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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擅用私刑……”韩梅生疼得牙齿发抖。
颜知渺:“贩卖人口乃是死罪,你们夫妻二人这些年作了多少孽,毁人女儿家大好清白,我自替天行道。蓑照,割!”
蓑照蹲下,握住侍卫递来的匕首。见韩梅生像只过年的猪似的,无比难摁,招呼侍卫们拉住因护夫而变勇猛的的韩夫人,再压住韩梅生,这才割下右耳。
“啊——”
过年的猪,一向叫声惨烈。
蓑照将右耳随意丢开:“韩大人,接下来是割鼻子,还是割手指?”
久等不来回答,蓑照擅自作主:“割手指吧。”
右手尾指割下……
紧接着是无名指……
“等等!等等!”韩梅生求饶。
“韩大人愿意招了?”
“有把……有把钥匙……”
“在哪?”
“藏在我……怀里。”
侍卫伸手探进他衣襟,摸了空,随即就被咬住的鼻子,疼得一拳打在韩梅生肚子上。
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大雨还下个不停。
颜知渺索然无味:“人先抓回去,仔细审问。”
她言罢转身,苏祈安的身影直直撞进的眸子里。
她原地愣住。
苏祈安看她的眼神有着别样的情绪——陌生。
“祈……祈安,你怎么来了?”颜知渺再不似神明,她有她的胆怯。她最不愿苏祈安发现她心狠手辣的一面。
苏祈安立在那,手上牵着个男娃,后知后觉的去挡男娃的眼睛。独孤胜也是愣愣的,撑着柄青皮扇,为苏祈安遮挡风雨。
“爹——娘——”男娃娃的哭声,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澜儿……”韩夫人似喜是悲。
没人会在孩子面前动粗,蓑照和侍卫们松开韩梅生。
“坏人,你们是坏人。”韩澜挣脱开苏祈安,冲进瓢泼大雨里,踢打着颜知渺,“你们欺负我爹娘。”
蓑照赶忙将他拉开。
脸泡在血汤里的韩梅生在嘶喊:“你们把我儿子抓来想做什么!要杀要剐冲我来。”
苏祈安大步流星的走向他,与颜知渺擦肩而过。
“韩大人,我是个商人,来此跟你做笔生意。”
“拿我儿子做生意?绝无可能。”韩梅生徒劳地挣扎两下。
再硬的心肠,亦是舐犊情深。
苏祈安不免唏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她也懒得费口舌,直白道:“你们夫妇二人作恶多端,就算侥幸,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何不给自家儿子换个光明的未来。”
韩梅生短塌的鼻子喷出道冷哼。
“你好好琢磨琢磨,你是灵县的父母官,我能被顺利找回,你是出了一份力的,镇淮王哪能不念你一点好?”苏祈安单膝跪在他身前,像个碎碎念的老人家。
独孤胜担心她淋着雨,紧忙过来,青皮伞倾在她头顶。
苏祈安:“你一芝麻官儿,肯定没有胆量犯这买卖人口的大案,东窗事发,肯定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这就……不劳你这娇贵的郡马爷操心了。”韩梅生抬起满是血的脸道。
“我是好奇,你们逃跑怎么不带上老韩家这根独苗苗呢?我看韩夫人是万分不舍啊,莫不是担心逃亡路途坎坷艰难,舍不得令公子跟去吃苦?”苏祈安指尖敲敲下巴,“你这是自留后患呐,就不怕你背后的主子捉你儿子,逼你现身?”
韩梅生恶狠狠瞪她。
“我想到了,”苏祈安一拍巴掌,“除非他们有所忌惮,不敢动你儿子。”
顺着思路往下,苏祈安眉眼豁然舒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号召大家一起参与,讨论“忌惮”的是什么?
侍卫中自然也有四肢发达头脑也发达的,譬如蓑照,他能在公主府当差,绝非等闲之辈,抢答道:“是那份真正的名册。”
苏祈安欣慰点头,假如有人来绑了韩澜威胁韩梅生,破罐破摔,逃亡路上的韩梅生便要将名册公知于天下,与之拼个鱼死网破。
同行相轻,独孤胜不愿落于人后,提问蓑照:真名册藏在哪最保险呢?
蓑照有头脑,但显然有……却不多,虚心请教苏祈安。
“灯下黑。”苏祈安垂下一根手指,指住韩梅生。
蓑照不解道:“……我们刚刚已经搜过他的身了。”
“那就再多搜几次,真名册是唯一可以保住他儿子命的东西,他只会将它带在身上。”
韩梅生立时脸色铁青。
苏祈安不经意道:“顺便再搜搜韩夫人。”
“姓苏的!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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