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
“其实我觉得自己足够幸运,可能过的不算好,但我还活着。”
能重来一次。
他也偏头看向沈新的方向,神色认真, “能遇到相公你。”
秦宁只能看到沈新隐隐约约的黑色轮廓, 在朦胧的月光下, 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反而更容易说出来。
沈新悄悄按住突然变得不规律的心跳。
秦宁说遇见我很幸运, 这是在表白吧?
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吧
一定是!
我要不要回应?
我如果拒绝,他会不会伤心?
几秒后, 他重新把想法拉回正轨。
秦明烨敷衍了事地把人带走,说明他只是要带找一个哥儿回去, 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那个秦华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
沈新沉吟片刻道:“那——”
没等说完,秦宁的话就急促的传了过来:
“秦华不会再回来了。”
他确实回不来了,几个月后就死在上京了,沈新还在回想着书中的剧情,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秦宁捏紧被角, 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沈新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清, 他心里微酸,声音发涩:“相公为什么问起秦华?是觉得我不如秦华吗?”
沈新晃过神来,有点明白秦宁的担心, 他认真解释道:“问起他只是好奇他离开的原因,没有别的意思,我从来不认为你不如秦华。”
这人心里可能对换亲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有可能在自卑。
顿了顿,沈新又说:
“你和我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和任何人无关。”
几乎不可能的概率,他们却相遇了,不是天定的缘分是什么。
沈新勾了勾嘴角,又有些犹豫地问:“你会不甘心吗?”
想去上京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吗?
想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吗?
一想到秦宁没财没权,自己也没有,去了也是送菜,后面两个问题便被沈新吞了回去。
听到沈新的回答,秦宁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手臂也垂在身侧。
他轻轻摇头,又意识到现在是黑夜,沈新看不见。
轻声说:“不会,我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
他从未得到过,又怎么会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亲情而难过。
沈新应了一声,躺了回去,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了。
“好。”
第二天凌晨,沈新踏着夜色进了深山。
他熟门熟路地摘了一背篓新鲜果子,捡了一背篓柴火,又掐了几段藤蔓和木材,来回不过花费一个时辰。
回来后便开始用石磨磨面粉,把柠檬,羊桃等果子碾出汁水,给秦宁做果汁用。
吃过早饭,卯正二刻,王承德和来福来了,沈新又帮王承德和来福装车。
等秦宁和双胞胎都不在时,沈新打算在院子空地上扎个秋千。
昨天晚上和秦宁谈的话题好像一直在揭他的伤疤,倒是秦宁好脾气什么也没说,还一一作答。
沈新冷硬的心久违的感到了一点愧疚,所以想做个秋千弥补一下。
他把木材作成缺角的长方形,又用手掌把两根木桩凿进土里一尺,木板两端钻孔穿过编好的藤蔓,用渔人结系在横木上。
做好后,沈新坐了上去轻晃测试秋千的稳固性。
他看着光秃秃的褐色土墙,想着可以从山上移植些好养活的果树或藤蔓,挂在墙上也好看。
过了一刻钟,秦宁也洗好衣服进了院子,看见秋千很是惊喜,“相公,这是秋千?”
他见过,但没玩过。
沈新笑着点头,站了起来:“是,专门给你做的,你来试试。”
秦宁讷讷道:“这是小孩子玩的,我这么大了不太合适吧。”
可他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秋千。
沈新接过洗衣盆,随意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想就来玩玩,我先晾衣服,你去玩吧。”
开玩笑地说:“等二毛和三毛回来你就抢不过他们了。”
秦宁轻轻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好。”
他小心地坐在木板上,双手紧紧握着藤蔓,脚尖轻点,藤蔓跟着轻轻晃动起来。
晾衣服用的是两端搭起来的竹竿,沈新洗了手,把衣服晾好,转身便看见藤蔓轻荡。
沈新走到旁边,说:“你可以荡的更高点,秋千很结实,别怕。”
秦宁犹豫了一下又点头,脚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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