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韵小小的一个,气性却不小,窝在房中置气,一呆就是两个月。
好不容易被哄了出来,不顾寒风呼啸,非要赵飞云带她来湖院找李玄。
湖泊的亭中,赵灵韵裹在一件厚实的兽皮袄下,举着手中的玉瓶,小脸皱成了一团,
“哥哥,这个糖豆怎么是酸的!”。
“酸的更有味。”,赵飞云的回答有些敷衍。
自从赵灵韵哭闹后,他便被赵白行“押”给了赵灵韵。
这两个月不但好吃好喝的照顾赵灵韵,还划了范围,不能离开她半步,变相的将他禁足了。
一天还好,几十天下来,赵飞云只觉着浑身不得劲,憋的难受。
“哥哥,玄太爷爷怎么不出来玩呀!”,
赵灵韵梗着小脖子,艰难的将那颗酸糖豆咽了下去,将手中的玉瓶放在石桌上,她又将目光盯向了冰封的湖面。
“玄太爷睡觉了,”,赵飞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扶着亭柱,望着湖面。
玄太爷爷,别睡了,快来解救我吧!
冰层之隔的湖底,李玄扭动了一下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了下去,
“小样,想让我给你带孩子,门都没有。”。
天寒地冻,李玄只想一动不动的躺在温暖的湖底,玩鱼戏虾。
金色的竖瞳微微低垂,半掩在玄青色的鳞甲下。
温暖舒适的环境让李玄昏昏欲睡,上面传来的吵闹成了他的催眠曲。
“该睡觉了。”,李玄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他刚想闭上沉重的眼皮,一阵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就忽然传了过来。
不是岩虾突破释放的灵力波动,也不属于在湖泊中窜来窜去的青背鱼,而是一股未知的灵力波动。
从远处随风飘来,微不可察,却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是妖兽!”。
“阿啾!”,刺骨的寒风穿过凉亭,赵灵韵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随后皱起小鼻子,朝着赵飞云头去了委屈的目光,
“哥哥,玄太爷什么时候醒呀?”。
“走吧,别在这里打扰玄太爷睡觉了!”,赵飞云也感到了一股凉意,皱了皱眉,抱起赵灵韵走出了庭院。
……
“这冬天越来越冷了!”,坊市中,林清玄抱着特制的熏香暖炉,懒散的倚在功法阁的门口。
虽然是寒冬,坊市的街上依旧热闹,那点小小的寒气,对修士来说毫无影响。
不论是买卖的摊贩,还是讨价还价的行人,依旧是那熟悉的样子。
“终于起风了!”,林清玄将注意力从街道上收回,看向了手中的熏香暖炉。
炉中散发着悠悠香气,随风飘动而不散,朝着东南缓缓飘去,“来活儿了——”。
林清玄终于支起了慵懒的身躯,漫步的回到了功法阁中。
柜台上已经摆好了一卷书册,厚厚的,上面已经翻动了一半。
拉开木椅,坐了下去,林清玄随意的将手中的熏香暖炉放到柜台旁。
拿起一旁支在柜台上的毛笔,在书卷上慢条斯理的写下了几个字:
坊市九年冬,腊月二十七,风从西北来。
短短几个字写下,林清玄便将手中的毛笔随意的挂在了一旁,抱起熏香暖炉朝着一旁书架走去,
“风向,……又变了”。
寒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灌了进来,卷动着柜台上的书卷哗哗作响。
书页翻转,那厚厚的一沓,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冬日的风向,笔迹各不相同,似乎是出自数人之手。
风雪又肆意了两个月,才逐渐平息。
随着那咆哮的寒风消停,玄蛇城瞬间变了模样。
瓦片上的冰霜,屋檐下的冰凌尽数消散。
原本还冻的坚硬的河面,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猛然破开。
滔滔不绝的河水裹挟着大块的河冰奔腾的朝着下游跑去,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这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带一丝喘息。
“开工了!”,赵海带着队武者在街上敲锣打鼓,通告城中百姓。
这些凡人不知冬春,窝在昏暗的房间中辨不得白天黑夜,武者敲打的锣声,便是他们唯一知道的讯息。
小心翼翼的拉开木门,顺着狭窄的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况。
直到看见地上没有冰霜,融化的积雪在地上涓涓流淌,他们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夺命的寒风,塑造了这个数百年不变的习俗。
“呵呵,这个冬天,可算熬过去了!”,赵洪与赵瑾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逐渐有了生气的街道,有说有笑。
“老洪,炼器阁的事情也该有个结尾了!”,赵瑾转头将目光望向新建的阁楼,眼中满是憧憬,
“阁楼已经建好了,里面该有的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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