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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才子被冤

  进城赶考的学子多数落脚在城南陋舍,在那里一间大院隔出来几十间小房,每日只需花上两个大钱的租银,比住在每天几两的客栈更实在。

  寒窗苦读的学子多是家境清贫的之辈,自然能省一点是一点,孟书生和张书生同住在一间大院里,今日晌午,忽然来了一群官差,二话不提将在房中歇息的张书生押送衙门。

  说什么张书生所作的诗词犯了大不敬之重罪,官府已查明真相,需即刻将其关押下狱。

  忽如其来的场面,惊得整座大院里的书生惶惶不安,但有好信者聚在一块为之议论不迭,一个大院里住着的书生,偶有交流切础文采,张书生的学识早就引起大院里其他学子的忌惮。

  如今张书生犯了重罪下狱,不少学子都在心里暗暗庆幸,更少不了落井下石,庆幸的是少了一员与他们竞争入榜的对手。

  为着此事,孟书生紧赶着前往衙门周边打听,使了一两银角子才从守衙门的差役口中得知,原是几年前张书生作出了一首【檄兄斗决】诗,以此诗暗讽当今圣上弑兄杀弟夺下太子位,继而登基为王。

  此乃忤逆天子之重罪,官衙已事先查明真相,落实了张书生张丙怀之罪证,张丙怀已被送入官衙内狱,参考的秋闱科举也将由学政处除名,可谓是【作诗自缚】丧失前程,许是连命都得往里头搭了去。

  饶是孟书生这般沉稳的大汉听了,都不住软了腿肚子,可他不信好友会作出这般作死的诗,定然是被奸人所害,于是来到贺家小院寻贺年庚相商此事。

  锦绣听后大惊失色,不由得攥紧袖子下的帕子,多年前发生在皇城里的夺嫡之战,即使宫里捂得再是严实,京城坊间仍是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一板一眼的说起当今圣上当年是如何残忍弑兄夺嫡,不念及血脉亲情等等暴戾手段。

  即便是三岁的黄口小儿也知,这种事情私下说说也便罢图个乐趣,决不可摆到明面上来议论,妄自议论皇家秘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可张书生一介文人,将来是要迈入仕途的大好青年,怎的会脑抽作出这种糊涂的诗句。

  这首诗中,讲述了两雄不堪并立,见机者攻击,明明白白戳中了当今圣上的痛点。

  贺年庚一脸神色凝重地起身,双手背身似是沉思。

  锦绣见状,也紧跟着站起,这种时候她不急于插嘴妄言打断男人的思路。

  孟书生见此,忙道:“贺兄,你难道也不信丙怀,他是怎么样的人,你我都是清楚的。”

  张丙怀出身贫困,二十好几仍是孑然一身,因为家境困难娶不上婆娘,家里还有一位年迈的老母需得伺候,他勤勉克学,便盼着有朝一日带着老母亲从这贫苦中脱离,如此清醒的之人,又怎会犯下糊涂之事。

  贺年庚微微撩起眉眼,问道:“可有打听到,是否已有京中官员前来?”

  孟书生连忙摇头,“没有,便只有此次乡试学政大人是京中来的翰林学士。”

  各地方的秋闱乡试皆由朝廷亲自把控,这事只要是读书人都知晓,贺年庚听到这,心下了然地点点头,“如此,这便只是地方衙门着手办理的案事,还未传入上京。”

  孟书生恍然大悟,听出贺年庚话里的意思,说道:“贺兄说的没错,咱们只要想通法子,阻止府衙将此案上报京城,便能将丙怀救出来?”

  贺年庚凉凉地瞥他一眼,正所谓关心则乱,连糊话都乱说一通,说道:“说的什么话,我等一介书生有何能奈阻了官衙上报天听。”

  孟书生原以为贺年庚想出了好法子,一下子又耷拉下盎然的兴致,“那可如何是好?”

  贺年庚缓缓地抽了口气,想到了什么,说:“曾听丙怀说起,当年院试之后,他回到淄县曾受县里员外聘入府里教书。”

  孟书生点头不迭,一拍手掌,道:“对,没错,我也想起来了,丙怀还说那户员外家中二子自幼性格相悖,为了让二子和睦一室,他使尽了法子,最终稍有起色。所以,丙怀所出的这首诗,或许是——。”

  孟书生说到这顿了顿,他也不敢早下定论地看向贺年庚。

  倒是贺年庚勾唇一笑道,“该是如此,想来,是有人借机将他从秋闱榜中拉下,如此手段,有可能是曾经的同窗、同乡,亦有可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其他受益者。”

  这类的受益者可不少,上回酒肆诗会不仅是他贺年庚大出风头,张丙怀同样备受老学究嘉奖,赶考的学子也并非全是清贫出身,当朝科举开放以来,允许商贾子弟加入其中。

  有钱有家底的学子更不在少数,那些人动不了贺年庚,是因为他处事向来谨慎,且从不与外人探讨学识,作风严谨在家中乖乖当起了媳妇眷养的小白花儿,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但张丙怀不一样,四年前中了秀才名榜,有了功名在身终于寻到了谋生之力,凭本事教书育人改善其与老母的困境,自然容易让人从中找漏。

  孟书生连连点头,觉得贺年庚分析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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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思及此,不禁看向身旁的贺年庚。

  夫妻俩仅一个眼色,便悉知对方所想,锦绣了然一笑,喊来守在门厅外的工人:“快去把年东和年北找来,对了,再跑一趟顾宅,让顾家二公子也来一趟。”

  “是,娘子。”

  孟书生感激地看向夫妻俩,拱手道:“多谢贺兄与嫂夫人相助,我替张兄多谢二位。”

  贺年庚没好气地抬起他的手,“要谢,便让他当面来谢。”

  孟书生笑声爽朗了许多,点头:“贺兄说的是,如此说来,只要咱找到丙怀当初所教学的那户员外,恳请他们出面作证,便能还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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