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反派果然不能轻易睡,一睡就赖上,大清早的就缠着她负责。
她当然不准备负责。
趁着他还在撒娇,赶紧找个借口倒打一耙,“我累得要死刚醒来,你不问我身上疼不疼,还一直说这些话,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我?”
少年将乌黑脑勺从她的颈窝处抬起来,望着她,而后与她额头相抵,“那你疼么?”
他的眼睛真好看,像藏了星星。
辛夷的脸也红了,“废话!”
能不疼吗?她都快疼死了,醒来没看到他还有点委屈。虽然这个没脑子的笨蛋,说是替她洗裙子去了。
“那我帮辛夷上药。”
“……”
滚。
*
这件事发生后最难以接受的是阿盈。
那日辛夷赶跑身侧过分黏人的少年,唤来阿盈准备热水,帮她沐浴。衣裳刚解开,阿盈看着她身上的斑驳痕迹,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哭了。
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就像她不是要沐浴,而是马上要死了一样。
小丫鬟瘪着嘴哽咽个不停,替她撩开肩侧如瀑的青丝遮掩后,更加哆哆嗦嗦地问,“是二公子么?他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闺阁小姐的肌肤本来就雪白细腻,娇嫩到不行,稍微被掐一下就会留下红痕。
更何况对方根本没想收着劲儿,昨夜过后,她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像是好好的一副美人画卷被少年恶劣地揉皱了。
辛夷承认了,“是他。”
除了那只病态小狗之外,谁还那么爱咬人。
于是阿盈在抹掉眼泪帮她沐浴之后,就开始了三天两头的劝说之旅。
那些话辛夷都会背了,无外乎是他们两个不合适,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叫外人知晓。如果有流言传了出去,她会被京城所有人骂狐媚子、不知羞耻。
辛夷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
后面只好在她又要开始唠叨的时候假装困倦,或者口渴,好让阿盈赶紧去干别的事。
刚开始阿盈还有些不乐意,总是想帮她避开沈如芥的亲近纠缠。
后来小丫头也不管了,反而是瞧见沈如芥进她屋子就转头就走,好像再不走就长针眼了。
阿盈觉得心里苦:他将小姐压在窗棂前亲吻的时候,被她无意间撞破多回。
又亲嘴唇,又亲指尖,那副喜爱极了的模样像是要吞吃了小姐。
好可怕!
她都不敢随便进去给小姐梳头了。
除夕那夜,辛夷是和沈如芥一起过的,那日他们坐马车去街上买蜜饯点心、春联还有红蜡烛。
少年非要牵着她的手,俊秀脸上漆眸偏执,两人都身披厚实的雪白狐裘,宽裕衣袖边缘也滚了一圈雪白绒毛,袖子底下十指紧扣,甩也甩不开。
沈如芥的手指比她长许多,冰凉指尖能扣到她手腕,惹得她不满地瞪了他好几眼。
少年见状低笑,又忍不住想来亲她,被她躲开了。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辛夷觉得自己可能还要更惨一点,她连晚膳的功夫都没能躲过去,就被少年哄着跌进罗帐。
鸦发上的簪花都被揉掉了,月白小衣也是,她很快哭得说不出话。
沈如芥抵着她发烫的额头笑,“怎么办,我已经彻底没有贞洁了,不会再有别的小娘子要我。所以,辛夷要对我负责。”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她失神地咬着唇瓣蹙眉,眸中溢出点点水光,“那东西,你早……早就就没有了,你连节操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两个时辰。
辛夷被他抱在怀里,身上已经用热水仔细沐浴过,除了仍然酸胀,没什么力气之外,倒没有其他太多不适。
她刚想骂他混账狗崽子,抬眼就看到少年俊秀的脸侧、还有脖颈有几道被抓出来的细长血痕。
话头就蓦然止住了,就连气也消了大半。
“我想吃压岁果子。”
她提要求,打定主意要折腾他,“还要吃蟹酿橙,单笼金乳酥。”
少年笑起来,半点脾气也没有,“好。”
他本来就俊得不像话,平素冷着脸都能招惹小娘子,更别说现在了,简直像是来特意勾她魂儿的。
“要喝桂花酿么?”沈如芥离开之前又问。
辛夷本来想点点头,说可以喝一些。
但想到什么脸颊诡异泛红,迅速而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喝,一口都不能再喝了。”
很快沈如芥就回来了,手里的食盒装了好几样吃食,都是她点名要吃的。
还有几道她没要的,但看上去就很好吃。
厢房里的炭盆烧得暖暖的,琉璃灯罩上的仙鹤鸾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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