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渺平复下心情,默念三遍几句清心咒,脆朗朗道:“郡马都对。”
苏祈安心底一声“嗯哼”,欲擒故纵这招真真是好用。
总结:宁少城主真有两把刷子。
颜知渺却百折不挠,邀请她初伏那日一同去游湖。
苏祈安心底的小人唱啊跳啊,跳啊唱啊,好好好,同去同去:嘴上却道:“咳,生意事忙,我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就没了消息,主打一个将欲擒故纵落实到位。
颜知渺在东跨院里盼星星盼月亮,也不见灼灼院来人传话,便心血来潮的绣起了荷包。
她女工称不上好,绣两朵花还是绰绰有余的,坐于秋千上,低低垂首,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一手轻拿绣绷一手穿针走线,时而抬抬眸,望着墙头。
一个没注意扎了指尖,轻呼出声。
银浅忙握住她的手打量,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您就别一心二用了,幸好扎得不深。”她用帕子擦掉那抹鲜艳,又对着伤口吹了吹。
颜知渺习武之人,习惯了磕磕碰碰,仍盯着墙头,出神道:“你说郡马今日会来吗?”
“您若想郡马就搬回灼灼院呗,您是当家主母,还能有谁敢赶您不成。”
“傻丫头,你不懂。”
银浅瘪了下嘴,她的确不懂,但不只是她,宅里头的下人都不懂。
郡主郡马一天天的,你折腾我、我折腾你,究竟是弄啥嘞。
她干脆道:“我去小厨房给您熬药,药嬷嬷说了,这是最后一服药,可不能马虎。”
颜知渺也改了心意,不绣花了,绣鹊桥,下月就是七夕,她要绣得活灵活现,送与苏祈安。
院门外,有人在唤她。
“郡主?”
像是老善,男女有别,没有家主准予,即便是管家也不得轻易入内宅,除非有极为重要的事要禀。
颜知渺眸子亮出光,该是苏祈安答应陪她游湖,这才派老善来传话。
且老善是宅中的主管事,足可见苏祈安对她的重视。
“进来吧。”颜知渺放下绣绷。
老善捧来几本册子:“郡主,‘原上书院’准备妥当了,账本、入学名单都在这了,您过过目。”
“……好,你辛苦了。”颜知渺眸中的光暗了一暗,接下册子,“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老善欲要告退。
“真没有了?”
老善一头雾水,但主子问起,自当要好好想一想,随后用确认无疑的语气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
“……”老善糊涂了,“您若有别的吩咐尽管差我去办。”
颜知渺眼尾挂上明澈澈的失落:“你下去吧。”
退出院门的老善:郡主今日好奇怪。
颜知渺继续绣鹊桥,突然,墙头有细微的声响。
不似爬竹梯的嘎吱嘎吱,颜知渺却是有些欢喜,猜测是苏祈安要整了点新花样。
哼哼,还是忍不住找我来了吧。
不绣鹊桥了,颜知渺静静地等着看。
一颗脑袋慢悠悠的自墙头冒出来。
颜知渺满怀期待……笑容戛然而止。
这谁?
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银浅端着药回来,吓得娇躯一抖,摔碎了药碗,爆发出的尖叫更是令人悚然。
“来人啊,捉采花贼——!”
下一息,颜知渺内力灌透右臂,绣绷旋飞而出——。
“你老看着我作甚?”
码头,流水不息。
苏家茶船的甲板之上,曹葆葆扰了苏祈安煮茶的兴致。
“以往你都穿黑色衣袍,今日你这一袭竹青着实……亮眼。”
“不好看?”苏祈安低眉瞧了瞧。
“阿弟你比女子还美上两分颜色,岂会不好看……”
秀眉润目,朗月清风,半身高贵半身雅致,全无商人逐利的铜臭俗气。
“为兄是好奇,你这忽然变了穿衣的喜好。”
苏祈安大方道:“郡主爱穿浅色。”
原来是为了搏佳人一笑啊。
继有钱花随便花使劲花后,曹葆葆又学了一招。
苏祈安:“茶烹好了,你尝尝。”
曹葆葆哪有品茶的本事,分三次喝完,卖力憋出点夸赞的诗词,就招呼自个儿长随去将姑娘请出来。
“我按你的意思救出这些暗娼后,暂时安排在你家的茶船里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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