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收回手,感到手上遗留的温热,心里颤了一下,怔怔地想, 这就是母亲身上的温度吗…
为了低调行事, 今日夫人只带了她, 若是夫人真出了什么事, 她即便万死难辞其咎了,王婆子脸色煞白, 连忙朝门外大喊道:“王管事,王管事。”
等人进来后, 她立马说:“夫人晕过去了,快去找大夫,让马夫把车子套好。”
等王管事走后,秦宁让明长和唯志把包间里的椅子拼成一块长板, 他和王婆子把王月婉小心平放在了长板上, 王婆子朝秦宁感激一笑,“多谢郎君。”
“没事。”秦宁轻声说, 光明正大地观察起了王月婉。
可能是晕过去的原因,王月婉的脸色比常人更显苍白,饱满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王婆子正轻柔擦着,只有眼尾有些皱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管事就拎了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闯了进来。
趁着大夫喘气的功夫,王婆子说道:“夫人刚刚说着话突然晕了过去,劳烦大夫给看看,我家大人必有重谢。”
“治病救人实乃大夫本职,不必多说。”大夫喘匀了气,打开药箱,拿出一块诊帕,放在了王月婉的手腕上,闭目诊脉,又看了眼舌,淡淡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心绪激动晕了过去,你把这个药包放在她鼻前,过一会儿她自然就醒了。”
“多谢大夫。”王婆子提着的心落了地,双手接过药包,顾不得药味刺鼻,小心地放在王月婉的人中处。
不过片刻,王月婉便悠悠转醒,秦宁也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承惠诊金十两。”大夫悠悠道。
王月婉支起身子,吩咐道:“多谢大夫,秦忠再额外给大夫十两。”
“是。”忠伯带着大夫出了包间,屋内又只剩了秦宁和王月婉几人,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王婆子见状立即开口道:“夫人,刚刚您一晕过去,老奴都慌了神了,多亏郎君反应机敏,撑住了要摔在地上的夫人,还把椅子拼在一起让夫人躺上去。”
“好孩子,谢谢你。”王月婉看向秦宁,尽量维持着体面,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其实我今日来见你,是想来见见你好确定一件事,你和秦华到底谁才是我丢了多年的亲骨肉。”
“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王月婉眼里充满了殷切的期盼,抓住了秦宁的手,“你才是我亲生的孩子。”
秦宁感到手上的温度,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王月婉也不介意,继续往下说道:“当初去南边接秦华的公子是我的大儿子秦明烨,也就是你的嫡亲大哥,但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他接错了人把秦华接了回来,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秦宁眼珠微动,语气艰涩道:“夫人可有证据?”
“孩子,看到我们如此相似的脸,你还不明白吗?”王月婉抓住秦宁的手腕微微用力,“若不是你和我长的太像,华哥儿怎么会想出买凶杀人的法子,想来掩盖真相!?”
昨日她跟明烨谈过后,细细盘问了秦华的贴身侍从,又亲自去杜府见了秦华,捋清楚了来龙去脉后,想直接把秦华带回相府,但杜家那孩子说秦华已经有了身子为由一直不同意。
她只得回家找了怀章,但怀章说已经错过一次,这次必然要更加谨慎,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个案件压下去,不然等事情发酵闹大,损伤的还是两府的颜面。
秦宁默然不语,好半响从重新开口:“夫人说的有些道理,但事情太大,我还要更多的证据。”
“你说的也对。”看来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了,王月婉放开了秦宁的手,叹了一口气问,“你夫君对你怎么样?”
“相公对我很好。”秦宁不假思索道。
“那去巡检司告杜府一事,也是他的主意吗?”王月婉试探性地问。
秦宁心里警惕,并没有回复王月婉的话,转而问道:“我们不过是按大燕律法行事,有什么问题吗?”
王月婉沉默片刻,轻声道:“世上之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你夫君虽然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但杜、秦府两府为了府中颜面此事必然不会让他得逞。如今他根基尚浅,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为好。”
贫寒学子读书科举,不过为名为利,升官发财,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这是王月婉的真实想法,她说:
“而且若是他知道你和相府的潜在关系,若是官司输了影响他的前程,很可能迁怒于你,这就更为不妙了。”
他原以为王月婉是特意来见他的,没想到是为了给秦华他们求情的,竟然还挑拨他和相公之间的夫夫关系,秦宁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他说:“此乃家事,不便告诉夫人,夫人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他不想跟王月婉继续掰扯了。
说完,不给王月婉反应的时间,便匆匆出了包间。
“夫人,要不要再把郎君请回来?”王婆子见王月婉的目光一直看着秦宁的背影,问道。
王月婉摆了摆手,“不用了,回府吧。”
她得回去跟怀章好好说道说道,争取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沈新作为新科状元,几乎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簪花仪式结束后,燕景帝就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了本次会试的考官们和学子们寒暄。
沈新也敬了几杯酒,作了几首词。
宴会进行到第八盏酒时,给沈新添酒的内侍突然歪了一下身子,衣袖连带着胸前瞬间被冰凉的酒水打湿,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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