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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母心中气苦:“我方才是忘了,紫烟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干娘,我一时记不住……”

  何萍儿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冷笑着强调道:“再忘一次,你就带着你儿子还有这个干女儿滚出去,本姑娘不伺候了!”

  白紫烟见干娘被儿媳妇立规矩,忙解围:“都是我的错,是我忘了,和干粮无关……”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萍儿粗暴地道:“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一回,不求你记得我助你脱离嫁给老鳏夫的命运,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的安宁日子。”

  白紫烟站在了街上,泪水止都止不住。

  她不敢回白家。

  方才她没有撒谎,白家那些人很贪心,即便是拿到了这十二两银子,也还是会继续卖了她。当然了,也可能不会卖她,可她不敢赌。

  万一白家人把她关到柴房,到了日子直接将她送上花轿,她哪里敌得过白家人和屠户一家子?

  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紫烟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愿意回白家犯险,想了想,去了城里的南街市。

  南街市那边有许多马车愿意出远门,只要给足了价钱,不光能找到马车,还可以找到护卫,甚至还有女护卫。

  不过,女护卫稀少,物以稀为贵,请一个女护卫在身边,价钱会很高。

  白紫烟颇费了一番功夫,花了八两的银子找了一架马车将她送往灵山书院,她找的车夫价钱是最高的,只因为车夫的女儿会点拳脚功夫,八两银子包了马车,同行的还有车夫和其女儿。只是她要负担自己和车夫父女俩的住和食。

  省着点花,银子足以支撑她到灵山书院。

  *

  沈宝惜的香胰子卖得特别好,原料大部分比较好找,就是缺了一种银铃花。

  银铃花有种独特的香气,顺便还能调出一种浅紫色调,别的东西很难代替,但这银铃花出自灵山府的张姓商户,据说是钱家人自己的地里种出来的。

  此花极难种,算是钱家独一份的生意。

  沈宝惜偶然发现了这种花后,不光用在了香胰子中,脂粉那边也出了新的香味。

  两边都卖得极好,但库房之中的银铃花没了。采买的管事说,钱家的银铃花被人以高价买下,最近缺货,供不了风华楼。

  这就奇怪了。

  据沈宝惜所知,这种花一年要开三次,钱家种花多年,就靠着这个发家,应该不会缺货才对。

  她极有可能是被针对了。

  生意上出了事,沈宝惜也没有傻到自己硬扛着,在沈大海得知消息来问她时,她就老实说了前因后果。

  沈大海也觉得奇怪:“没听说钱家和咱们家有恩怨啊,以前我还问钱家买过不少金银花,就是现在,各种干花也是从那边买。”

  想到什么,他立刻叫来了身边的管事:“最近一批干花是何时入库的?”

  “半个月前。”管事一脸严肃,“小的还正想跟你禀告,茶楼那边用花很快,前儿小的就已经让人去了钱家的铺子订花,那边答应了,但说库房里没有花,得等一等。小的问等多久,掌柜说要今日回话,但今日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消息。”

  沈大海皱眉:“怎会如此?要不,我去一趟……”

  沈宝惜叹气:“我去一趟吧。”

  姑娘家出远门,沈大海一听就不放心,刚要出言阻止,想到女婿在灵山书院,他顿时就乐了:“行!你去一趟,若是买不到花,咱们就换一个东家,至于银铃花嘛……回头想办法买了种子咱们自己种,我还就不信了,专门请几个擅长伺候花的匠人会种不出来。”

  沈宝惜点点头,转而就去收拾行李。

  临出门时,才发现出远门的车厢很是宽敞,护卫有十二人,丫鬟带上了春夏秋三人,还有两个照

  顾她起居的粗使婆子。

  不止如此,沈大海还为她寻了一个商队同行,商队先去灵山书院,然后去往江南,此商队还请了镖局护送,并且一路都有交买路钱,近几年都没有出过事。

  商队常年在这一条路线上行走,住的客栈是特定的那几间,杜绝了遇上黑店的可能。

  可以说,沈大海考虑的很全面,将女儿这一路上可能遇上的危险都扼杀了。

  *

  天不亮就启程,沈宝惜上了马车后,因为身下的垫子太软,就跟在床上差不多,她靠在软枕上假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马车已出城二十多里了。

  春风送上了净面的水,边上的夏雨已经在小几上帮她摆吃的……吃食是出门之前由府里的厨娘准备。

  沈宝惜抽了抽嘴角,亲爹还真是不让她吃一点苦。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大海偶尔出远门,坐的就是这个马车,身边伺候的人只多不少。

  这一行商队是由一个姓周的商户领头,与沈大海做过多年生意。

  沈大海厚道,买他们的货物时不会使劲压价,并且要货量很高,经常包圆了商队带来的货,给商队省了不少事。

  因此,周领头对待沈宝惜时十分客气,将沈宝惜的马车包在最中间,还压着其他人,不许他们前来打扰。

  商队行进有特定的路线,每天赶多少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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