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近。
马车颠了三个多时辰,才算到了目的地。
赵淩和窦荣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车,赵淩下车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不利索,原地蹦跶了几下,才算恢复过来:“你家庄子也太远了。”
窦荣头一回带小伙伴来自己庄子玩耍,很是兴奋:“其实还好。这一片田多,又有河。我们可以去钓鱼!”
“好!中了鱼,豆豆帮我拉鱼!”赵淩顿时摩拳擦掌,上辈子都没觉醒什么钓鱼佬血脉,这辈子算是彻底觉醒了。
尤其是经历过学农那回,现在看到鱼就觉得好吃又富足。
蒸咸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
可惜现在鱼因为烹饪和食用都麻烦,价格远远比不上鸡肉羊肉之类的传统肉类。
“走!我们现在就去!”
随行的仆从们见两个小主人跑远,护卫周东周南赶紧跟上,其他仆从都没机会劝。
只有难得见一次窦荣的农庄管事尴尬道:“六郎真是精力旺盛啊。”
元武把怀里的狸花猫放下,笑道:“来的一路差不多都是睡过来的,正好活动活动。走,看看晚膳吃些什么。”
没有大人管束,身边又有小伙伴,窦荣和赵淩两人玩得忘乎所以。
尤其待了两天后,米希他们也陆续过来,人多更加热闹。
到了假期最后两天,顾朻也来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没有太多的君臣意识,觉得顾朻就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完全没有老板在,员工们玩不开的尴尬。
只不过在场除了窦荣和赵淩这两个年纪最小的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赵淩看出来了,只是不方便问。
窦荣也看出来了,也没问。
等车队返程,赵淩和窦荣单独坐在一辆马车里,赵淩才小声问道:“朻朻哥哥怎么了?”
窦荣听他这么叫顾朻,板起脸来:“就你会装小孩子。怎么不叫我豆豆哥哥?”
赵淩刚进宫那会儿,顾朻哄他,让他叫自己朻朻哥哥。
只是叫了没多久,就被纠正,说是于理不合。
这个称呼重出江湖,还是因为这次学农。
他们寄宿在孟家的时候,就是兄弟相称。
“别顾左右而言他!”
窦荣跟赵淩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今天难得有些迟疑:“表哥没跟我说什么,我就是猜,陛下是不是对表哥有些想法。”
管顾朻叫表哥,管顾潥叫陛下,这远近亲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赵淩跟顾潥见面不少,接触不多,瞧着是个笑容和煦脾气温和的帅大叔。
他知道顾潥要是真的脾气好,肯定坐不稳这个位置,起码也是个笑面虎。
赵淩听窦荣这么说,感到很奇怪:“能有什么想法?”
太子是皇后生的,即是嫡子,又是长子,品行也没问题,才学更是稳压下面的小皇子们一头,能有什么想法?
以他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那些能够斗得起来的,要么就是皇帝本身弱势,只能放任几个儿子代表的各自势力争斗;要么就是皇帝故意为之,养蛊。
顾潥两者都不是。
哪怕要养蛊,也得等上十来年。
现在顾朻才十五岁,底下的弟弟们年纪差了许多,哪怕是背后母族势力,也没一个能和顾朻相比的。
顾朻这个太子之位可以说毫无争议,是政局最乐意见到的平稳局面,还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好的想法?
好的想法,顾朻就不会郁闷了。
他突然想到他爹节前那次异常,感觉是不是其中有些联系?
不行,他这次回家一定得问清楚。
上次他爹明明说要告诉他的,一转眼就忘记了,还是怎么滴?
窦荣贴着赵淩的耳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小声说道:“多疑。”
这个指向很明确,但赵淩还是不明白:“疑什么?还能疑自己儿子?”
他爹都没疑过他,顾朻这种温良恭顺的好大儿有什么好疑的?
窦荣撇撇嘴:“他就这性格,没法讲道理。我过年那回提前跑回来,太后娘娘批评了我,他倒是没说什么,瞧着还挺高兴的。”
赵淩对人的观察力不够窦荣敏锐,和顾潥也没什么私下接触,不足以认知顾潥的性格。
他信窦荣:“那我是不是也要像你这样早做打算?”
窦荣这人明明心眼贼多,偏偏有意识一直在给别人树立自己莽夫的形象。
他要是比照着来的话,该给自己立什么人设?
窦荣仔细打量小伙伴:“你能演什么?演个小财迷?”
赵水灵也不怎么财迷,没一点开源的本事。
真要说起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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