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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总是她。只要唐璎去探望,无论去的有多早,黎靖北都已经脱好衣服在等她了。

  上药是个体力活儿,黎靖北瞧着娇弱,脱了衣的身材却是十分魁梧的,火焰烧过的伤口深浅不一,她又不得不仔细着点儿。因此,唐璎每回替他上药都要耗上小半个时辰,而黎靖北却眯着眼,总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某日,她又如往常一般来探望他,忽然发现他身上的伤口似乎好的差不多了,便不打算再上药了。大夫曾叮嘱过,殿下的伤口若差不多愈合时,便不必再抹药了,以防二次感染。

  她瞧了一眼,方准备退下时,黎靖北却拉住了她的手,执拗地让她给他再上最后一次。唐璎拗不过他,蘸了药膏就替他抹了起来。就在这时,孙寄琴突然闯了进来,唐璎听见推门声吓了一跳,身子不慎跌到了黎靖北身上,手也一下子挪到了不该放的位置。就在这一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殿下,大夫说您今日不必上…”孙寄琴一进来就看见这副旖旎的画面,不由愣住了。她虽看不清细节,可唐璎倚在黎靖北怀中的姿势委实暧昧,让人浮想联翩。见此,她迅速移开眼,自以为很自觉地替两人带上了门。

  孙寄琴离开后,唐璎瞬间挪开了手。她抬眼看向黎靖北,只见他面色阴沉似水,锐利的眸光似要将她灼穿,还有她方才接触到的地方,似乎也起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变化。

  回想起往日里教导嬷嬷的描述,唐璎立时明白了什么,耳根爆红,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头,挠了挠后颈,红着脸腼腆道:“殿下若是想圆房,不若让臣妾先去将门锁上。”

  她话音方落,还未起身,整个人就已经被黎靖北欺身压了下去。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这作画之人似乎心仪于你……

  锦绣旖旎,红帐翻飞。

  头一回做那事儿,唐璎的感受并不好,或许是因为她对黎靖北本身没有情意,仅把那事儿当成了妻子该尽的义务,是以并未享受到传说中的鱼水之欢。

  黎靖北倒是挺热情,尝试了好几回都没有停歇的打算。令她不解的是,他分明都去过孙寄琴房中那么多回了,于此一道理应比她更清楚,做起来却生疏得像个新手。这迟来的敦伦之礼,她除了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黎靖北似乎也不太尽兴,自那以后便再没来找过她。

  唐璎对此倒是挺高兴的,比起夫妻,她更乐意跟太子维持稳定的盟友关系。

  两人关系渐佳时,他却发现了墨修永的事。

  那日夜里,她歇下后觉得冷,就想起床加件衣,而黎靖北则恰好在一旁看书,听她说冷,又怕她起来着凉,便主动提出替她取衣。好巧不巧,他翻开的衣箱恰好就是她从维扬带来的那个,那箱子里除了杂七杂八的零散物件外,还有几沓墨修永替她描的丹青。而每张丹青下,都留有印了他名字的章

  唐璎见他去了许久都没有动静,以为他还在翻找,试探性地唤了声:“殿下?”

  黎靖北没有回应,就在唐璎准备自己起身时,他开口了,声音有略带沙哑,“墨修永是谁?”

  乍然从黎靖北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唐璎心头一颤。很快,她又想起了衣箱里的那堆画,旋即明白过来,不由有些茫然黎靖北问她墨修永是谁,她也不知该从何讲起。是啊,墨修永又算她什么人呢?左不过是个曾经喜欢过的男子罢了。

  她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方想坦诚相告时,他却突然来了句,“这作画之人似乎心仪于你。”

  她顿了顿,心下有些忐忑,“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对方的声音很轻,“孤的直觉。”

  许久,唐璎深吸一口气,抿唇解释道:“墨修永…是臣妾出阁前心仪过的男子。”

  她垂下眼睑,“此人曾在火海中救过臣妾”又顿了顿,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试探,“这顶箱子是臣妾的嫁妆之一,自打臣妾从维扬带来后就没打开过,是以并不记得里头还放了画。”

  黎靖北沉默许久,神色隐在明暗不定的烛火间,让人看不出喜怒。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兀自替她将那几幅丹青仔细收好后,说了句“睡吧”,照例倚在脚踏边看起书来。

  唐璎虽在床上躺着,眼神却还是会时不时地扫过去看看他。半个时辰过去了,黎靖北手上的书却始终未翻动一页,不禁自叹了口气,看来只要是男人,不管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情意,但凡碰到这种事都不会开心的吧。

  次日,她便将描了自己画像的丹青全都烧毁了,剩下的几幅寄给了章同朽,并托他转还给墨修永。她将这事告诉黎靖北时,他只是“嗯”了一声,依旧看不出什么反应,但从他冷淡的态度却不难看出,他心里还是存了芥蒂的。

  几日后,黎靖北生辰,为了缓和两人间的关系,唐璎特意斥巨资去美人斋挑了顶紫玉冠,准备给太子做及冠礼。那玉冠的设计古朴内敛,正好能压一压他身上的“妖气”,据说许多长相阴柔的小白脸们都爱用,是个重要场合显人沉稳的宝物。

  只可惜,当她将此物献给黎靖北时,他表现得却并不是很上心。她没有气馁,忙活一下午,特意做了一桌子菜,可等她差月夜去唤黎靖北用膳时,他却推说公事繁忙,不必等她。

  太子及冠是大事,再忙的公务也不会轮到这一日来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务繁忙不过是个推脱的借口看来他还在生气,正躲着她呢。唐璎有些失望,只得独自用了膳,心闷之余还饮了些陈酿,不久后便趴在

  膳桌上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她被耳边传来的咀嚼声吵醒,睁开眼,只见朦胧的烛光下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头戴翼善冠,一身赤金色的衮龙袍,正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菜。

  他用食的速度很快,衮龙袍的衣袖都被一侧的汤水给打湿了,待她醒来时,桌上的菜品几乎全被黎靖北吃干净了,某只被她啃得坑坑洼洼的胡饼亦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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