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相信他们半个字。
秦御看的有些无聊,淡声提醒:“他不是顺都府城的百姓,只不过是个不知从哪来的叛贼,混进百姓中,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姜柏沪彻底惊了,但很快就参透了其中的深意。
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在梁京城的高官,保不齐还有皇室参与,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要做这样的事,难道就是为了让百姓造反吗?
还是……有人故意要迫害摄政王?
姜柏沪想到这里,立刻看向秦御,后者撩起眼皮看他,并没有多说,显然是承认了他的猜想。
会这样做的,一定是皇室中人。
“好热闹啊。”
洛知栩出现在衙门大堂,许是因为刚睡醒,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和闷瓮,他尽力让虚浮的脚步看起来更加稳重,但也因此觉得更加头晕。
自从通人事后,他总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秦御一听就知道他又病了,立刻起身去牵他:“怎么不多睡会?”
“不醒还不知道这些热闹事。”洛知栩没骨头似的靠着他,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反正他就是个断袖,嚼舌根也嚼不到他耳朵边。
他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盯着他的汉子,洛知栩看得出对方眼中的鄙夷和欲望,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的所谓的百姓,绝对不是真正的百姓。
洛知栩故作依赖的靠着秦御,语气刻意带了些娇气:“秦皇叔,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喜欢。”
“来人,带下去处理干净。”秦御喉咙轻滚,冷声说道。
听雨最喜欢做这些事,闻言立刻闪身出现,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脏布堵住那汉子的嘴,三两下就把人带出去了,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炎热的天里,姜柏沪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后背都冒了冷汗。
“有劳王爷,下官告退。”姜柏沪着急想走,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若是再不离开,很有可能要在这里看活春宫……
当然,这都是他的猜想,面前这俩主子只是靠的近了些。
洛知栩扬唇:“姜太守客气,该是我们离开才对,不知大夫在何处,本世子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请世子回房静等,下官即刻让大夫过去为您诊治!”姜柏沪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待他离开,洛知栩立刻推开秦御,侧头重重咳嗽了几声,他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自己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秦御看的直蹙眉:“你这身体,何时这般虚弱了?”
“不知,乏的厉害。”洛知栩靠着他,缓缓闭上眼睛,“你让大夫好好给我瞧瞧,我不还不想死……”
“放心。”
洛知栩只听得耳畔低低的声音,随后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轻碰了一下,他扬了扬唇角,靠着他睡了过去。
秦御垂眸看他,本该红润的面容失了些血色,连唇瓣都起了干皮,顺都府城是不能多待的,赶了近两月的路,都快入秋了,天气还不曾转凉。
若是不下雨,便只能开闸了。
他将人抱回屋里,没多久姜柏沪请的大夫也匆匆赶到,大夫越把脉越心惊,本就热的天气,额头的汗更是如雨下。
秦御眯了眯眼,淡声问:“可是有不妥?”
“并未不妥。”大夫点头哈腰,偶尔看一眼洛知栩,神情很是复杂,“这位少爷身体实在孱弱,寻常人偶感风寒是常有事,可于他而言便有些凶险了,实在奇怪。”
大夫其实还有更想说的话,但面前这位主子气势实在磅礴,他不敢开口说,想必先前为他诊治的大夫已经发现不妥,所以开的药方中多用名贵药材吊着。
他不敢说,便也只能暗戳戳的多加几味药。
秦御点头:“他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开药便是。”
“是。”大夫立刻书写药方。
“对了,大夫若是得空,可给城中百姓瞧瞧,所有耗费一应都由本王来承担。”秦御说。
大夫先是一愣,而后跪地叩首:“王爷善举,草民叩谢王爷。”
“去做事。”
屋内便只剩秦御和昏睡的洛知栩,他并非没有看出那大夫的欲言又止,但他比这些人都清楚对方的情况。
他敛眉,那夜他瞧见的东西,就像是一层保护壳,一直护着洛知栩的身体,可禁制被突破,那保护壳也就跟着消失了,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这般虚弱,越来越虚弱。
康子仁合和他说过,但那都无所谓,他就是要和阎王爷抢人,谁也别想给洛知栩定命数。
摄政王带来的赈灾货物,一定程度上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至少他们不会无人问津,在知道尸体腐烂的后果后,也是帮忙去做事,生怕自己会被当做无用的人抛弃。
府城能用的水并不多,有好些都是从其他府城借来的,但为了这些百姓,姜柏沪还是觉得让他们稍微多喝一些。
他吩咐手底下的人:“这些水一定要烧开,百姓要是喝了生水会生病。”
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是。”
司灼派来的人一直在这边巡视,为了防止有百姓生事,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抓到暗处挑拨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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