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疗中风之症状的药方。”
周氏听后松了一口气,似乎以为唐璎已经肯定了她的说法,跟着又叹息了一声,意有所指道:“唉,林大夫早先就劝过老爷少吃些海味,老爷自己管不住嘴便罢了,家里偏还常常采买,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该怨谁。”
这话李夫人一听,兀自愧疚起来,“说起来也是我不好,前几月夏汛,鳌虾的价格便宜的很,之前我家那口子嚷了好几回想吃海味,我便一下囤了几十斤,我没想到…没想到…”说着说着,她眼眶就红了起来。
李夫人一向有勤俭持家的美称,她觉得自己这回是因为贪便宜才害了自己的夫君。
唐璎蹙眉,李府这小妾倒是厉害,三下五除二就引开了话题,还顺带将矛头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半晌,姚半雪开口了,冷漠中透着微微的不耐烦,“既然林大夫的方子吃了这么久都不行,那就换成寒英的,若出了事,本官来担责。”
说完,他唤来李府的小厮,让他按照唐璎的方法去抓药了。
一时间,周氏的脸上血色尽失,李夫人也隐有担忧之色。
岂料,小厮将药给李思灌进去后,半个时辰还不到,李思就醒了。
“相公!”
“大人!”
李夫人和周氏纷纷拢过去,作大喜状。
李思将将醒来,思绪还有些混沌,待神识恢复清明后,他将夫人好好安慰了一番,顺带剜了眼周氏,随后目光移到姚半雪身上,颇为意外:“赤芒?”
姚半雪朝他拱手,“李大人。”
范乔和李思同为布政司的左右布政使,官衔上比姚半雪大了三级,这声“赤芒”,唤的应当是姚半雪的字。
唐璎暗自有些意外,姚半雪这样冰冷的一个人,居然会拥有如此炽烈温暖的字。
未等李思开口询问,姚半雪径自道明来意,“布政司的范大人薨了。”
李思浑身一僵,旋即下令屏退所有人,待看到姚半雪身边的唐璎时,显得有些意外,“这位是?”
他甚少见到姚半雪身侧有过谁,他总是孤零零一人,可这回他不仅带了人出门,带出来的还是个女子,这让他颇觉稀奇。
唐璎恭敬道:“回大人,在下是…”
“你也下去。”
她还没说完就被姚半雪打断了,一点机会都没留给她。
又是这样!回回都是利用完后又一脚踢开!
唐璎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喊了声“阿雪——”,面露伤心之色:“阿雪,你莫同我置气了好吗?”
姚半雪蹙眉,方想说点什么,唐璎却没给他留机会。
“我本在寺中清清静静地,师父故去后,你却勾我入红尘,还承诺此间事了便娶我过门。可我还俗后,你不是让我帮你验尸就是治病救人,每每利用殆尽又一脚踹开。阿雪,你好狠的心!”
她说的声泪俱下,半真半假,将李思和姚半雪听得一愣一愣的。
唐璎明白,李思这人很关键,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章同朽职级有限,回了府署后她就再难找到其他获取信息的渠道了。
师父和江临的案子,她必须从李思这里挖开一道口子。
唐璎说完,李思看向姚半雪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赤芒,你…”
他对唐璎本就生了些同情心,再加上她方才说的“治病救人”的对象好像就是他自己,心中不免又多了丝感恩之情。
唐璎乘胜追击道:“李大人,鹿鸣宴上经魁遇害一事想必您已经知晓了。”
李思点点头。
“前日夜里,下官的师父道信也去了。而道信,正是那经魁的父亲。”她直视着李思的眼睛,正色道:“师父生前对下官恩重如海,仅收了下官这么一个弟子,更是下官家人般的存在。如今他去了,下官无法尽孝,唯有尽快弄清事实,方能祭他在天之灵。”
她直视着李思的眼睛,正色道:“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她说得激昂,一旁的姚半雪却一言不发,只冷着眼看她表演,一双愈发森冷的眸子却不难看出,他动怒了,且怒得不轻。
听完她的话,李思动容道:“姑娘,你的赤忱之心本官感受到了,既然你是死者唯一的弟子,留下来听听倒也无妨,赤芒你觉得呢?”
姚半雪对李思的提议充耳不闻,倒也没再赶她走了,转而问起正事:“秋闱那九日,范大人可曾有过异常之举?”
李思想了片刻,答:“似是没有。不过…若说值得注意的事,倒是有一件。”
乡试共持续九日,每三日为一场,共三场,场与场之间有一晚外出的机会,生员可回家休整,次日返回考场后再次接受搜身检查即可。每场开考后,生员整三日皆需待在自己的号舍内,吃喝拉撒都得在那一方小砖房里解决。
李思告诉二人,秋闱的头一日,他抓到过一个名叫封嗣的考生,也就是本次秋闱的亚元。
李思见他神色慌张,还带了个酒囊,便截了他,让他把那酒囊留下。岂料,那考生却执意不肯给,说那酒囊乃救命之物,里头装有阿魏熬制的药水,他患有腹疾,常年腹痛难忍,需要靠这阿魏水续命。
那阿魏水臭气熏天,李思怕影响到其他生员,便同封嗣说他可以着人先替他保管着,等他病发时再送过去。封嗣却唯恐李思的人保管不当,导致自己命殒当场,死活都不愿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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