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带着江玉燕离开宋里正家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
阳光洒在乡间的小路上,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江玉燕跟在江老爷子身后。
江老爷子的脸色显得格外轻松。他回头看了看江玉燕,微微一笑:“三丫头,你表现得不错。”
“以后,这事儿就交给你和你大哥来负责了。”
“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该帮着家里干点活了。”
江玉燕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爷,您放心吧,我跟大哥肯定会好好做的。”
两人一路走回江家,一路上,江玉燕都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推广这门手艺。
也许这次穿越不是意外呢,更是一种责任和使命。
回到江家后,江玉燕立刻找到江书屹。他正蹲在二房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块铁片,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江玉燕,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事?”
江玉燕走到他身边,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详细说了一遍。
江书屹听完后,面色古怪,手里的铁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确定,这事爷叫我跟你干?没叫大房那个?”
也不怪他这么想,毕竟江书行是家里重视的会读书的孙子。
肯定是事事以他为先,哪有江书屹什么事。
江玉燕点点头,语气平静:“当然了,爷亲口跟我说的。”
江书屹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铁片,在手里掂了掂:“呵,真是稀奇。”
“爷不是一向看重大房那个吗?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江玉燕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她也不知道江书屹和江书行之间的恩怨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
她曾经问过母亲张氏,但张氏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八成这事跟她娘也有关系。
江书屹见她不说话,脸色更冷,转身就往屋里走:“不行,这事我不干!要干你干!”
江玉燕忽然老爷子的话:"你大哥去年总在打谷场转悠,怕是早把镰刀拆过八百回。"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江书屹的衣袖:"哥,你等等!"
江书屹猛地甩开她的手:"放手!我说了不干就是不干!"
"哥,你还记得去年秋收的时候吗?"江玉燕不退反进,声音却放柔了,"那天你在打谷场待了一整夜。"
“镰刀都被你拆了几百遍!”
江书屹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哥,你明明比谁都在意这些。"江玉燕绕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江书屹别过脸去,声音沙哑:"说这些有什么用?在爷眼里,在全家人的眼里,我永远比不上那个会读书的。"
"可爷今天选的是你!"江玉燕抓住他的手臂,"他亲口说的,要我和你一起负责这事。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书屹冷笑一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又要替大房做嫁衣?"
江玉燕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我不强求你。”
“但我想告诉你。”
“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你不用跟二哥比。”
“因为标准不一样。”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你现在这样,不是在跟别人较劲,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你这么自暴自弃难道就开心了吗?”
他低头看着江玉燕,眼神复杂,半晌才嗤笑一声:“标准不一样?呵,你说得轻巧。”
“你现在还有资格评论起我的事情了?”
“别以为你赚了两个钱就了不起了。”
“你以为你是谁?”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江玉燕没有退缩,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这次是爷亲自交代的。”
“我们所有人都很期待你的表现。”
“明明你有在成长。”
“明明你也有优点。”
“难道你就不想让大家都看看吗?”
“让大家看看,所有人都看不起无所事事的江书屹,其实也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吗?”
江书屹的脸色变了变,手攥得更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将铁片狠狠摔在地上,转身大步走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