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有做到,才是最大的孝顺,才不辜负我生养你阿娘的恩情。孝顺我,是你身为外孙双儿最该做的事!”
“孝顺你也得你配得上我孝顺。”景璟反唇相讥。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替我做主。还有……”景璟怒道:“你还骂小枢哥哥的阿爹,他阿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就是给他阿爹擦鞋都不配!”
周良从来没被他这般顶撞过,登时大怒:“你放肆,我真是白生你……”
“行了行了……”夏枢不耐地打断他的话,极为无语,嫌弃道:“你这话说的,好像孩子都是你怀胎十月生的似的,你有那本事吗!”
“噗……”旁边几个原本抱在一起哭的女人,竟是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来。留守的异族人也是哈哈大笑,有些还相互推了推肩膀,神情猥琐道:“你们谁去检查检查,看他到底能不能生!”
他们一淫/笑着开口,气氛全然变味,女人们登时闭了嘴,夏枢脸上的讥笑也淡了下去。
周良被打断话,挨这么多人嘲笑,脸皮一下子变成酱色,他不敢骂夏枢,也不敢骂异族人,逮着几个女人就是一通骂:“一群残花败柳,你们也配嘲笑老夫!等着吧,到了王都,看老夫怎么收拾你们!”
然后又骂景璟:“你跟你阿娘一样的吃里扒外、白眼狼。我当年真该刚生下她就掐死她,叫你这个小兔崽子连存在都别想存在在这世上。”
景璟握紧拳头,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几乎冒火,大声道:“你不许骂我阿娘!”
周良似乎被他的情绪取悦了,就哈哈笑了起来:“我何止骂她,我还杀了她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一惊。
就是看戏的异族人都觉得这事情有些离谱了。
索齐开口道:“哎,这做人爹娘的,可不能这样啊……”
景璟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真听到,还是觉得一根冰柱直插心窝,冷的他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周良却理直气壮道:“她吃我的,喝我的,被我用锦衣玉食养了十几年。我不过是对旁人下个毒,目的还是为她好,她不领情不说,还敢冲我嚷嚷,威胁我我要再怎么着,她就和我断绝关系……我已经对她够宽容了,不然何至于让她胆子肥大到敢不听从我对她婚事的安排,搞出未婚先孕这般有辱门风之事,彻底毁掉了我的朝堂计划。我原本是想放过她,但她竟真敢以说话算话为由,与我断绝关系,之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行那白眼狼之事,偷取我的政务往来信件,意图毁掉我在朝堂上的一切……既然她如此不孝,和我断绝关系,又意图危害我,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叫她不必存在于世上了。”
夏枢没想到,周青当年竟是知道他阿娘被周良下毒之事,还为此与周良走向决裂。之后与周良断绝关系,也成了周良要除掉她的重要原因。
夏枢想说,周青没有偷你的政务往来信件,她只拿了王长安的,她虽因你坏事做尽,无奈之下选择了断绝关系,不受你恩不受你惠,但还是在意你这个阿爹的……但看着周良,想着他口中的周青完全变了形,过往决裂全是周青的过错……夏枢闭上了嘴。
还是别说了,周良不配!
很显然,景璟也是这么想的,他没提这个。不过他提起了另一件夏枢不知道的事:“阿娘是娘死的早,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不是你给的,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家道中落,自己又没有本事,未攀上淮阳侯府之前,不过是个五品闲官,俸禄连日常人情往来都不够,哪里养得起阿娘。是外婆用丰厚的嫁妆养的阿娘,外婆临终前还说要把嫁妆的大部分留给阿娘做嫁妆,结果叫你几乎全吞了去,拿去养你那继室及小妾生的十几个孩子。要说养,也是阿娘养了你及你们一大家子。你何曾养过阿娘半分?”
说起后院经济,景璟脑袋特别清醒,绝不叫对方占口头上的便宜。当然,如果他是阿娘,他连实际便宜也不会叫对方占。不过阿娘与他不同,他是没嫁人,可以随心意做事,阿娘是嫁了阿爹这个做官的,还有了他,不能真跟周家撕破脸皮,不然就是对方在朝堂上操作一下或者是用孝道说个事儿,阿爹在朝堂上就会举步维艰,他们一家子也会起不少波澜。阿娘其实是用那些钱财换了阿爹仕途的平顺以及家里的安宁。
景璟懂得阿娘的取舍,但决不允许周良污蔑阿娘。
还有……
景璟道:“你通敌叛国,害死我阿爹,不说阿娘心软没把你怎么样,就是真揭发你,叫你滚出朝堂,人头落地,也是你自找的。”
“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害死……”周良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惊愕:“你阿爹?褚琼!你不是景政的孩子?”
“景璟确实是褚三舅舅的亲生双儿。”夏枢挑了挑眉,他故意略带遗憾地道:“其实如果你能待景璟阿娘好些,说不得她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了。如果你能早知道这个秘密,估计就能从李倓那里换到不少好处,起码不会熬了这么些年,还坐拥从龙之功,却只得了个吏部尚书官位,连宰相的屁股都没摸到。”
确实啊,永康帝最在意的就是淮阳侯府……虽然他那女儿不知廉耻,但能亲手除掉褚琼的唯一子嗣,永康帝必会龙心大悦……这是多么好的更进一步的机会啊!
虽说永康帝废除宰相已经很久了,但他未必就不能凭借此,换得一个机会。那样也不必总受王长安这个户部尚书及汝南候这个曾经的兵部尚书的气。明明吏部是六部之首,他却因为没有一个生了皇子的女儿,处处受这两人的气……
周良没想到周青拒嫁永康帝之后,还为他带来了这么个机会,顿时懊悔无比,也心痛无比。
景璟看了他的表情,只觉得恶心至极,干脆转过脸,不看他了。
夏枢倒是心情极好的模样,他笑意吟吟地打量周良,闲话家常般道:“说来有一件事我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异族人阶下囚的状态?”
想了想,他以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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