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几步,不敢往下想。
秦勇已经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念叨:“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在做梦”
秦浩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秦有根。
他终是控制不住,一个踉跄也倒在了地上,嘴唇颤抖着,眼角划过泪珠。
“爹!娘!”
凄厉的叫声划破寂静无声的夜,久久不息。
“报官。”
“报官。”
秦勇回了神,连贯带爬连滚带爬地跑出家门。
边跑边嚷道:“杀人啦,杀人啦,快报官啊。”
周边四邻断断续续有光亮起,纷纷出门查看情况。
最后两兄弟在众人的劝说下去了县衙击鼓报官。
小乞丐一直蹲着在一旁的阴暗墙角。
本来是想着为老爷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兴许能赚点铜钱。
等他了解完事情全程,吓得不断哆嗦,腿也麻的站不起来,只能蜷缩在原地。
他好像明白沈新话语里隐含的意思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招惹到这种煞神,脏乱的土掩盖住他的苦瓜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还是先过了眼下吧,他得换个地睡觉了,一会儿官老爷来了看见乞丐,会把他赶走的。
小乞丐扶着墙站起来,捶了捶腿,抱着稻草向城墙边走去。
县城的人仰马翻和沈家毫无关系,沈新洗漱完上炕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秦浩秦勇坐在县衙门口,两人从昨夜一直呆到现在。
杨捕头弯腰抱拳,向丁押司说明情况,“启禀大人,昨夜西区十二坊发生一起离奇命案,一对夫妻被石子割喉而死,现场没有任何作案痕迹,也没有任何人证,案件已然陷入僵局。”
“可那对夫妻的孩子还在衙门口等待结果,属下请示是否要加大巡视力度,把贼人找出来?”
丁押司浓眉大眼,看上去正气凛然,闻言他眼珠一瞪,“这种小事还用得着问,你办过多少案件了,还不懂?”
“命案追查犯人是需要时间的,让他们等着就是了。”
“更何况如今是何光景?你还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命案大肆动用县城巡检?”
杨捕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可是这个案子实在离奇,犯人也不知用了何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间就能夺人性命。”
“属下也是担心此人嗜杀成性,唯恐有更多人受害,有损县城安危。”
“依我看,这个案子肯定是熟人作案,不然他们死前怎么可能没动静。”丁押司老神在在道,“你先往这个方向查。”
说完,他瞄了眼四周,低声道:“县令大人正为胡家少爷死在深山的事痛心不已,哪有时间理会这种小事。”
“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少来打扰县令大人。”
胳膊拗不过大腿,杨捕快心中一叹,弯腰抱拳:“是,多谢大人指点。”
出了衙门,他走到秦浩和秦勇面前,刚正不阿道:“县衙办案需要时间,我理解你们的悲痛,但还请耐心等待。”
秦浩缓了缓僵硬的身躯站起来,跪在地上拽着杨捕快的衣角,言语里带着蚀骨的恨意,“请问大人,什么时候能抓到犯人?”
杨捕快面色沉稳,言语自信,“请相信我们,官府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南溪村。
早餐天凉,沈家院子被蒸腾的雾气掩盖,偶尔有麦香飘过。
沈新一家正在吃早饭。
热腾腾的杂粮粥和面饼,配盘酱瓜。
秦宁问:“今日木根叔的儿子成亲,咱们随什么礼比较好?”
如今天气冷,成亲吃席的流程都在白日里完成,毕竟不是谁家都能穿得起厚衣服的。
沈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粥,“类似这种情况,村里其他人是如何随礼的?给钱还是送什么东西?”
随大流合适最好,送多了便是抢风头了。
秦宁也不曾参加过成亲的宴席,他仔细回忆着过往听到的消息,“鸡蛋,布料,铜钱都有,相熟的人家送礼会厚一些,可能有几十枚铜钱。”
“木根叔帮咱家打了不少家具,不如咱们包上三十文铜钱?”
“行,按你说的办。”沈新点头。
“嗷呜。”三毛放下碗,举起手臂,“去吃席喽。”
灰灰耳朵动了动,也跟着“嗷呜”了一声,才低头吃碗里的食物。
骄阳逐渐升空,沈新把玩着秦宁串好的铜钱,
“不超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回来了,你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这种场合,女子和哥儿不能上桌,所以秦宁不能去。
秦宁怔了怔,“相公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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