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璅瞪了这家伙一眼。
她又不傻,自然不可能相信司爵这句话, 在她心里, 司爵早已是个恶名昭著的混蛋,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小失误——一切肯定都是有预谋的。
这还的确就被青璅猜对了。
司爵还的确就没有随随便便搞错什么事情的时候。
但临楪祈倒是傻傻信了。“那写个地址给我?”
“不急,这地址我还真的写不出来,既然都已经送到这了,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临楪祈:???
青璅也是一脸无奈,这司爵当真是和她谈好合作之后, 一点也不怕她跑了。
眼见临楪祈还有点傻乎乎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模样,司爵已经走过去扯着临楪祈的手直接拽着对方出了大门。
“哎!哎!”临楪祈突然被拽着,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得被拉着向外走,一时之间他真的怀疑司爵这看似羸弱的身躯到底是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的。
但走到一半路程,他便也就不需要对方拽着,而是主动地跟着了。
因为司爵渐渐走到了一处荒郊,荒郊寂静,全然没有任何的人气,随处可见被抛弃的旗帜又或者是废旧的老式用品。
而在这条没有被修葺的道路尽头,则是一间无人前往的土地公庙。
如此阴森冰冷的地方,临楪祈当真是第一次见,于是第一次来——这和他之前在街道上所见到的繁荣富裕全然不同。
“这里……竟是比我们苗疆还要破旧?”他们苗疆的经济相比于中原之人确实是低下不小,但是苗疆各处人人平等,所以生活水平都大差不差。
但这里却好似并不相同,街道的繁荣和这里的破败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临楪祈完全不理解,所以只能询问身边的司爵。
“这世间有繁荣之地,自然有像这样破败的地方,这是很正常的。”
“……是这样吗?”临楪祈从小到大都被神女好好保护着,而苗疆疆域并不大,所到之处都差不太多,所以他完全没有这种概念。
“苗疆是个好地方。”司爵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吭声,只是朝着那土地公庙中缓缓而去。
临楪祈虽说因为对方的那句话而微微感到怪异,但最终还是在愣了一会之后赶忙跟上了。
土地庙中竟然有人。
只是这些人穿着特别的破旧,衣物上有许多的补丁,脸上脏兮兮的,身上散发出许久未曾洗浴之后的恶臭。
由于临楪祈曾经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所以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就连眉毛都因为不舒服而皱了起来。
倒是看那司爵,竟是毫无所觉,竟是直接靠近了那些人。
那些人也在这个时候终于看到了出现的司爵,他们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有个小娃娃还从草堆上爬了起来,亦趋亦步地来到了司爵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拽司爵的袖口。
“阿瑶。”司爵轻声唤了一声,那孩童便露出了个开心的笑颜,只是那笑颜藏在肮脏的污迹之下,竟是看不太清了。
所以,司爵低下/身,为那叫做阿瑶的孩子擦拭了下那张像是小花猫的脸。
阿瑶露出了璀璨的笑容,因为司爵对他的亲昵而感到真心实意的开心。
看着这副景象,也能猜测到司爵平素里也没有少来这种地方,这个事实让临楪祈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同时他对司爵这个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司爵……真的是个好人!
再次看向司爵的眼神之中早已充满了仰慕与钦佩,因为他认为像司爵这样的普通人,能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解救一些自己力所能及能够保护的人,真的非常厉害。
司爵余光瞥过临楪祈那充满了敬仰的眼神,他心知自己这么多日所做的目的已经达到,心头的巨石也算是落地。
像他这般心如磐石之人,又怎么可能和竹清平一样,真的有一份救世之心,他不过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至于这瓢画的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直至刚才,司爵才敢肯定答案。
一切的努力倒也没有白费,只是这戏既然都已经至此,那定是要好好地继续做下去。
若戏演到落幕,那倒也成为真的了。
“哥哥。”阿瑶这一声就如同是一个开始,让其他本来待在原地的人都涌了上来。
“司爵大夫,你可算来了。”
“大夫……”
“大夫,帮我看看我女儿的情况吧,她已经发烧两日了,一直没有退烧。”
司爵一听,便望了过去,随即速度极快地来到了那喘着热气,明显身体状态不好的女娃身边,略微有点责怪地看向旁边的母亲。“为何不早日带来医治?”
那母亲被这责怪的语气略微吓了一跳,她略显局促地搅动了下手指,“原以为一日便能痊愈,便不想打扰您,可这两日未曾退烧……我这才想着要不要带去看看,可是我一个瘸脚的女人,又如何把孩子带过去呢?”
“你若是不能,便可以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母亲苦笑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司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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