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绝望的哀嚎声从房间内传来:“寅时?那时候天都没亮呢?!”
萧承野没有理会,径直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萧少淮还在垂死挣扎:“等一下,萧宗主既然之前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不认得路吧,至少应该——”
萧少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走的这么决绝”
一阵冷风刮过,将本就不甚牢固的窗几吹开,萧少淮被冷风激了一下,偏过头,捂唇低低地闷咳起来。
天空逐渐被暮色取代,几声细微的鸟鸣声从窗外划过,月光从微敞的窗沿洒落,照出苍青色的青石板,也照出了无声无息落入房内的一个人上。
那个人一袭黑色夜行衣,低垂着头,恭敬地跪在萧少淮床前,从怀中取出一盏莲瓣青瓷杯来,捧到萧少淮身前。
那茶盏还冒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温度应是刚刚好。
萧少淮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萧少淮被呛了一下,捂唇闷咳两声,有些无奈地抬起头:“你还真是毫不顾惜你的病人啊。”
“我的病人左右都要把自己作死了,不差我这一下。”樾为之没好气地开口。
他嘴上这么说,却到底听着萧少淮越发沉重的呼吸重新坐回了床边,调整了一下银针的走势。
他眼尾通红地睁开眼,下意识笑着“嗯”了一声,又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倏然抬起头。
“哎,等一下,今天就先不用——”
但为时已晚,一股暖意顺着经脉流淌全身,下一刻,樾为之轻轻“咦”了一声。
萧少淮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
“你今天动用灵力了?”樾为之皱眉,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冷了下来。
萧少淮垂着眼不答话,想要把手抽回来,樾为之一翻手直接扣住他腕间穴位。
“经脉封印只有一点松动,但经脉受损程度较深,你只调用了一瞬……”
刹那间,樾为之意识到了什么,倏然低下头:“你是故意引导边叙来攻击你的?”
萧少淮终于将手抽了出来,语气轻快地试图狡辩:“没有,我那是被动防御,人家都要杀我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樾为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最后为什么把灵力收回了?”
萧少淮无声地张了张口。
他想要说什么,忽然皱了皱眉,按住胸口微微吸了一口气:“我心脏有点不舒服,为之,我们能不能下次再说……”
“这招没用了,萧少淮。”樾为之冷哼一声。
他神情面若寒霜。
萧明棠的嘴更快一些,说罢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谢少淮离开长安之前为了徙陵的事情好办一点,和他说过用周崇的身份过来的。但是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哪里记得住……
“在阿澶身后?”萧澶有些诧异地回眸看了一眼,他身后只有周大人。
难道周大人就是他的父亲吗?可是大人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怎么不和他相认呀?是不喜欢他吗?
萧澶的目光朝着谢少淮投射过来,谢少淮长吁了口气,随后蹲下身子将手放在萧澶的肩膀上:“阿澶,你听父亲解释好不好?”
谢少淮的话音刚落,萧澶的眼睛蓦地就红了,金豆子不停使唤地往下掉,他吸了吸鼻子,“大人真的是阿澶的父亲吗?”
一旁不知所云的萧明棠:“。”
他往傅谏舟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朕、本官是不是又办砸事情了?”
第 65 章 第 65 章
半个时辰后,谢少淮才将萧澶的情绪安抚好,抱着小团子在他卧房里睡下了。
谢少淮回到正堂,萧明棠和傅谏舟正在说话。
萧明棠见谢少淮从后院过来,连站起来,担心问:“谢卿,小团子他没事吧?朕方才是真忘了你假身份这件事……”
谢少淮:“陛下言重了,怪臣没有提前说,让世子冲撞了陛下。”
正堂里出了傅谏舟和谢少淮之外就没了外人了,谢少淮说话客气,尊他是天子,萧明棠也习惯了。
萧明棠:“好,那谢卿这几日就多安抚一下小团子,毕竟他还小呢,又和谢卿分开了三年,怕一时难以接受。”
谢少淮点了点头:“是。”
其实谢少淮也一直很纠结应该找个什么机会和萧澶说这件事,今日说开了也好。
“陛下,您此行舟车劳顿,还是在回房休息吧。”建宁帝未在信里说明这次来琢州的目的,不过也不难猜,大战在即想来天子是过来体察军情的。
“嗯嗯,正好朕也累了,”萧明棠打了个哈欠,“那丞相和谢卿聊吧,朕去休息一会儿。”
萧明棠说罢,便起身回府衙的后宅休息了,正堂只剩下谢少淮和傅谏舟二二人。
谢少淮和男人寒暄了几句,问了家里的情况,随后傅谏舟便切入主题:“舅舅此来琢州没什么要事,功在你三年前推行的新政,朝廷不愁银子陛下便没了心事,此行只是出来透透气。”
谢少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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