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准备,在对方吹风的刹那,他倒持降魔杵往左耳后方狠狠刺去。
噗通!
黑暗中,吕秀才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变换成懵逼和费解。
因为他一刺之下非但什么都没有刺中,刺空后肩膀和脖子忽然一轻,就像是有人忽然抽走了木板!
可木板消失,难道不该有光亮照射进来?最起码也该有点声音吧?
一次又一次的异状让吕秀才心态渐崩,他明白很多术法对红白撞煞毫无用处,但直到此刻才明白这种无力感,完完全全被拿捏。
周围无尽的黑暗中又仿佛有无尽的延伸。
自己到底在哪?
是在棺材里?
还是在其它更恐怖的地方?
吕秀才越是心慌,就越能从无尽黑暗中感受到压力,恶性循环。
“嘶!!!”
倒吸凉气声格外清晰,这是吕秀才自己的声音。
他快要快要被逼疯的时候,用降魔杵刺进了自己的小臂,剧烈疼痛压制过了内心的惊恐,瞬间冷静了大半。
“噶雅他嗡,噶帝噶帝,波吶噶帝,波吶桑谟”
吕秀才用他擅长的方式让自己越发狂躁的内心冷静下来。
心经,但不是玄奘法师翻译过的版本,一字一字都承载着神奇力量。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保持着背靠的姿势,并没有躺在无尽黑暗的空间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小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昭示着一切。
吕秀才稍稍松了口气。
自己会的术法很多,可时间不允许一一尝试到底哪一个对白煞管用,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啥时候会被逼疯。
既然暂时改变不了外界,那就先改变自身,冷静清醒一下再说。
事实证明吕秀才的选择很正确,他破了白煞在棺材内的精神折磨。
但还不够,如果白煞仅仅是这么点能耐,又岂能让莫闻山都感到棘手?
吕秀才燃起第三根火柴的时候,就见到棺材缝隙向内部渗水。
这不是错觉!
棺材好像被泡进了河里一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活活淹死在棺材里!
当刚刚吕秀才的心灵备受折磨的时候,外界同样有着变化。
赵三元亲眼瞧见兄弟被‘撞’进了白煞棺材里,条件反射的要去救人。
有些时候不该用冷静与否评价一个人的高低。
别人当着你的面抽你父母的嘴巴,你能跟父母说反击打人会被判互殴所以忍忍么?
人下意识的第一选择,往往是他性情最真实的写照。
吕秀才因为好心被白煞拿捏,赵三元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砰的一声,他被‘撞’进红煞的花轿中。
老话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赵三元也是第一次从里边看花轿。
红绸彩缎,绣金飞霞。
空间也不小,毕竟是八抬大轿,市面上能使用这种规格的花轿,怎么说也得是个地主老财家。
只不过赵三元没心情欣赏,他伸手想要掀开花帘,刚刚触碰就猛的收了回来,触碰到的手指出现了灼伤,那花帘竟然比火都要炙热。
“这特么能是萃卦?”
赵三元对老康之前摇出的卦象嗤之以鼻。
单说六十四卦里,萃卦绝对算得上中上吉,现在一看跟闹似的,谁家吉卦能碰见红白撞煞?
手指疼痛感稍稍缓解一点后便拿出老秤杆,尝试挑起花帘,岂料它不光炙热,还沉重如山,怎么挑都挑不开。
但与白煞那头吕秀才不同的是,那边寂静的可怕,这边吵闹的让人烦躁。
二胡唢呐铜钹等等,交响乐仿佛就在耳边奏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敲这么大声怕嫁不出去是吧?”
赵三元将两张黄色符箓搓成两根竖条然后塞进耳朵中,再掐诀起咒。
“天地运灵!日月合形!”
“天道敕降!急速为灵摄!”
“两耳暴聋!如闻潮汐声!”
“天真元应,合应天真!”
“助吾道法,元合元真!”
“啸日——啸日——我特么日你老母!”
咒持着持着就变成了爆粗口。
没办法,这招没用。
刺耳喜乐疯狂折磨着赵三元的神经。
紧接着他尝试了许许多多的办法,甚至还奢侈的打出了一发三皇剑,但依旧没啥卵用,花轿还是那个花轿,喜乐还是那个喜乐。
之前说人下意识的第一选择,往往是他性情最真实的写照,遇到困难时的应对态度同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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