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轻轻的把那小衣挑了起来，眉宇间在思索着什么。
上面的紫色牡丹花开得热烈，白色的花蕊上还绣着露珠，栩栩如生。
顾凝眸单看了一眼，后又急促的将目光偏向了别处。
她在思索扔了还是先放着？不小心夹杂在里面了吗？看起来不太像啊。
死对头的东西放在屋子里，总觉得有些晦气，会败坏自己的财运。
丢哪里呢，要不一把灵火烧了算了。
顾凝眸想了想，站了起来，但是很快又坐下去了。
她心中多少拿不定主意。
顾凝眸将新弟子服换好之后，随手把那小衣丢进了柜子里。
算了，说不定是故意的，了思愁这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顾凝眸难免被影响，多多少少心烦意乱。
她换好衣服在床上坐下，拿出药膏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小伤口。
她将药膏涂抹，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
没有灵力修复，药膏沾染上细小的伤口，也是钻心的疼。
不过……习惯了。
自己穿过来的时候，正逢被赶出门，走在风雪之中，这点痛对比起那些挨饿受冻的日子可不算什么。
纵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会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给照顾好，求生是人最基本的本能，她会确保自己活着，等待着不受管控那日。
顾凝眸原本想要静心，可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特殊的香味往她鼻子里钻。
弟子服确实是新的，但是被埋在那堆衣裙里太久了，上面带着独属于了思愁的香味，她特别熟悉。
是自由不受束缚的柑橘蜜桃香，有丝甜腻寡淡，但又夹杂温柔。
以前顾凝眸不喜欢这个味道，每每都站的离了思愁远远的。
甚至跟了思愁吵架的时候，还说她被脂粉腌入味儿了。
但是现在感觉……也不是很难闻。
是啊，那天在魔宗大殿里，她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为什么任由自己把她给捅穿。
以及那颗中阶系统给的免痛丹，了思愁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杀了她是吗……
发现自己的思想出现了偏差，顾凝眸猛的摇了摇头。
“真恶心……”
了思愁的东西，乃至于味道，都恶心。
顾凝眸低喃着，给自己上好药后烦躁的躺在床上，闭眼进入系统。
小意依旧在抓紧时间抢修，而顾凝眸则是来监工的，给他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宿主，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盯着我，会让衍生害怕的。”
小意唯唯诺诺，顾凝眸抱着手，手中把玩着匕首，唇角带笑。
“小意，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凝眸同他谈条件，小意看见她那笑，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宿主你说，只要是小的能做的，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就是宿主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温馨提示顾凝眸，顾凝眸给了他一个白眼。
“查一下，了思愁的那个中阶系统，有什么用，她来此的任务和目的又是什么。”
小意一听，眸子里都是好奇。
“啊？那个女配也有个系统？中阶？”
他不确定的问着，顾凝眸并不乐意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在思考，了思愁的任务可能跟自己有关，大概率是给自己添堵。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单纯的看不惯自己。
小意点头应下。
“好的宿主，不过探查系统需要花一点时间，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每一个系统都是独立的，我可能还需要求助一下主系统，衍生是给系统打工的，我无法直接去查对方的老板。”
他说着，顾凝眸一听还要等，幽幽的丢出了两个字。
“废物。”
小意：“？？？宿主，我在衍生里面已经算强的了好吗，大部分可都是不靠谱的。”
顾凝眸看他一眼。
“你觉得你很靠谱吗？你的智商跟充值送的似的。”
小意：？？？
“什么意思？”
顾凝眸笑笑不说话，叹了口气之后走了。
罢了，这人工智障听不懂……也攻击不到他，别说，他这样看样子还挺快乐的。
在顾凝眸的眼里，小意就是一堆代码所堆积出来，只负责听主系统发布任务的人机。
她退出后，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后打算去折磨折磨了思愁，给自己的平淡生活找一点乐子。
不过了思愁现在并不在屋子里，而是在宗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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