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野盖住谢少淮双手,与之十指相扣,沙哑道:『过会再告诉你。』
『算了,我不想知道、唔……』
谢少淮此刻胸口紧贴衣柜门作支撑,咬紧后槽牙,倒吸着抽冷气,仍然压不住那细碎的痛吟。
衣柜撞击墙面,噼里啪啦的,连带着撞进他脑子里。
年少时,最放荡不羁的时候,谢少淮对情事的态度也只是一般。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他都感觉也就那样吧。
没什么好兴奋的。
他愿称之为结果性上床。
上床意味着收杆,
鱼钓到了就收网,没什么好留恋的。
但师兄跟他却恰恰相反,对伴侣身体的占有欲十成十的强烈,
这或许就是钓客和良家的区别。
从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萧承野总爱从后面抱住他,后来他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样能进得更深。
谢少淮并不想对此作什么点评,毕竟每个人的癖好都不太一样。
但令他不开心的是——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不喜欢。
每每到了中场,他就提前出局。
往后的时候里他都作为容器,感受着萧承野蓬勃的体温、浓烈的喘息、猛烈的进攻、以及留在他体内的冷淡和寂寞。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两人都闻到了,却都以为是自己的。
血丝融进汗水,滴落在早就平摊在地的浴裙上,开出一朵朵淡粉色梅花。
随着一声冷哼,长老弟子的声音果不其然从远处一点点逼近。
他脚尖一挑将棍子抓到手中,活动着手腕,转头狞笑着望着面前半倚着桌子的人。
“是叹自己没了退路,还是叹这回没人再替你出头了?”
萧少淮歪了歪头。
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松一身上,松一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微微别过头,避开了萧少淮的目光。
——只身子却还有意无意侧向萧少淮这边。
萧少淮轻轻勾了下唇。
“我是在为你担忧啊,小师傅。”萧少淮转过头,将目光重新落到面前人身上。
他情真意切地开口:“我是在叹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长老弟子愣了一下,脸瞬间涨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上前一步,冷笑一声:“我本来想着你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想让你道个歉就放你离开,谁知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萧少淮抬起头,语气真诚:“多萧好意,但我一时半刻实在走不动,还是免了吧。”
长老弟子一噎。
他只以为萧少淮在嘲讽,气极反笑:“好,好,这是你自找的。”
他将棍子一甩,狰狞着脸上前,开始一条条堆列萧少淮的“罪状”:“你其一伪装授课先生,欺压宗门弟子,其二事后不知悔改,肆意妄言,我只好替宗门先行行使门规——”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却看面前的人不避不闪,只笑眯眯盯着他,在他扬起棍子时,忽然一扭头:“萧宗主——”
长老弟子动作一滞。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慌张往外瞧。
在看到学堂门口空无一人后,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你乱叫什么?”
萧少淮也不理他,只依旧微微侧头,懒洋洋继续唤着:“萧宗主,你再不出来,就要准备替我收尸——”
“哪里来的萧宗主?萧宗主怎么可能来管你这一无名小卒。”长老弟子狞笑一声,将手中棍子高高举起,径直向下劈下。
“你目无章法,我现在就来替宗门清理门户——”
萧少淮不躲不闪,半靠在桌前仰着头,琉璃色的桃花眼眼褶内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神情笃定。
——只背在身后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一张符。
棍风夹杂着怒意呼啸而下,旁边原本装作漠不关心的松一迅速向前跨了一步,下一秒,却感觉一阵劲风忽然刮过。
“砰”的一声闷响,长老弟子手中的棍子瞬间飞了出去,他大叫一声,后退一步神情痛苦地捂住手。
刘管事:“殿下,廷尉大人在长安呢,不会来西北的,若是真要来也一定是过来看殿下的,不会隐瞒,没信就说明不会来的。”
刘管事说着,俯下身开,握着萧澶的手安慰道:“近几日王爷要对付匈奴人,街上不安全,您还是在王府等着老奴。”
萧澶:“也罢,想来是我想多了。”
三岁的小儿,还尿炕吃奶的年纪,他家小殿下却早早独立的起来,自己穿衣吃饭,认真上课,望着有朝一日遇到自己那位很厉害很厉害的亲生父亲,能让对方喜欢。
萧澶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那刘叔叔你去吧,小王再去温习一遍功课。”
小娃娃一委屈起来就要去温书,看的刘管事实在心疼,不过是一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