,到那时,我会很愿意让他们长期生活在头颅悬于剑下的恐惧中……”
方星河的阐述,有一种不疾不徐的韵律。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却偏偏极其引人入胜。
韩国记者们听的入了迷,继而完全被他的逻辑性和洞察力所征服。
这是一种维度极高的穿透,只有极少数专家学者才具备这样的能力,但是他们没有方星河的锐气。
所以,当方星河讲到最后时,会场里爆发出一阵急促的惊呼。
凶,实在太凶了。
狂,实在太狂了。
韩国记者看着台上帅得发光的玉人,怎么都难以想象,能够从这样一位少年偶像嘴里听到如此睿智又暴烈的宣言。
闪光灯连成了片,空着手的人热烈鼓掌,到处都有“西八西八”的感叹声……他们终于理解了祖辈们在宗主国觐见时被那些顶尖天才随意拿捏的痛苦与震撼。
场面混乱了好一会儿,最终被《世界日报》打破。
韩国也有右翼和右翼媒体,他们同样非常容易破防。
《世界日报》正是这样一家极其反共的右翼媒体,那位记者阴着脸问:“方星河xi,发现您是一个绝对的大中华主义者,您对韩国的立场是不是与日本一致?
但是您有没有考虑过,韩国与日本截然不同,如果您想像是在日本那样,一边赚着日本粉丝的钱,一边批评抨击着他们的国家,您一定会在韩国受到巨大挫折。
大韩民国的国民,只能尊重,不可羞辱,这是我对您的忠告!”
嚯,挺有套路啊?
提前激发韩国民众的民族骄傲,从而用大局去约束方星河的言行,很聪明。
可是对于方星河而言,不过是随手就能拂去的尘埃。
他轻轻一笑,回道:“当然不一样,我对韩国的不愉快来自于个人私愤,而不是国仇。
尽管我们之间也发生过不愉快,可那场战争所导致的两国士兵的牺牲,和侵略屠杀不是一个性质,所以我们具备和平友好交流的所有基础。
你们怎么招待我,我就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你们,个人私愤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不过恕我直言,您和个别右翼媒体的态度,可称不上友好……”
被方星河这样刺了一下,某些人越来越憋火。
保守派的代表,《朝鲜日报》记者起身提问:“方星河xi,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意识到,其实您的性格正是制造了许多事端的核心原因,中日友好和韩日友好的大好局面正在被您破坏,您如此肆无忌惮的激化矛盾,已经将日本国内舆论环境搞得一团糟糕,现在来到韩国,又是这种严重缺乏尊卑感的狂妄态度,您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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