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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还是脸上堆满笑容开口:“江大人,祭祀结束了,可要移步香满楼?”

  香满楼是张员外的产业,他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若是能把这位江大人请去香满楼一坐,到时候这件事传出去,他在姑苏横着走都不会有人管了。

  往年祭祀,也不曾见有官员来参加,就连姑苏官服都不曾派人来。

  可是今年,就在张员外一连承包好几处酒坊的时候,忽然有位京都来的大官到访,听说这位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一想到这,张员外就心肝发颤,他暗叹自己运道太好了,如此这般,恐怕今后他的生意要和官府甚至皇宫紧密联系了。

  说不定,不出五年,他也能像从前苏员外一般,富甲一方了。

  静默许久,突然一阵破风声传来,从耳边尖啸而过,张员外吓得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江大人,江大人!您,您您您”

  他一低头才发现,有鲜红的血从眼角滴落,他连忙抬手去擦,这才感觉到耳朵尖上刺痛。

  他惊恐回头看,这才发现有一支投壶用的竹箭正牢牢定在他身后的黄花梨木门上。

  而他耳尖的伤口,便是被这支竹箭擦出的。

  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寸距离。

  “大人饶命!”

  屏风后这位阴晴不定的江大人,不爱说话,自从今日晨间见了面,张员外就一直揣度着行事,这会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干脆大声讨饶。

  “再有下次,你这双眼睛别想要了。”

  什么下次?张员外不敢问,只

  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苏幼仪第一次参加行会祭祀,对于这些流程感受十分新奇,若是能忽略那些掌柜们审视、莫名的目光,那么就更自在了。

  终于捱到张员外念完祝词,苏幼仪刚要跟着去与之交谈,就发现张员外上楼后急匆匆进了一间雅间。

  苏幼仪刚想跟上去敲门问问,就听见屋里传来张员外哭喊求饶声,她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一段距离。

  等了许久,直到张员外从雅间出来,又转去另外一个房间待了许久,再次出门的时候,苏幼仪这才走上前。

  “张员外。”她停在离对方两步远的位置。

  张员外已经恢复如初,除了左耳包了一块绢布,别无异样,见到苏幼仪后抬了抬眼。

  苏幼仪继续道:“燕春楼虽比不上香满楼,却也算得上姑苏三大酒楼之一,若是漫步春能稍稍降一降,三万斤我们也是吃得下的。”

  张员外笑得奸诈,“苏姑娘,价钱免谈。”

  苏幼仪还要开口继续,却被张员外打断。

  他似乎根本没有耐心听,摆了摆手道:“若是还有其他事,叫钱掌柜来与我说。”

  紧接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苏幼仪,歪歪头咬了咬下唇嘴角的肉,也不顾苏幼仪站在面前,暗自摇摇头,似乎仍觉得可惜、挣扎。

  苏幼仪皱了皱眉,这样无礼的目光,这样轻蔑的眼神,仿佛浑身上下被蠕动的虫子爬过,恶心又难受。

  她知道,张员外恐怕不会再听她说了。

  在他眼里,女人像玩物,若是玩物忽然跳到眼前谈买卖,他只会觉得新奇玩味,而不是认真考虑。

  谁会在意阿猫阿狗在自己面前叫唤呢?

  看来,真的要去溧阳走一趟了,既然今后要和赵掌柜合作,那干脆把张员外手里的货全部停掉。

  或许,张员外以为她苏幼仪是没见过世面、没有手段的弱女子,遇到事情只会听之任之。

  那她这次偏要脱离张员外与钱掌柜,把燕春楼的酒打理好!

  至于钱掌柜疑人不用,万万留不得。

  打定主意,苏幼仪再也没心思与张员外周旋,转身要走。

  不知张员外又想到了什么,叫住苏幼仪:“苏姑娘。”

  苏幼仪回身,皱着眉退后几步,躲开他不断靠近的身躯。

  张员外方才近距离反复打量苏幼仪,心里狂跳不止,这样美的容貌,虽是个小妇人,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若是能——

  “苏姑娘,漫步春的价格好说,只是这”

  他感觉苏幼仪就是一只从百花丛中钻出来的妖精,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人魂魄。

  也不知道苏幼仪先前嫁的是什么人,竟然能尝到这绝色的鲜嫩,真是好运道。

  妖精的滋味,他还真想尝尝。

  张员外不断靠近,苏幼仪身后只剩下挑空的栏杆,楼梯已经被他挡住,退无可退。

  听着楼下大堂嘈杂纷乱的声音,众人祭祀结束,已经开始推杯换盏,谈生意、打交道,各自有事忙活。

  不会有人注意到,挑空的二层栏杆处,有一弱女子被张员外不断靠近、捕捉。

  身后栏杆抵着她的腰,冰冷无情。

  此番场景,苏幼仪忽然想起从前在京都被王从简醉酒后调戏的时候。

  那时候她怯生生的,只敢躲在陶知春的身后,不断往栏杆退,等着江迟序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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