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再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赵尚书穿戴时动静很大,吵醒了隔壁住着的赵夫人,听说是长子出事,赵夫人一刻也坐不住,让丫鬟取来了披风,她要一起跟去瞧一瞧。
赵明堂被连夜审问。
可他当时喝了酒,脑子昏昏沉沉,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下手重不重,那人被他打倒后好半天没爬起来,脸上还有血。据说是被打断了脊椎,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也就是说,他把人给打废了。
官员去逛花楼,律法上没有禁止,有些读书人以逛花楼为风雅之事,而实际上,官员之中对此很是鄙视,即便要去,也没几个人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
赵明堂逛花楼和人打架,此消息一出,等于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赵尚书的脸上,让他老人家一世英名染上了瑕疵。
再会做官又如何?
不会教儿子,就是会被人笑话。
虽律法不约束官员去花楼,但世人对官
员的品性和名声要求格外严格,但凡官员家人和亲戚出了此类事,升迁上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此时赵尚书是杀人的心都有,他找来了人去风雅楼打听,得知了前因后果后,瞬间猜到儿子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儿子就是再好色,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无论如何,赵明堂打伤人是事实,原本三言两语就能问清楚的事,因为赵尚书横插一脚,愣是审问了一宿。
赵尚书没有否认儿子打伤人,毕竟那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抵赖不了。他想说的是儿子是受了明月相邀才去的,而屋内又已有其他客人,这其中是否是有人算计。
于是,明月被传上公堂。
她说自己不知道,至于赵明堂所谓的夜里来见她,她只当是开玩笑,还振振有词说许多恩客离开时都会说类似的话。
这倒是事实。
而且,当时她和客人在床上,没有挑衅,赵明堂先动的手。
此事辩无可辩,天亮后,赵尚书从衙门里出来,满脸的疲惫,眼神里都是怒火。
他已经能肯定,绝对有人在暗地里搞他。
官员能够担任会试主考官,绝对有益无害。是哪位官员主考,这一批考出来的进士,虽称为天子门生,但面对将自己挑中的主考官,也总会多几分香火情。
赵尚书原本打算借此多挑几个自己人,而且他做会试主考,无论朝廷内外,都会对他客气一些。不求被他另眼相待,只希望不被为难。
*
沈大海听说了赵尚书儿子干的好事,心里高兴,回家就说了这件事:“外头的人都说,因为这事,赵尚书可能做不了主考官了。”
说到这里又有些惋惜,“要是干这件事的人是赵尚书自己,那我们家就再不用愁了。”
沈宝惜沉默听着,她有发现今日的裴清策似乎心情格外好,小夫妻俩回院子时,她小声问:“你很高兴?”
裴清策扬眉:“对啊!看到仇人倒霉,我很难不高兴啊。”
沈宝惜:“……”
她上下打量他:“刚才我爹说这件事时,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裴清策一乐:“惜儿很在乎我嘛。”他一脸得意,“你听到了这么新奇的事,竟然还记得注意我神情?”
沈宝惜白了他一眼。
裴清策也不卖关子了:“好吧,我确实不意外,昨天我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沈宝惜面色微微一变,事情是昨晚出的,审了一宿,今早上才传出来,而此时才午后不久。他提前就知,那岂不是……此事真有人算计?
她一脸惊讶,伸手指他:“是你?”
裴清策握住她的手指,弯腰轻轻一吻,轻笑道:“惜儿太高看我了,我一个小小举人,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风雅楼虽是花楼,但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不被人找茬,背后肯定有身居高位的贵人。我一个外地举人想要在风雅楼搅风搅雨,怕是只能在梦里。”
眼看妻子一脸疑惑,裴清策不打算瞒着她:“说到底,只是借力打力罢了。赵尚书爬得越高,结下的仇家就越多,这其中有不少不得不忍气吞声,但也有敢对他动手的。我不过是找好了时机去找了合适的人而已。”
沈宝惜担忧问:“会不会牵扯上你?”
“不会,权臣之间角逐,要么不出手……”裴清策眼神意味深长,“惜儿,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总有一天,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绝对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指手画脚。”
沈宝惜握住了他的手:“我不希望你冒险,也不希望你太累。”
“我甘之如饴!”裴清策将她揽入怀中,“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来这世上一遭,我不愿窝窝囊囊一辈子!”
他顿了顿,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蹭了蹭,小声撒娇道:“如果我不成功,你不许笑话我!”
第77章 争论在一片紧张之中,会试终……
在一片紧张之中,会试终于开考,辞行的何萍儿没有离去。
住在状元街的举子不需要家人相送,有专门的马车来接人,一家子站在门口目送裴清策上了马车。
沈宝惜左右看了看,街上都是送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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