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见青年靠在小塌上休息,萧承野这才敢上前问:“阿淮,要不然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万一真的有了呢。”
“不可能,”谢少淮吁了口气,“只是胃不好,年前在辽东出巡,经常犯着毛病。”
谢少淮次次同房后都会服用避子汤,除非那避子汤是假的,不然他不可能怀孕。
谢少淮说罢,见身下的少年明显有些伤心,“……”
萧承野不知他用避子汤的事情,谢少淮觉得没必要和他说,现在他没时间生孩子……等忙完这段时间,若萧承野确实不回琢州,那他确实还能考虑一下要不要生个孩子。
“阿淮,”萧承野垂着脑袋,“你怎么那么笃定不会有……”
萧承野记得青年事后会用补药的事情,但是他从未想过那可能是避子汤,可青年之前明明与他说过,是想要个孩子的。
萧承野滚了滚喉,抬眸看着谢少淮:“你,你之前用的补药,是避子汤吗?”
少年说罢,胸口起伏,似乎是在等待宣判的囚徒。谢少淮的语气十分笃定,若说没有,倒显得有点假。
谢少淮抿唇,垂眸看着少年,“嗯。”
谢少淮说罢,不知为何,心间有几分不忍,便又解释了一句:“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等叛乱结束,新政推行成功,我们再要也不迟。”
萧承野知道青年的事业心重,便点了点头:“好,那说好的。”
晚上,谢少淮送走了建宁帝和舅舅,便洗漱完准备入睡了。这时候在府中留宿的萧澶敲了敲青年的门:“父亲,您睡了吗?”
去年年初,建宁帝被逼选妃,只好自爆有隐疾不能人事,之后周氏提出将萧澶过继给建宁帝,谢少淮和萧承野商量了一下,征求了萧澶的意见,最后将他过继了建宁帝,封为了太子。但是除了一些祭祀典礼会称建宁帝父皇,其他时候萧澶还是称呼他父亲,称萧承野爹爹。
朝中的那些大臣见江山后继有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逼了天子整整三年,把人都逼的不能人事了,也没抬进后宫一个妃子。
“没有,”谢少淮起身,给萧澶开了门:“快进来,外头冷。”
谢少淮刚说罢,就感觉腰上一紧,已经七八岁的小萝卜头就跟萧承野附体了一样,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父亲,阿澶今晚想和你睡。”
“给你爹爹说情来了?”谢少淮最了解萧澶这孩子的性子,这几年他越发长大,性格就越像萧承野,只要萧承野回长安,父子二人就能密谋好些事情,年前他就打算亲自去江南,这次不能再拖了,但是他又笃定今夜萧澶会来。
萧澶摇了摇头,抬眸看着青年:“也不算全是……爹爹昨日让破玄叔叔给阿澶送信了,说是十五之前准能回来,让爹爹再等他几日,他想陪你一起去。”
“爹爹都大半年没见父亲了,父亲就等爹爹几日好不好?”
萧承野在西北大营,那里是军机要处,不能轻易寄家书出来。
谢少淮头一年带着萧澶从西北离开后,萧承野几乎两个月就要往长安送一封信,后来太勤了谢少淮怕走漏风声,便说了男人几句,打哪之后萧承野就换着法子给萧澶写信了,再借着萧澶的嘴告诉他。
吃准了他不舍的说萧澶,但其实这些几年过去,谢少淮的心境早就变了。他时常觉得,即便萧澶不过来说这一句,他也会等萧承野回来之后再说去江南的事情。但这些事情让他自己说出来,就难上许多。
谢少淮揉了揉萧澶的脑袋,“好,快去睡吧,明日还要进宫。”
萧澶咯咯笑了声,“好!”
说罢,萧澶又想了想,“父亲,其实您早就准备等爹爹回来了吧?阿澶昨日见您已经把爹爹的寝衣都备好了,今日您晚饭的时候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是不想陛下将这件事往后推?”
“其实您说舍不得爹爹,皇伯伯肯定能理解的。”
被猜到心思的谢少淮:“……”
要是直接说等萧承野回来,岂不是太……儿戏了些。
年后正月初十,长安城又落下一场寒酥。
瑞雪带着西北的捷报,一连三天未曾停歇。这日谢少淮奉旨给卫岚的大军接驾,正午长安城楼上,谢少淮一袭绯袍矗立在暴雪中。
午时后,将士们的车队还没进城,敦厚的号角声就先响彻天际。
青松撑着伞跟谢少淮在城楼下等着,号角声响过之后不多时,浩浩荡荡的玄甲骑兵开阵,威武庄严地走进了长安城。
萧承野和卫岚骑着战马出现在谢少淮的视野内。
青年将军身着轻甲,寒酥落了他满身,男人不知在人群中找什么,有些匆忙的目光快速略过前来接驾的文武百官。
蓦地,一袭绯袍撞进萧承野的视线内,半年没见过的人就立在纷扬的大雪中,乘着伞朝着他走来——
萧承野朝他招了招手,唤他:“阿淮!”
谢少淮眸子一亮,步子有些焦急地往风雪走去,青松跟在他身后都有些跟不上了:“公子,别太着急,您都淋着雪啦!”
谢少淮步履匆匆,萧承野下了马儿,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朝着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直到两人快碰上,谢少淮才觉得自己有些失仪,末了他停下步子,微微喘了口气,只是还没向男人行礼,就被炙热的胸膛抱了个满怀。
萧承野的胸口快速起伏:“阿淮,为夫好想你。”
卫岚带着凯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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