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挡住凭空飞来的黑箭,他长枪往后猛的一刺,穿成串的三个骑兵也跟着去见了阎王。
瞥到隐匿在墙后隐隐约约的黑影们,沈新朗声道:“贼寇侵我疆土,杀我百姓,罪不容诛,本官身为昭平县县令,今日定取狗贼性命,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军士。”
说话的空档,又一个骑兵没了生息坠下了马。
眼看此人越战越勇,副将谢山罡心中越发不安,“将军,此人身为昭平县县令,绝不可能来白白送死,一定还有后手,说不定,他们的援军已经快到了!”
谢山罡语气急促:“将军,此战战果硕硕,更何况每一个猛士培养不易,损失在这里实在可惜,咱们还是尽快返回吧。”
宝石散落一地,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苗德良阴测测一笑,“杀了这个狗官,才是此行最大的战果。”
他射出的箭竟然一个都没中!苗德良的脸色难看得很,他不顾副将阻拦,加速往沈新的方向冲,大喝道:“儿郎们,杀狗官,回家。”
军士们呼天震地的回应苗德良。
“杀狗官,回家。”
……
“杀狗官,回家。”
气势如虹,杀机满满,沈新眼神毫无波动,他沉默的冲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等着他了!
□□的战马换了一匹又一匹,沈新出枪的速度又快了好几分,枪缨沉重粘腻,血花一点一点滴落。
天将破晓,大地微微颤动,城门传来阵阵马蹄轰鸣声。
援军到了。
顾不得这个狗官,苗德良面色一变,颈间的哨子被急促吹响,大喊道:“速速结阵突围。”
骑兵顺势收缩战线,朝苗德良靠拢。
沈新寻机踩着敌人的肩膀挤了进去,生死陷于一线,苗德良失声喊道:“你敢杀我,你可知我是谁?”
“我可是——”
话音未落,就被沈新刺了个透心凉。
“王子——”副将凄厉叫了一声,而后快速接手剩下的百人骑兵,不要命似的往城外突围。
没想到杀了个大的,沈新挑了挑眉,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和赶来的骑兵合力围剿,把剩下的骑兵全部绞杀殆尽。
到底不如上过战场的军士,马上经验不足,有好些个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打斗声停,沈新率先勒马,让人沿着街道宣告消息,他则是回县衙收拾残局。
自从县衙的班子搬到新城后,昭平县的县衙就空闲了下来,平日里只有几个处理文书的小吏和几十名巡检兵。
“敌军已退,昭平安宁,大家安心。”
听到通知,县城里胆子大的、心细家人的百姓们,都畏畏缩缩出了门查看情况。
城内血色的残躯、战马杂乱的堆叠在各处,步履踉跄的老人目光扫过一个个毫无生机的躯体,定格在何大力泥土混合着鲜血的脸上,“大力啊。”
痛苦的哀嚎仿佛开关,带起片片撕心裂肺的哭声。
叶县尉领人赶到时,战事已经结束,他拉了脸熟的人问清情况,直奔县衙而去。
昭平县的巡检兵死伤大半,有几十个无辜百姓都遭了灾,敌人所到之处被霍霍的不成样子,唯一一个好消息大概就是敌军逃窜,留下了几十匹好马。
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名,沈新心里免不得叹了一口气,任由不敢吭声的文吏磨墨,他提笔写下要交代的事情。
不知道关外是何情况,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大人,下官来迟。”叶县尉到了大堂,语速匆匆道,“请大人恕罪。”
“此事实乃意外,不必告罪。”沈新抬手折好信纸放在信封里,匆匆往外走,“敌军情况不明,本官要亲自去临县,此地先由你接管。”
“安抚百姓,治疗伤患,巡检县城避免有人浑水摸鱼,你先做这三件事。”
叶县尉咽下一肚子话,应声道:“是,大人。”
谷中带出来的其他人都在马厩里喂心爱的战马,沈新过去,点了一百五十个人,跟他一起策马去了新城。
派了人过去,秦宁和林斐济等人也没闲着,开始整合盘算一切资源力量,城墙处的巡检兵也多了两倍。
城内百姓只觉得气氛比往日凝重,倒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
不过片刻,沈新等人就到了新城,宋安民立于沈新左侧,大声朝城墙喊道:“县令大人回城,速速开门。”
沈新适时抬头,刷脸。
厚重的城门大开,沈新回了县衙,找到秦宁简短说了发生的事情后,郑重道:“阿宁,我要带兵去曲阳县和开永县一趟,此次时机刚好,不容错过,其他事情我都写在这里了,你到时再看。”
里面写了矿脉和工厂的后续安排。
秦宁回握住沈新的手,轻声道:“子和此去必定旗开得胜,一帆风顺。”
沈新眼含笑意,亲了亲秦宁的手指,“承阿宁吉言。”
局势紧张,秦宁此刻并无其他心思,他速速说道:“昨日我和斐济谈过了,他已经写信给家中父母,让他们尽快启程来这,相公可免后顾之忧。”
“阿宁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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