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诗文一窍不通,只偷听过白老夫子讲课,说一些完璧归赵,之乎者也这样的道理。”
徐子陵无奈摇头,感觉没法帮上忙。
寇仲反应极快,一拍大腿,把徐子陵的身体摇了摇:“小陵,你好聪明!”
“怎么了?”
“大哥的问题被你解了。”
寇仲兴奋不已:“大哥要问田文的消息,我们不知道,但白老夫子一定知道。”
“他讲学教书很有名,什么文人雅士那些,他认识很多,或许就有大哥要找的田文哩!”
周奕目色一亮。
“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徐子陵指了指方向,“去白老夫子家走那条路,我们很熟。”
“走,”寇仲拍了拍饱腹,迅速站了起来。
走时又忙问一句:“大哥,你贵姓。”
“我姓周。”
二人喊了一声“周大哥”,就领路去了。
他们穿街过巷,十分熟络。
晨色渐淡,日光遍撒江都,琉璃飞瓦,灼灼以金。
南阳已经够繁华,可与江都相比,差距远不止城墙。
放眼望去,江都主道上车水马龙,满载吴越丝绸的牛车,驮着波斯香料的骆驼队,有九州大地各处的商人,还有塞外胡商。
城南的临风楼高过六层,畔伴内河,凭栏可眺一河乌篷莲舟,雅间传来琵琶声,弹的是杨广亲制的《泛龙舟》曲。
周奕望着风楼瑰丽,听到里边歌姬唱到:“借问扬州在何处,淮南江北海西头.”
从艺术修养考虑,广神一旦发兴有作,天师也是佩服的。
两个半大小子与周奕说过几句话后,他们有股自来熟的力量。
甭管遇到什么人,话都是越说越多。
给周奕这位新客介绍江都风貌时,连本地春风院、春花楼中的姑娘都能说出来几位。
与言老大这厮混在一起,别想学什么好。
周奕没觉得奇怪,只是在想
他们饥饱交替,处境堪忧,住在荒弃庄园,破漏石屋,能有这份乐观处事的心态,已殊为不易.
“两个臭小鬼!”
周奕正在想着,三人才过巷子,一个他没怎么在意的人,迎面爆喝!
这人肩宽近三尺,虎背熊腰,声音奇大。
正一脸凶恶地盯着寇徐两个小子。
“你们在这里乱逛什么,怎么不去码头上搬米干活,想找死了吗?”
他鼻子喘着粗气,身后跟着五六个坏笑小弟。
周奕一看便知是标准的反派。
“言言老大~!!”
寇徐二人虽然在背后常把骂“言老大”的话放在嘴边,却对他怕得很。
可是又离不开他。
得罪了言老大,他们便很难活下来。
虽然码头帮工的钱要上交,却偶尔能混一点饭吃。
至于反抗二人现在可没那个胆子。
言老大,可是有二十多名手下的大混混。
并且,还认了一位爷爷。
竹花帮的堂主常次大爷不嫌弃,收他做了乖孙。
那可是八帮十会里面的大人物。
在寇徐二人看来,定然是惹不起的。
可以想象,今次被言老大发现在偷懒,一定会被打个鼻青脸肿。
不过,
他们倒是够义气,没有把言老大的怒火转到周奕身上,寇仲稍稍站在徐子陵之前,两人露出恐惧之色,不断后退。
嘴巴里面连连冒出求饶的话。
“老大,现在时间还早,待会我们去码头干活也不耽搁,一定能把今天的活干完.”
可是言老大根本不听。
这位不知从哪里惹得一身火气,分明是想找个沙包撒气。
“你干嘛,哎呦~!”
言老大才抬起拳头,忽然痛得叫唤,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铁钳子紧紧箍住,且越来越紧。
一双修长的手,正捏在他的胳膊上。
这时一股大力涌来,胳膊上的手一松,他整个人像是被掀起来一样。
言宽脚跟不稳,直挺挺后退,身后六名小弟上前搀扶。
结果七人一齐仰跌,哎呦声一片。
“我的娘~!”
两个小子惊呼一声,看到这一幕直接呆住了,言老大已是他们眼中的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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