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似乎是个大魔头来的。
在锢慈和神像通灵的瞬间,唁世便眸色微闪,似乎透过神像看到了背后的真身。
“来,不然我就砸了你的神像。”魔神故意用恶劣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
锢慈蹙眉。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心跳又好像在清晰地告诉他,这就是你的心上人啊,你在犹豫什么?
“我真砸了?”唁世随手拿起供桌上的烛台高高举起,似乎下一刻真的会砸下去。
“不行。”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唁世感觉心口麻了一下。
他刚想转身,就已经有一道身影凑到了他身边,踮起脚夺过了他手中的烛台。
锢慈将烛台抱在怀里退后几步。
唁世转身面向他,两人站在高台之上,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上了视线。
瞬间,心底澎湃的战意如燎原之火,疯狂燃烧起来。
那战意叫嚣着,想要冲去毁灭对方。
可无论是唁世还是锢慈,都还处于对世间不太熟悉的地步,甚至锢慈因为接触人类过多,还不小心思想跑偏,将敌意错认为了心动。
唁世则是做事全凭本心,他体内躁动的气息怒吼着想要战斗,可他看着对面的人神,见对方抱着烛台,眼神无辜中带着哀怨,可怜又可爱。
好玩。
这是他自诞生以来,第一次对什么东西有了兴趣,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将其毁灭。
他要留着,看看锢慈还会有什么奇异的反应。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锢慈打量,倒是把锢慈看的越来越心虚。
锢慈觉得自己喜欢对方的事可能被发现了,有点尴尬,有点羞赧,耳根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唁世看的更加惊奇,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凑近点看他。
锢慈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脚步不稳差点就跌下高台,却被忽然出现在后腰处的黑雾托了一把稳住了。
那黑雾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居然缓缓缠在了锢慈腰间。
锢慈愣住,从诞生起,从未有谁和他这样亲密。
唁世也觉得这种感觉很惊奇,他再次凑近,这次锢慈没有躲。
唁世来到了锢慈面前,随心所欲的魔神直接伸出双手掐住锢慈的腰,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掌居然能将其完全握住。
“好细。”他惊讶道。
锢慈还没通晓人事,但也本能地觉得害羞,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烛台,呐呐道:“你才细。”
唁世抬眉,而后抓住锢慈的手,让他握自己的腰。
烛台跌落,锢慈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握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硬邦邦的,和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唁世垂眼一看,乐了:“你手也好小。”
锢慈也发现了,唁世的手能将他的手完全包住。
懵懂的神明没有其他神明引导,他们不知道什么距离才算礼貌,不知道敌意和吸引的区别,更不知道他们是天生的敌人,他们只知道对方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
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一样。
两位神明并排坐在高台上,身后是华丽的神像,脚下是琳琅满目的供桌。
他们聊了些过往,惊奇地发现他们居然是同一日诞生。
只是继续聊下去,他们才发现两人的经历那样不同。
唁世很懒,懒到连自己手下的魔头们都在做什么都没管过,对人间三界更是不在意。
锢慈觉得自己比他有见识,想着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他就要帮着唁世变好。
于是,他造出了一条飞舟,用了能用的所有华贵摆件。
而后他就将唁世留在了船里。
唁世觉得挺有意思,便主动戴上脚铐,即便他们都知道这脚铐锁不住他。
笼罩在皇城之上的魔气消失了,人类知道是人神显灵了,全都感激涕零。
只是此后数年,锢慈都未曾出现在玲珑阁。
人类不知道神明去了哪里,人皇也不知道,但他们都知道,当人类有难时,神明会再次出现。
数年后,人间突如其来一场大旱灾,农田歉收,人类怨声载道,如果再不下雨必然会酿成惨剧。
于是锢慈暂时告别唁世,离开了飞舟。
他重新回到玲珑阁,做回了高不可攀的神明。
人皇在得知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跑来乞求他帮忙降雨。
人皇早已经不是第一代请求锢慈降世的那位,如今的人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操劳国事,早早两鬓便生了华发。
他勤恳爱民,如历代所有国君一般无二。
锢慈觉得人皇或许只得不是哪一个特定的人类,它指的是一种传承。
人皇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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