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要,月夜看完后难道不会立即面圣?”
“二位别急,此案中月夜的行动轨迹是关键。”
唐璎笑了笑,似乎正等着两人的问题,欣然道:“你们最痛恨风闻奏事,月夜也是如此,臣听说她生前是个极为审慎的人,遂猜测她在正式面圣前亲自去证实过一些事儿……”
“也就是说,”她看向傅君,眸中精光流过,仿若在看一尾网中之鱼,“她将仇大人交给她的密信真本交由熟悉的……咳友人…保管后,便独自去求证了。”
傅君心下大骇,如此一来,信件的真本岂非……
思及此,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变得猛烈又急促,就连小臂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他想问章御史月夜的这个“友人”是谁,她们是否已经拿到了密信的真本,可是他却发不出声,视线也逐渐模糊,目之所及只有岳祖父失望的目光,转头搜寻起人群中某个绯袍的官员的身影,那人似有所觉般也回过头,正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深邃的瞳眸里透着冰冽的光。
他们……都要放弃他了吗?
章御史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听见她问:“傅大人,龙骧卫的千户刘友你可认识?”
至此,他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秽物自喉间涌出,泄了一地。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投入昭狱,一律严审!”……
太和殿的金砖上铺满了秽物,有些还挂着丝儿,整个大殿臭不可闻。
大臣们掩着面捂紧袖子,纷纷朝傅君投去嫌恶的目光,黎靖北神情未动,朝喜云使了个眼色,随后扔给唐璎一只手帕,示意她捂住口鼻。
唐璎接过,却并未使用,原样折好后还给黎靖北,“陛下,您的帕子掉了。”
说罢,又侧身看了傅君一眼,只见他满面通红,眼神涣散,不禁有些意外——她证据都还没拿出来呢,他竟如此不经
吓。
黎靖北明白她不愿受他之物,也不强求,狐眸微扬,催促起喜云,“动作快点儿。”
“是。”
不多时,掌印领着几个洒扫太监匆匆赶来,几人先将地面擦干净,随后将秽物拾起来裹进油布袋里封好,以免臭到这满室的贵人。整个过程中,太监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似乎对这类脏活儿早已习惯。
冷风一吹,傅君清醒了些,他抬起头,撑着立柱缓缓站起身,朝高坐上的人请罪,“陛……陛下,臣近日身体不适,偶尔会犯些头晕呕吐之症,今日无端冲撞了龙颜,实乃臣之罪过”
说罢,也顾不上御前失仪,一双眼睛紧紧地看向唐璎,急欲知道她究竟查到哪一步了。
龙骧卫的刘友是他最后的防线,这个章寒英若真查到他身上,那么……
傅君后背冷汗直流,几度喘不上气,却仍强撑着囫囵道:“朝中官员众多,小吏更是数见不鲜,本官官居二品,岂会人人都认识?”
朝阳初露,将他年轻的面庞映得清晰,泛白的嘴唇上,是紧蹙的眉毛和微微颤抖的眼睫。“再说了,陛下的禁军有十二卫之多,因公事需要,与刑部来往最多的也就一个锦衣卫,至于龙骧卫那边,本官只认识其指挥使徐庸,至于其他低品级的官员就不那么清楚了。”
傅君否认的意思很明显,唐璎听得出来,却也不急着争辩,自袖中掏出一张信纸,“大人仔细看看,这是何物?”
这信正是她和陆子旭从柔音布庄的地板下搜出来的,未等傅君有所反应,一旁的陆子旭凑上前来,跟着念了出来:“嗯‘刘千户,尤物数量可有误?’”言罢,又故作惊讶道:“啊呀!这信的落款处咋还有刑部尚书的官印哩?”
他桃花眸微眯,笑嘻嘻地看向傅君,“傅大人,这‘尤物’是何物呀?你莫非还做着什么皮肉生意,跟我们也分享分享呗!”
“朝堂重地,岂容尔等撒野?!!”
说话的人是林岁,他本就在唐璎那儿吃了瘪,心里头还藏着气,此刻见陆子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谁叫这家伙的爹抢了他的国丈身份呢。
林岁狠狠地瞪着陆子旭,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半晌,他又看向皇帝,“陛下,陆二公子虽然贵为陆公嫡子,却无官职傍身,说到底不过一介白衣,本无上朝资格,如此便也罢了,他竟还敢在殿上言辞轻浮,企图扰乱圣听,如此藐视朝堂之举,臣恳请陛下降罚,以正视听!”
他早就对唐璎带进来的这帮人不满了,乌泱泱的一片,搞得跟起义似的。周家那三姐弟他不敢说,李书彤倒也勉强能跟案件扯上点儿关系,至于这个陆子旭,分明就是来浑水摸鱼的!
黎靖北并未发话,看向底下的唐璎,却听她不疾不徐道:“林大人言重了,傅大人所涉一案关系到仇大人及月夜之死的真相,而此二人死亡的真相又是陛下交由书院的学子来调查的,还将其设为了结业案。在查案的过程中,臣愧受众恩,不愿独占功劳,遂将他们几人也一并带了过来。”
她顿了顿,坚定道:“是以臣以为,此举并无不妥之处。”
黎靖北点点头,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言之有理,朕允了。”
他狐眸一转,又对丹陛下的林岁吩咐道:“回去站好,章大人话未说完前不许再出来。”
君王的眼神中含着淡淡的警告,林岁心有不甘,却只能强抑内心的怒火,愤然退回队列之中。
另一边,在唐璎将信纸掏出来的瞬间,傅君早已绝望至极,听陆子旭提起“尤物”二字,又不甘心地瞟了那字条一眼,这一瞟,却叫他舒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须臾,他自以为抓住了唐璎的漏洞,又恢复了往昔的从容,笑道:“章御史有所不知,十二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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