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宅藏了不少真金白银,是他帮着办的,他也的确该来一趟了。
思及此,他打算违背苏祈安的叮嘱,进荒宅瞧两眼,毕竟那么多银子呢。
他的脖子常年挂着一大串钥匙,天塌下来也绝对不离身,荒宅的钥匙就在里头。
他眯着老花眼,立在门前找啊找,找了好几遍才找出来。开锁进门,老旧的门轴在沉闷的嘎吱嘎吱,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荒宅不大,三进的院子,一首小曲哼完,就闲逛到假山处。
钱就埋在东南角。
他计算着方位,围着假山绕了半圈,突然见到遍地的尸首,血泊如海。
娘啊!
老善连退数步,脚后跟磕着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人疼清醒了几许,连滚带爬的往大门跑去,真如苏祈安告诫的一样,玩儿命跑……
命不是一般人能玩儿的,老善跑掉了半条命和一只鞋,几乎累成狗,汗水湿透后背的衣料。
好不容易跑回苏宅,却得知苏祈安去了总号。
他便急着去寻颜知渺,刚在原上书院见着人,说了句“大事不好”,赵把头就火烧眉毛似的来了,开场白也是“大事不好”。
正在检查装潢的颜知渺:?
“别急,你们慢慢说。”
赵把头是苏家的元老,虚长老善几岁,论身份和年纪都该由他先说,老善还在大喘气,做了请的手势,您先来吧。
“家主吐血啦!”
颜知渺瞳孔骤然缩:“什么!”
赵把头急得快要哭出来:“我们在议事堂议事,家主平白无故就说不舒服……独孤胜本要扶着她去休息……她哇就吐了两口血!”
颜知渺煞白了脸,摇晃了两下,幸好银浅眼疾手快抱住了她:“郡主!”
那边的老善却是眼白一翻,吓倒了地,昏死了。
赵把头弯下老寒腿,猛掐他住人中:“来人啊,去寻药嬷嬷!”。
宅中的大夫不止药嬷嬷一位,老善自有人来管,药嬷嬷急得不顾端庄,背着药箱和颜知渺一起在街头策马狂奔。
引得围成一堆谈论三驸马府大火的百姓纷纷侧目。
她们在青石牌坊下了马,奔进苏家总号。
苏祈安窝在太师椅中嗷嗷吐血,一口接一口,染红一地。
触目惊心。
其余九位把头全守在旁侧:“药嬷嬷你总算来了!”
“祈安。”颜知渺心有撕裂之声,慌忙用手帕擦掉她眉角的冷汗和嘴畔的血迹。
药嬷嬷蹲下。身去,摸着她的腕子号脉,骤然紧拧的眉头,透露出不简单的讯息。
苏祈安好害怕,暂停吐血,气若游丝道:“可是……过劳死……”
药嬷嬷:“……”
药嬷嬷把她的手腕放回被子里,安慰道:“有我在您不会死。”
接着就朝颜知渺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她们躲进博物架后低声细语。
药嬷嬷:“郡马是中毒。”
“中毒!”
“郡马是我们苏家的家主,吃喝一向注意,没人能有机会给她下毒,近来出门也是与您在一块,您同我讲一讲你们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事态紧急,颜知渺也知药嬷嬷是苏祈安信赖之人,事无巨细的娓娓道来。
“婆罗?”药嬷嬷难以置信道,“真的是婆罗人?”
“没错。”
药嬷嬷沉吟良晌:“婆罗在江湖中恶事做尽,定是他们下的毒,以防家主食言,拿不到银子。”
“可祈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他们是何时下的毒?”
“家主与那黑衣人击掌之时。”
“卑鄙!”颜知渺又气又恨,红透了双眼,“我要杀了他们!”
“郡主稍安勿躁,此毒名叫‘坠金乌’,我年少时在药王崖学医,有幸见过师父解过此毒。”
“此毒你能解?”
“要解此毒,需要有十位名贵药材——”
“镇淮王府当有天下至宝,再名贵的药材也不在话下。”颜知渺像是有了希望,显露欢喜。
“我可以用药王崖独特的针灸之法暂时压制郡马体内的毒性发作,但要想彻底解毒,还需要内功‘醉漾轻舟’才行。”
颜知渺:“醉漾轻舟!”
此内功为观风城宁家所独创,在武林中与她的至阴至纯的“寒枝栖沙”相比,乃至阳至刚,两者号称阴阳双绝,不分胜负,唯有宁家嫡系可以修炼。
九位把头歪去耳朵偷偷听,苏祈安看看他们,又看看博物架后头的二人……陷入沉思。
“郡主……”她嗬嗬的喊着,“郡主……”
颜知渺“诶”了一声,疾步绕出博物架,坐上榻沿,轻轻拍拍她的脸:“我在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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