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的仇怨,更没有因为陈年仇怨而互相算计的狗血桥段。
但就是互相拉扯着不放。
像被悬置在两处遥遥的对角线端点上,线倾斜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近一些,线平直一些,两人就僵持着不动。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平衡点呢。
邢屹说是她先改变了他的人生。
可现在,明明是她的人生被他改变。
孟纾语慢慢抽回被摁在他胸口的手,抱着膝盖埋头沉思,像只担惊受怕的小仓鼠,抬起圆溜溜的杏眼问:“你今晚不走吗?”
刚才为了给她暖手松了几颗扣,邢屹慢条斯理系好衬衫扣子,有点好笑地问:“走什么,我家我还不能住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一鼓作气,“今晚不做。”
邢屹动作一顿,哼笑:“原来你这么想睡我?”
“?”
哪有啊?
“我好心过来陪你,你却想睡我。”他低头系扣子,故作感慨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不纯洁,看来我得小心点,别被你带坏了。”
这人真是!
邢屹起身走远,孟纾语原地瞄准他的背影,对着空气梆梆锤了两拳,气死了。
晚上洗完澡,孟纾语抱着一篮待洗的衣服走到小阳台,捣鼓新的洗衣机。
怎么不进水呢?
她拧了拧入水口的阀门,一股清水哗啦啦顺着管道外侧流下来。
原来是水管没接牢。
她放好篮子,在附近找到一把螺丝刀,回到水阀前弯下半个身子,尝试重新接一次。
不知不觉,脸颊侧后方迎来一道温热呼吸。
“?!”
她囫囵转身,差点被他吓死,“你又神出鬼没!”
邢屹刚洗完澡,身上一件灰色浴袍,腰间随意系了一道绳结,两根系带顺着重力松松懒懒地垂着。
他一手撑在墙上观察水阀,她无缘无故被他圈在身前,邢屹一弯腰,睡袍衣领垂下,腹肌轮廓就暴露在她眼底。
她吞咽一下,收回视线。
他拿过她手里的螺丝刀,她怔了一下,刚反应过来就被他拎到后面站着,只见他直接半跪下来,手法熟稔地处理水管。
孟纾语乖乖猫在一旁,等他开口让她帮一点小忙。
邢屹面无表情拧开接口外侧的金属环,几滴水珠顺着他指骨往下流,湿漉漉的,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出声:“过来,帮我拧一下水阀。”
“好。”
她快速起身,上前按着阀门逆时针一拧。
清水张牙舞爪地喷洒,溅了他一身。
孟纾语顿时错愕,连忙拧回去。
水流嘀嗒声起起落落,她心里没底地问:“你刚才不是想让我打开阀门,试一试漏不漏水吗?”
邢屹浑身都湿了,水珠从下颌滴落,顺着胸膛的肌肉轮廓缓缓流淌,没入昏暗深处。
他静了会儿,喉结涌动,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表情欲言又止:“算了,是我没说清楚。”
“对不起,我去给你拿毛巾。”她匆忙转身,手腕被他攥住。
“过来,亲我一下。”
听他颐指气使的语气,孟纾语只好折回去。
“你说的,就亲一下。”
邢屹轻挑眉梢,不置可否:“亲了再说。”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靠近他,在他唇上啄了一记。
刚要走,邢屹摁着她后脑勺重重吻过来。
她就知道!
来不及躲闪,嘴唇已经被他撬开,舌尖直驱而入,挑衅又追逐,猝不及防的湿热滚烫,疯狂勾缠着她,她换气时的呜咽声被他粗重的沉喘吞噬。
氧气变得稀薄,凌乱的接吻声环绕耳畔,几乎有点神志不清,被他托着腰臀抱起来,坐在阳台内侧的狭窄平台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后背贴着安全护栏,邢屹束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后背的金属感远离,心跳贴着他胸膛,体温严丝合缝。
她双手搂着他脖子,慢慢掐到他肩上,坚硬结实的触感,在她柔软的指腹下兀自起伏,他仿佛很久没接过吻一样,轻重缓急毫无章法,不像在吻她,而是在吞她,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浑身过电,她下意识颤抖,邢屹一只手按着她的腰,撩开衣摆肆意作乱,她低哼一声,他动作就慢下来,手掌拢着她纤薄后背轻轻抚摸,仿佛在检查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到底掉了多少肉,还能不能快点长回来。
他被水溅湿的浴袍衣领贴着她身体,不太舒服,终于,深吻藕断丝连退开一点距离,两份热烘烘的呼吸纠缠着,她耳根滚烫,揪着他肩上的衣料含糊恳求:“邢屹,我想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他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非要借机逗她:“这就想着脱我衣服了?孟小语,你真的好色。”
冤枉死了,但是真的很不舒服,黏糊糊湿漉漉的,她越是正儿八经求他,他就越是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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