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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说:“相公,我觉得秦生根是个狠厉的人,有的时候他对人命很漠视。”

  沈新有些意外,秦生根在秦宁眼里竟然是这个形象,他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回了家,院子的秋千旁边,除了二毛和三毛,还有三个村里的孩子,或高或矮,几人聚在一起,似乎在排队荡秋千。

  沈新瞧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大哥,哥哥。”

  “沈大哥,沈哥哥。”

  “嗯,你们玩。”沈新应声后,在院子墙角拿了两个背篓,向碳窑走去。

  一夜过去,木材已经完全冷却成了木炭。

  大多数都是黑炭,他还意外的发现几根白炭。沈新惦了惦,估摸这几根白炭加起来不到两斤。

  白炭又称银丝炭,质地坚硬灰分少,所以燃烧时烟少。

  燃烧时间也比黑炭更长,适合取暖,价格也比黑炭贵好几倍。

  他把木炭从碳窑里取出来,一个个掰成块状,放进背篓。

  一共有把八九十斤的黑炭,按照县城去年的价格,大概能卖一百四十文。

  去年望江县一担黑炭三十五文,一担二十斤。

  沈新目前不打算卖银丝碳,一来比较难烧制,二来雪灾只有穷苦人家才会受冻受寒,他们也买不起银丝碳。

  沈新打算多烧制点木炭屯着,左右也不花钱,尽量等灾情时再卖,总不能让穷人冻死。

  他来回往返十多趟才把木炭全部搬回家。

  他又在院子角落做了一个四尺高的竹架子,把芦苇层层叠盖在顶上,用木条固定,形成防水隔热层。

  沈新把木炭码放在里面,也放一些在灶房。

  应该挖个地窖,这样就有更多的储存空间,沈新用鞋在地上画出浅浅的痕迹,问,“宁哥儿,这挖个地窖怎么样?”

  家中前院很宽敞,挖个地窖绰绰有余。

  秦宁正坐在院子里做鞋子,他闻声抬头,走了过来,说:“好啊,这样更方便储存蔬菜和果子。”

  顿了顿,又迟疑地问:“相公,那里面是黑炭吗?”

  沈新点点头,“是,里面还有两斤白炭,留着冬天取暖用。”

  这冬天得卖多少银子,秦宁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说“相公才华横溢,我好佩服。”

  沈新嘴角微勾,“还好。”拿了把镐子便挖了起来。

  挖好后,秦宁也做好了午饭。

  午饭是清汤面,配了昨天剩的板栗饼。

  吃过午饭,沈新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儿,就去给池塘换水。

  池塘里有十几条鱼在游动,水葫芦和莲叶飘在水面。

  换好后又回了家,他准备进里屋拿本书去院子里看,没想到看见了睡着的秦宁。

  炕上的人合衣侧躺着,身躯微微蜷缩,阳光似乎对他格外偏爱,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辉。

  眉毛精致,鼻子小巧可爱,嘴巴红润轻合在一起,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呼吸轻微悠长,安静而宁和。

  沈新看秦宁睡姿竟然注视了一刻钟。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好像把人给看醒了。

  因为秦宁的呼吸已经乱了,睫毛也在不断地煽动。

  秦宁醒了却在装睡,说明人确实是自己看醒的。

  沈新大脑里的神经元在这一刻飞速运转,最后决定走为上计。

  他拿起书,假装没发现

  秦宁醒了,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秦宁支着耳朵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睁开了眼睛。

  秦宁有些羞涩,又有点失落,相公每次和他碰触都很克制,次数也少。

  和明哥儿说的一点都不一样,明哥儿说他家汉子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就知道朝他使劲。

  而他和相公晚上盖两条被子,碰都碰不上,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生娃娃?

  秦宁苦恼的皱了皱眉。

  没等他想出法子,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应该是王承德和来福回来了,他下了炕。

  院子里,沈新正帮忙搬运竹架子。

  来福看见秦宁从堂屋出来,连忙说道:“东家,这是郑家摊上卖的山楂糕。”

  秦宁拿过用油纸包的紧紧实实的山楂糕,“辛苦了。”

  郑家铺子他知道,专门卖糖糕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做出仿品。

  他打开包装,拿去灶房,切成小块放碟子里端出来,“相公,尝一尝味道如何?”

  沈新拿起一块尝了尝,这个更酸,而且没有他家的细腻,便说:“比不上咱家的山楂糕。”

  秦宁也点点头,心中大定,面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来。

  又把装有板栗饼和核桃酥的碟子递到王承德和来福面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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