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沈瑾沈瑜紧随其后,一众人等按照站位随侍两侧,迎接胜利之师。
沈新缓缓走向秦宁,牵起他的手,面向众人朗声道:“燕朝已覆,边关已平,新朝当立,我们夫夫二人一同抚定万民,开太平盛世,国号为‘乾’,十日后举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陛下万岁。”
“后君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天震地的敬呼从四面八方传来,秦宁凑近沈新,低声询问:“十天能布置好登基大典吗?”
龙袍皇冠、场地搭建、礼乐奏演,这些都需要提早准备,十日时间可能连一件龙袍都做不完。
“我离开之前就安排好了,放心。”沈新满脸笑意,扶着秦宁上了马,二人同乘一骑,伴着一路行礼问好,驶向皇宫。
二十日的工期压缩到了十日,跟在后面的诸多同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狰狞,场面堪称天崩地裂。
一刻钟后,该安置大军的安置大军,该监督场地的监督场地,该写诏书的写诏书…人如鸟散,只留沈瑾和沈瑜带着几名随从在街上闲逛。
“二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宫见大哥?”沈瑜拿着泥人将军问。
“再等等。”沈瑾瞧了一眼暗沉的天色,随口应付。
皇宫内。
信纸单薄,残章难诉,秦宁和沈新两人洗漱完靠在床边,沈新从木箱子一件又一件拿出这一路给秦宁买回来的礼物。
秦宁拉着沈新坐在床上,靠在沈新怀里,“秦怀章表面顺从,但暗里牵头搭线,痴心妄想太过,我已经送他们一家去和秦明烨团聚了。”
“也好。”沈新附和着,“若南溪村断亲的亲戚闹事,也一同送过去,两边旗鼓相当,日子定然红红火火。”
莫名的伤感被打破,秦宁跟着笑了一下,沈新的话还在继续。
“雁门关外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天青云白,气候适宜,生机勃勃,等日后我们逛遍东南西北,人间绝色风景,岂不快哉。”
耳边沈新的心跳沉稳有力,秦宁轻声说:“相公,我想生个孩子。”
“好。”沈新一口答应下来。
“真的?”秦宁直起腰忍不住确认一遍。
“比真金白银还真。”沈新单手抱起秦宁走向木箱子,翻开一个精致的木盒,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册子显摆道,“出征这些日子我夜夜独眠,还好找了些消遣法子。”
秦宁抬眸望去,脸颊耳朵瞬间变得通红,羞愤道:“相公!你—”
竟然画了两个人各种姿势的避火图。
轻帐暖叠,雪白的画册被粗粝的大手缓缓翻了一页,秦宁慌乱挪开视线,不仅被撞的闷哼一声,还被人捏着下颚移回视线,他脑子发出“轰”的一声,只听到头顶上的暗哑声:“阿宁,我画技如何?”
“活灵活现。”秦宁浑噩间恢复一丝清明,他咬唇吞下呻吟勉力回道。
“善于学习,共同进步。”沈新轻笑一声,单手握住秦宁略红的细腰把人提起紧密相依。
夜,还很长。
时间匆匆,转眼便到了登基大典。
沈新和秦宁携手走过九十九层白玉阶梯,受众臣朝拜。
“今顺应天命,乾坤定位,日月同辉,阴阳合德,朕与后君秦宁,伉俪情深,死生不离,共执天下,同为至尊。我二人矢志以万民为先,匡扶社稷、泽被苍生。”
“后君秦宁乃朕之夫郎,敏而好学,博通经史,洞察明理,善良亲民…”
下边的一众大臣刚开始还聚精会神侧首聆听,一刻钟后表情逐渐麻木。
受封诏书怎么如此之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部长还是个马屁精。
后君的诏书可是圣上亲手写的,与他毫无关系,礼部尚书赵金沉一一扫过众人各色目光,满脸坦然。
“怎么还没完?”秦宁觉出不对,他稍稍侧脸小声问旁边的沈新。
“快了快了。”沈新干笑了一下,当时文思泉涌过甚,一不小心就写了大几千字。
大典肃穆冗长,天色逐渐昏暗,宫灯燃起,沈新和秦宁共同起身,一同宣告:“新朝新气象,新增政务内阁和检察机构,重设六部,重构官员选拔与考核,重订税率土地制度。”
“众卿当与朕/本君同心同德,为天下万民求千秋万代,开万世太平。”
“臣等谨遵圣谕。”
九阶之上,两道明黄身影执手而立,相视一笑,星河流转,银花火树自九天而下,庆贺新朝。
……
“相公什么时候回的上京?”秦宁摸了摸沈新的衣袖, 抬头问。
“一日前。”沈新握住秦宁的手, 低声回, “北方战事不太平,上京城又只有庄开济一个人撑着, 咱们快些赶路,争取早一日到上京。”
算算时间, 相公刚到上京就折返回了船上,秦宁抿了抿唇,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他附和着点头:“好, 我这就让他们安排, 相公先随我去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沈新应声解释道:“最多三个月事情就能彻底结束, 到时候咱们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好。”秦宁拉着沈新往船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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