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洛知栩不应答,冬树便不敢随便做决定,他倒好茶水端放到桌面,而后悄悄退了出去,守在外面,等少爷心情好些,有需要便会叫他了。
冬树一出去就瞧见司韶站在西厢房处,他想了想走上前,轻声道:“司公子。”
“你家少爷如何了?可休息了?”司韶有些急,洛知栩之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少爷已经歇下了,这会见不得人,您和印公子莫要担心。”冬树说。
司韶唉声叹气,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他回屋和印宿白说话去了,他们都瞧的分明,此事要紧之处根本不在洛知栩受伤,而是梁妍那番话和摄政王的举动。
此次,阿栩怕是真的委屈狠了。
哭是最伤神的,洛知栩在棉榻上坐了一会便躺去休息了,等他再醒来,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这一觉倒是格外长。
“冬树……”
他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过分,还带着丝丝缕缕地干疼。
冬树闻声进来,身后还跟着晌午给他包扎伤口的太医康子仁。
康子仁弯腰上前:“三少爷请让微臣帮您检查伤口,诊脉。”
洛知栩便将手腕递出来,任由康子仁给他把脉,他的思绪却不知是飞到何处了,左右是不曾在这里。
“伤口需小心处理,微臣每日都会来给您更换纱布,至于您的身体…少爷需放宽心,心有郁结不利于病竈痊愈。”看康子仁说的的仔细,生怕有任何遗漏。
洛知栩低声道谢,他配好草药亲自去熬煮了。
冬树走至他面前,轻声询问:“小厨房熬了粥,奴才让他们给您端来,还有好些清淡的菜,您吃些可好?”
“好。”
洛知栩食不知味,眼下吃这些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简单吃了些便再次躺下了。
他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大概是梁琮被禁足,让他也松懈了许多,甚至把其他的皇子公主都给忘记了,所以才吃了这闷亏。
就算把梁妍下嫁又如何,在他看来这件事依旧没有彻底解决,报复人的方式,如果只是单纯让他们失去心心所念,那并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痛快。
他得用自己的觉得痛快的方式报复才行。
而且,梁妍虽然美丽,却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今日之事一定是听了谁的挑拨。
素日里和她走的近的却着实没几个,岁数相仿的长公主梁姝已然出嫁不在皇宫,六公主梁姿性格温婉柔和,梁妍和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其余的便是些未及笄的,和梁妍更是说不到一处去。
可若是换沉那些皇子,便人人都有可能了。
只是这般女儿家心态的闹事,也着实不像是皇子们能想出来的主意。
洛知栩陷入茫然,毕竟这在前世是从未发生的事,他也已然发现,自从重生后,从他迈出去第一步,许多事就不复从前了。
唉。
他低叹一声,他也知晓自己的心结不在此,可眼下他难受的厉害,着实不愿意去想那些更复杂的事。
他缓缓闭上眼睛,许是已经睡了一下午,此时竟是没有半分睡意,干脆坐到桌前去写字。
兄长说过,若是不能静心,便写字调整心态,只要足够投入,污遭事就不会再扰乱思绪。
他静心去写。
写大家名作,写山川湖泊,可当他低头去瞧时,才发现上面只有令人气恼的名字。
他深吸口气,拿起旁边的书册开始读,里面有些晦涩难懂的佛语,绞尽脑汁地想着念着,慢慢就将琐事全都抛诸脑后了。
一直到深夜。
他将这本书册读完,心情也勉强恢复了些,不至于叫他发疯,把书册丢到一边,熄灭烛光躺下安寝了。
睡梦中,洛知栩好似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他猛的睁开眼,刚对上一张冷峻的脸,他心头一震,当即便哑着嗓子嘲讽:“你比刺客都不如,他们想要我的命,王爷呢?”
“没人想要你的命。”秦御盯着他眼睛反驳。
“有什么区别?”洛知栩嗤笑一声,赤脚下地走到桌边,刚准备倒茶,拿起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倒满了茶水。
他垂眸看着那茶,默然不语。
秦御蹙眉:“怎的不喝?你这嗓子该多喝些茶水润润。”
“有毒吗?”
气氛再次冷凝,饶是秦御再如何贴着他,此刻也察觉到不对劲,但他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
活像是这茶水中真的有毒一般。
沉默往往会带来安静,偏偏洛知栩最讨厌的就是安静。
他茶杯扔在桌上,茶水将桌布打湿,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好似回到了安睡前,那种烦躁愈演愈烈,甚至有种想砸碎些什么的冲动。
“夜深了,王爷不该在这里。”他哑声说道。
他不能否认,许多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也许无法改变洛王府来日的下场,却能想办法让洛王府顺心如意一些,不该走这些捷径的。
许是听出他话里意思,秦御难得有些哑口无言,但他站的板正,并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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