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在后背不方便,所以才不得已让洛知栩帮忙。
小少爷这会心情好了些,举手之劳的小事也不觉得麻烦。
刺客穿戴整齐,侧头看他:“我瞧你掌心有伤,若不嫌弃,我帮你更换纱布吧,只当是还你些许人情。”
“你们江湖中人不该最是洒脱不羁,怎还会介怀这种小事?”洛知栩虽嘴上这般说,可受手却是已经伸出去了。
他到底是有些怕疼的,也怕伤口炎症化脓,他比从前更疯,却也比从前更加在意自己的性命。
刺客调笑:“与小少爷交谈,自然得守着规矩,否则少爷恼了我,日后可不是不帮忙了?”
“你们江湖可分门派?你叫何名字?又是哪门哪派?”洛知栩先前只在话本子里瞧过这些,眼下问起这些,眼睛都带了点微弱的光。
刺客当即站起身,煞有介事地对他抱拳:“在下江湖侠客陵九,无门无派,行事全凭心情,见过洛三少爷。”
“怎的突然这么正经。”洛知栩便坐在床榻上也对他虚虚行礼,用的也是抱拳的姿势。
秉烛夜谈谈不上,但到底是多了些亲近,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烦恼和秘密,却并不相关,自然也无需有过多的纠缠,就这样做简单的淡如水的朋友即可。
他和陵九谈得来,便多说了几句,只是对方似乎十分敏锐,当即便问道:“那洛三少爷可是有意于摄政王?”
“我当你要问什么,自然不是。”洛知栩微微垂眸,拈着茶杯的手微顿,“我与摄政王只是各取所需,我只是厌烦不能有话直说之人。”
“三少爷直率,在下佩服。”陵九笑说。
洛知栩轻笑一声:“你也唤我名字吧,按照你们江湖来相称。”
“那我便叫你一声阿栩,你随意喊我即可。”陵九说。
洛知栩愣了愣,没及时拒绝,便只能由着对方这般喊自己了,只是心情却稍稍低落下去。
陵九瞧出不对,便止住了话头,并提出告辞,已经深夜,洛知栩自然不会留他,便让他离开了。
对方走时还将一瓶金疮药留下了,说是对创伤极好,他拿着那瓷瓶,默然片刻,丢到了犄角旮旯里。
宫里什么金疮药没有,还用不着用旁人送的。
翌日。
因洛知栩夜里不曾睡好,他醒来时天已然大亮,司韶和印宿白的东西厢房都安静的很,可见是已经去上书房了。
他坐在床上出神,掌心的钝痛居然已经好了许多,他猜测着可能是夜里陵九给的药发挥了药效,当真是好东西。
略思考片刻,便将那瓷瓶又刨出来了。
“冬树。”
“奴才在。”冬树应着将太医也请进去,“康太医里面请。”
康子仁微微点头跟着走,照旧去帮他换药,请脉。
他将纱布揭下,看着掌心的上笑了笑:“三少爷虽体弱,这伤口倒是愈合的快,再过几日便能完全长合,定要再小心些。”
“多谢。”洛知栩道。
看过太医,冬树看着他用过早膳,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家少爷愈发难以参透,精神看着倒是好,但总让他觉得毛毛的。
洛知栩坐在廊下出神,一宿过去,他已然不似昨日那般崩溃,全然将心思全都匿在心里,轻易不叫人察知。
冬树坐在旁边,矮他半身,小心问道:“少爷,要不要奴才陪您去外面走走?”
“可有说要把梁妍许给谁?”他若有所思地问着。
“皇后娘娘那还没有动静,现下只是找老嬷嬷去教养宫规了。”冬树说。
妃嫔之间龌龊良多,文嫔身份卑贱却能凭藉样貌走至今日并生儿育女,没少仗着恩宠便耀武扬威,皇后早就不喜她多时,自然是要藉着机会好好收拾对方。
洛知栩盯着掌心的伤,突然笑了:“那咱们便去凤仪殿,瞧瞧这位公主殿下吧。”
“您要去凤仪殿?少爷您等着便是,何须去掺和这些事?”冬树狐疑,“而且您是外男,不能在后宫多逗留的,便是瞧也只能瞧一眼。”
“顶着‘断袖’的名声,谁能误会到我头上来?走吧!”
凤仪殿内。
皇后端坐亭廊,身后两位宫女轻轻扇着扇子,她拿着金叉戳着西瓜,悠然地看着院里正学规矩的七公主,身侧还坐着文嫔,一脸紧张地跟着瞧。
老嬷嬷们是得了命令来管教她的,自然不会理会她娇柔的哭喊,恨不得比刑房里的嬷嬷宫人都要狠。
“我可是公主,你敢这般推搡本公主!”梁妍抬手将两位嬷嬷推开,“简直放肆!”
“七公主,陛下要本宫教你好好学规矩,你是对本宫不满,还是对陛下不满?”皇后扬声说道。
文嫔立刻跪地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妍儿只是娇惯了些,并无不敬陛下和娘娘的意思,请娘娘息怒!”
“公主这般娇惯跋扈,也有你教女不善的缘故,照样难辞其咎!”皇后放下金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本宫如何管教,都是为着七公主着想,本宫求了陛下才允许你今日过来瞧公主,若你再多阻拦,来日下嫁岂非要让婆家心生不满!”
文嫔顿时不敢吭声了。
陛下已经允准皇后为七公主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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