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大权独揽的感觉了。一个小小的林栖梧,注定要作他棋盘上的被牺牲的棋子。
林栖梧出了宣政殿,快步往前走,却总也甩不掉身后的季明生。
“林大人,季某今日入宫的马车坏了,可否请林大人栽我一程,送我一齐去礼部?”
马车上,林栖梧闭着眼睛不说话,当季明生此人不存在。
“我知道林大人觉得我不干好事。”
季明生反倒微微凑前,一双漂亮的凤眼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林栖梧耳边小声道
“所以你应该好好看着我,以免我在做乱呐,林大人。”
快到礼部时,马车忽然停了。
“林大人,有人拦车要见你。”
林栖梧下了车,却发现拦车的人是个身背箱笼,清秀斯文白衣书生。
“大人,我是许英,您还记得我么?”书生拱手做礼,脸上带着期盼的笑。
“原来是你。”林栖梧惊喜道。
刚刚下车的季明生霎时警铃大作,他看得很清楚:林栖梧看向那个白衣青年的眼光中夹杂着欣赏。
第37章 共食甜糕 季明生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林大人, 时间不早了。”季明生催促道“礼部赵大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既然林大人有事,那我不便再打扰您,此次来, 只是想见您一面。”
林栖梧的才名传的既广又早,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神童之名已传遍整个京城,在他十七岁高中状元时, 整个夏朝都知道了林氏出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因此许英从十三岁起, 心中对这个大自己三岁的才子心生憧憬。
夏朝科举允许行卷,即科举考生可在考试前向主考官、权贵名流投递自己作品, 以展示才华, 增加印象分。
许英早在一年前便将自己所作文章投递至林栖梧门下, 林栖梧平日官务缠身,许久才抽出时间一阅, 大为欣赏。
在得知此时许英已离开京城去别处游学时,依然修书一封,以资鼓励。
如果说,在得到林栖梧书信前, 许英只是对林栖梧有些许仰慕。
那么在得到书信后, 见到林栖梧一字一句的夸奖鼓励后,林栖梧已成为许英心中无可替代的皎皎明月,他此次来京城未作休整, 听闻季明生出任此次科举主考官,拔脚便来到礼部, 一心只盼能见“明月”一面。
许英头一次见到偶像,不免局促,双手攥住两侧衣袍。
这一点被季明生看在眼里, 他在心中冷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想和我争?
林栖梧却笑得愉快,大抵时同类相惜的缘故,他的话也多了些“你文采斐然,此次科举中……”
季明生用手肘轻击了一下林栖梧,怪声道“林大人,注意你的身份。”
林栖梧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这次科举的主考官,确实应该避嫌。
他拜别许英,与季明生一起进了礼部。
“哟,林大人,这是谁啊?”进了礼部的季明生酸溜溜地问。
林栖梧含糊道“一个朋友。”
季明生并非科举出身,与他多说无益。
季明生又冷冷哼了一声。
林栖梧觉得此时季明生很像……
发现丈夫养外室,却仍对丈夫心存期盼,不愿与丈夫和离,觉得丈夫总有一天心会回到自己这里的妇人。
可自己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没资格指摘自己任何事。
罢了罢了,管他作甚?
林栖梧与礼部赵大人打过照面后,坐在书房开始着手草拟今年的科举题。
季明生坐在一旁,看了一会老庄,觉得十分无趣。
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看不进去也正常。
不知林栖梧为什么整日捧着它读。
季明生在书桌前,来回走了两圈,“林大人,您总该吩咐我做点什么吧。”
林栖梧忙站起身,他怕季明生偷窥科举题目,提前泄密,又不肯安排他干别的活,怕他趁机捣乱。
“爱如何如何,只别给我添乱。”林栖梧冷冷地瞪着他,他整个身子挡在桌子上,捂住那些草拟题目,像是护食的小动物,冲着自己龇牙。
因为这一动作,林栖梧白纱质地的高领往下掉了点,反衬得林栖梧洁白修长脖颈处线条更漂亮了。
季明生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出去了。
被林栖梧赶出来后,季明生又去干他的老本行了。
他能干的不多,无非是栽赃嫁祸,再严重点的,杀人放火。
季明生年少时遇上过一个游僧,劝他随自己出家去。
“小施主,你这面相亦正亦邪。
若继续在这红尘俗世中,恐徒增杀孽,不得善终,贫僧见你眉宇间尚未有戾气,不如随贫僧而去,以佛法静心凝神,修得正果。”
年少的季明生不屑一顾:“滚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