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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露很快也放下手机,专心听课做笔记。
池列屿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把他俩的事儿告诉贺星诀,许朝露也不多想,反正舒夏知道了,过段时间全世界都会知道,不差这一时半刻。
次日,艳阳天。
步入四月后,云城气温节节攀升,春花泡在暖流里竞相绽放,理教门口的流苏树垂下无数簪满白花的丝绦,风一吹如同四月飘雪,金融1班的女生下课后,三三两两围着流苏树赏“雪”拍照,许朝露也和舍友流连树下,拍了许多照片。
人群渐渐散开,许朝露不经意往校道对面瞟了眼,忽然醍醐灌顶似的发觉:春天不仅适合赏花,更适合赏草。
池列屿估计是知道自己往教学楼对面一站有多招人,所以刻意匿在树荫下,冷冷淡淡不露声色,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奈何四月阳光实在灿烂,树影遮不住少年过分英挺的身形,原野上最青葱劲拔那株草,数不清的视线或直白或委婉地往他那儿飘,张艺晴忍不住凑到许朝露耳边说:“校草今天帅得有点太过了,我觉得不止是春天到了的原因,他出门前应该抓过头发。”
许朝露:“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也是猜的,他造型太自然了。”张艺晴说,“你等会凑近点看。”
许朝露点点头,抬脚朝池列屿走过去。
围观群众太多,他们没有在这儿多逗留,骑上车就走了。
许朝露搂着池列屿腰,脸蛋几乎贴上他后脑勺:“你今天抓头发了?”
“没。”
“那这儿。”她用下巴碰了碰他头发,动作像猫
儿似的,“怎么这么有层次感?风吹了也不塌。”
池列屿被她弄得有点痒,脊背绷直些,堂而皇之说:“天生的。”
其实是昨晚方游拿新买的烫发棒给他烫的,刚烫完特傻逼,跟被雷劈了似的,今早洗了个头之后就自然多了。
许朝露立刻摸出手机给张艺晴发消息:【他说他没抓,我觉得他在装】
“和谁聊天?”身前少年冷不丁问,“到地儿再聊不行,非得坐车上争分夺秒?”
许朝露以前真不知道这人控制欲这么强,管天管地还管她坐车上玩手机,真恐怖,以后吵架了该不会把她绑起来关进小黑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
打住。
“和我舍友。”许朝露漫不经心说,“聊宠物美容美发的事儿。”
池列屿真信了,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去参加K大待领养小动物户外见面会的路上。
公益演出在下个月,今天只是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日常社团活动。上周末大家讨论乐队要挑哪个演出参加的时候,许朝露才知道,原来他们乐队里就有个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
车在路边停下,许朝露蹦到池列屿跟前,问:“乐乐家里肯定有养宠物吧?他看起来就是很喜欢小猫小狗的人。”
池列屿表情很淡:“他家以前有养猫狗,直到他上高中,估计因为竞赛压力大,身体免疫力下降,他突然开始对动物毛发过敏,他爸妈非常强硬地把家里宠物送人了。”
“天呐。”许朝露叹惋,“那他肯定很伤心。”
池列屿没接话,两人并肩往草坪上走。
陈以铄戴着口罩,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不善言辞的人扎在猫猫狗狗堆里倒是特别混得开,抬头看见他俩走过来,他非常高兴地挥手,不知看到什么了,眼神突然变得腼腆,抱着一只三花猫傻傻地站起来。
许朝露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八成有个女鬼飘过来了。
草坪上小猫比较多,小狗只有两三只,许朝露跑到陈以铄身边撸猫,拍了好多照片视频,池列屿没跟过来。
明媚春日,照得人心也生机勃勃,今天来围观小猫小狗的学生特别多,许朝露在人群里七拐八拐,终于找到池列屿,蹲在一只丑歪歪的小白狗面前,没轻没重地揉它脑袋。
她顿住脚,忽然间想起来,池列屿小时候似乎也养过狗。
那真是非常久远的回忆。
那时候小荧阿姨还在。
许朝露几乎不记得那只狗长什么样了,只对颜色有点模糊印象,好像也是白色的。
“吃草!”
池列屿闻声,懒洋洋抬起头,对上许朝露的手机镜头,他不太自在地别开眼,冷冷淡淡撑着膝准备站起来。
“你别动,就保持这个动作。”许朝露指挥他,“把小狗抱过来点,我给你们拍合照。”
池列屿一脸嫌弃:“脏。”
“你摸都摸了,反正都得洗手。”许朝露说,“快点啦,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给拽王毛捋顺了,表情虽然还是不情不愿冷冰冰的样子,动作却乖乖听她吩咐,双手伸到小白狗腋下,轻轻把它抱起来。
其实许朝露没有拍照,一直在录像。
是错觉吗?多么温馨快乐的场景,她却好像从少年漆黑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无措。
池列屿六岁时,母亲唐荧在支援疫区的医护工作中意外染病,接回云城抢救了半个月,最终不治身亡。
母亲去世后不久,由她一手养大的小白狗也生病死掉了。
那段时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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