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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眠:“......”
他缓缓支起的上半身又默默躺了回去,动作僵硬得像具尸体。
顾席实,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不睡觉,不去监管局处理烂摊子,不回自己家,跑来他的公寓客厅里坐着?这是什么新型吵架手段吗?
早上六点。
楚风眠顶着一对青黑的眼圈起床,面无表情地换上衣服。
他推开卧室门,径直走到客厅,双臂抱胸站在沙发后,阴沉沉地盯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顾席实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后转过头,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今天起得很早。”
“托某人的福,”楚风眠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半夜闯进别人家的动静差点直接让我滚下床。”
顾席实下意识看了眼门口:“下次我会更轻一些。”
楚风眠没有接话,只是用死气沉沉的目光盯了他足足一分钟,最后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提醒一下,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不管是男友还是前男友,都不是能让你在三更半夜随时闯进来的理由。”
“我不是以男友身份来的。”顾席实合上书,神色认真,“而是作为监管局特派员,负责保护可能遭受异常力量威胁的市民。”
“哇哦,真冠冕堂皇。”楚风眠后脑勺抵着沙发背,仰头看向天花板,声音懒散,“所以长官要24小时贴身监视我?”
“我在试着控制自己的过度保护欲。”顾席实的目光落在他疲惫的脸上,“你看起来很累,昨晚没睡好?”
话刚出口就沉默,他想起了楚风眠刚才说的被他吵醒的话……难道是真的吗?他陷入沉思。
而楚风眠则轻啧,能休息好才有鬼。
昨晚先跟那个金眼睛会附身的怪东西打了一架,又被向温的话折磨到凌晨,最后还要忍受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夜访。
这三个该死的混蛋。
顾席实的浅棕色眼眸里盛着明晃晃的担忧,楚风眠被这目光烫到似的,猛地别过脸去,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咕哝。
“什么?”顾席实微微倾身,“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我说——”楚风眠突然拔高音量,“我饿了!”
顾席实明显怔住了,这样家常的对话太过熟悉,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分手前的日子。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冰箱里有饺子,要煮一些吗?”
“……我绝对没往冰箱里塞过饺子。”楚风眠咬牙切齿地瞪他,最终还是泄了气,“……随便吧。”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咬破面皮的瞬间,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这应该是顾席实的手艺。楚风眠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段感情里,除去那些对身份的隐瞒,剩下的部分近乎完美。而现在,热食的温度,对面人专注的目光,都在可耻地唤醒某种“或许凑合凑合还能继续”的错觉。
糟糕透顶。
楚风眠面无表情地又咽下去一个饺子。
这时,坐在对面的顾席实犹豫着看向他,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其实,这次过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楚风眠不假思索地回应:“已分手,前男友,不复合。”
顾席实不禁哑然失笑,“不是这个问题,而且我知道你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你总是这么固执。”
楚风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好吧,算你赢了,我是爱过你。”
“当然,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顾席实轻声说道,垂下的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温柔,“但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风眠,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过去,能和我说说吗?”
楚风眠的动作瞬间凝滞,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顾席实看出了他的犹豫,没有再追问,默默收拾起碗筷,走进了厨房。
楚风眠望着顾席实,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了许多。
楚风眠张了张嘴,但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头。
他想说这样不公平,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顾席实在考试系统的判定里那么特殊;他想说自己昨晚刚和顾席实的顶头上司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架;他甚至想说,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在乎你……但最终,他只是望向客厅外的天空。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窗外渐渐传来车水马龙的喧嚣声。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
【紧急气象警报——】
【各位市民请注意!未来一周将持续特大雷暴雨天气,伴随八级强风,请务必紧闭门窗,减少不必要外出!】
下午的天色骤然剧变,原本明媚的晴空在转瞬间被黑云吞噬,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闷,带着令人不安的咸腥味。风势也在逐渐变强,卷着零星的雨点砸在窗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顾席实早在天色初变时就匆忙离开了。
楚风眠还记得他临走时骤然凝重的表情,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冲进了渐起的风里。
电视里,女主持人正神色严峻地重复着预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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