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取字,沈新没有双亲长辈,而且沈新也希望这个表字由秦宁亲自帮他取。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阿宁对他的重要性。
“我学识不够,取的字可能不好,相公要不要让书院的柳夫子帮忙取一个?”秦宁犹豫了一会儿,如实说道。
“我想让你取我的表字。”沈新摸了摸他的脸。“这样以后有人问我字的来源,我也可以好生炫耀一番,告诉所有人我们夫妇恩爱,情真意切。”
秦宁回望着沈新仿佛能溺死人一般,深情的眼神,他的脸颊不受控的发烫,继而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他的声音如蚊子般低弱,“好。”
沈新连着三日精神紧绷,此刻到了熟悉地,他的精神骤然放松下来,他忍不住困意,紧紧抱着秦宁,缓缓睡去。
等沈新睡醒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秦宁闭目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呼吸轻微,脸颊滑嫩,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阴影。
乡试刚过三天,沈新就收到了来自杜浩元的酒楼,景和楼的开张请柬。
杜浩元是几人中唯一一个童生,不用参加乡试,这些日子一直忙活酒楼的事情,起早贪黑,终于把这件事办完了。
沈新一目十行浏览往请柬上的内容,建议道:“阿宁,和杜兄合作的景和楼收拾的差不多要开张了,咱们要不要去捧个场?”
秦宁第一次收到酒楼请柬,感觉新鲜,在手里把玩好一会儿,才回道:“好。”
“相公,我昨天去找朝哥儿时,碰见陈大哥的夫郎了。”秦宁放下请柬,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他们现在就住在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是不是很巧?我已经答应了明日去一起他家吃饭。”
“好,我也好久没见陈兄了。”沈新回复道。
可这人确实有点问题,想了想,他继续说:“阿宁,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进望江县时,你和二毛三毛在城门口等我,被人推倒在地吗?”
秦宁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记得。”
沈新解释道:“那个推倒你的人,是县令家的车夫,而指使他推你的人,就是陈兄现在的夫郎。”
以前他不说,是觉得两人没有交集,解释起来会牵扯出一大串的事情,但现在陈志瑞来了府城,日后见面的次数还多,不能让秦宁蒙在鼓里,对这个人没有一点戒心。
果不其然,秦宁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怀疑当时的他看上我了。”沈新轻描淡写,好似不知道自己放了怎样一个大雷。
秦宁!!!
秦宁双目震惊,嘴唇微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半响后,他眼珠转了转,问:“在望江县,有个小哥儿在学舍门口拦着你,是不是他?”
果然还是逃不过,沈新承认道:“是。”
秦宁抿了抿唇,认真道:“我知道了。”
他的心里憋了一团气,却不知道该向谁撒,坐在那呆呆地望着窗外。
不知为何,沈新心里发虚,他弯腰看向秦宁的脸,问:“阿宁,怎么了?”
“没事。”秦宁摇了摇头。
沈新默默坐在他旁边,揽过他的腰,问:“阿宁,明日还去陈兄家吃饭吗?”
“去。”秦宁低声回。
陈志瑞没有参加这次乡试,他打算先进南江书院读一年书,参加明年的乡试。
沈新和秦宁一敲门,陈志瑞就带着吴清远迎了出来,“沈弟,沈弟夫郎,好久不见。”
新婚燕尔,陈志瑞脸上满是春风得意。
“许久未见。”沈新笑了笑。
几人在堂屋坐了下来,陈志瑞介绍道,“这是我夫郎,陈吴氏。”
沈新轻轻颔首,假装他是第一次见到吴清远。
吴清远见沈新没认出自己,他有些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下来,嘴角的笑容愈发自然,和秦宁聊着家常琐事。
“你的皮肤看上去很是白嫩,气色也不错,平日里是如何保养的?”吴清远问。
“胭脂铺子里买的一些护肤膏。”秦宁微微一笑,“我每日都会喝一盅补身子的汤,想来和这个也有关系。”
午饭丰盛,六菜一汤,四荤两素。
“沈弟,这次乡试可有把握?”陈志瑞端起了酒杯问。
“尽人事,听天命。”沈新回。
看着不论容貌、气质还是学识都不如沈新的陈志瑞,吴清远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陈志瑞的碗里,垂眸压下眼里的厌烦。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顿饭下来,主宾尽欢。
杜浩元家里几代经营茶叶和瓷器类生意,颇有家财,在南江府也有几间铺子,早早便划到了他的名下。
因此杜浩元不光对做生意有几分见地,更是有不少人脉。
景和楼开张这日,几十串的鞭炮响了又响,爆了又爆,一天的来往客人也有二十几个。
因为走的是高端精致路线,一楼大厅浅浅放了六张饭桌,均有乳白色的屏风隔断,楼内的小二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布衫,满脸笑意,轻声细语,让人看着就心存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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