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其他的都挺好的,谢谢你。”
容阙下意识想将她按入怀中,但想起他先前的话,手中动作一停,指尖轻触在她额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敢碰却又畏缩。
他是气恼,气温离不爱惜身子,更是气自己,好像她是只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临风飘走。
早时候在院子里,她那一瞬昏厥,并非是受风寒所致,他清晰可知,她的身影忽然便淡了许多,可却又突然恢复原样,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他来不及细究。
他想,他便是这样一个人,胆小惧事,不肯面对现实,恨不得挖出洞窟躲在里面。
所以他总是害怕,她既是突然出现,会不会又突然消失。
“平喜公主要是冻坏就惨了,你适才那一下可不轻吧?”温离朝他眨眨眼,青葱五指放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呀?”
容阙缓缓回神,“辣点好,长记性。”
温离:“?”
“你不会是病了吧,怎么说话稀里糊涂的?”温离抬手贴上他的前额,触及之处皆是冰凉一片,登时叫她心口一颤,不信邪的用伸出另一只手交替贴上,凉意丝丝钻入她手心。
“天啊,你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
额上温软轻覆,登时叫他舒服的眯起眼,忍不住想要朝着热源在贴近些,拼命竖起理智的高墙,隐隐又有塌陷之迹。
原先覆在他额上的手被他蹭着向下,缓缓落在颊边,他偏头轻蹭,薄唇刮过肌肤,带起一阵刺激的涟漪。
鬼使神差,温离并不想将手抽回。
容阙生的昳丽泠泠,气质清冷傲气,寻常时候不近人情,尽显疏离。可偏偏又穿了一身红衣,天差地别的两种色彩,让人眼前一亮。此时却依偎在她掌心,垂首敛眸,眉尾上挑带着一抹浓浓艳色,绯唇微微张开,越贴越近,势有不愿分离之势,如醉人甜酿。
温离不得不承认,分明没有喝酒,她怎么有点醉了。
花窗外是纷纷而落的雪景,眼前是红衣少年躬身在前,贪恋在她手心,几乎可以算是痴迷的不断靠近。
就连她的说话声,也不自觉在这旖旎的气氛中不断压低,生怕说出些重的话,将他戳破。
“容阙你到底怎么了?”她问,指尖蓦然颤抖,手心因为方才抓雪时氤氲着寥寥的湿意,却被他不动声色舔动,本来冰凉的痕迹此时却变得温暖,却愈发湿漉漉,她想抽手,却又觉得如果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情绪舒缓,无可厚非又贴上
此时温离才看见他眼下一片青黑,洒下阴影,神情恹恹。
“温离”他依旧将脸埋在她手心,唇瓣微动,温软相触,只听他喃喃自语,却使闻者听之振聋发聩,“好想,好想,好想告诉你我的过去,好想告诉你”
二人相视,温离心口紧了紧,她微微靠近他,安抚的摸着他的脸,感受他逐渐欢喜的贴近。
无声的鼓舞,击溃他的心里防线。
“想告诉我什么?”温离低声问。
容阙微微启唇咬住她手心的软肉,尖锐的犬齿磨着她手心,“你答应我的,告诉你一切”
温离既被他的话勾的不上不下,又被他的动作磨得心痒难耐。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难熬。
“我等不及了,子母简可以看到过去,属于我的过去,你想看吗?”容阙问。
温离瞳仁微动,“你想怎么样?”
“我想亲你,像在天命山一样,与你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容阙摸着她的手,沿着手背再到腕骨,一路向上,缓缓贴近到她脸上,几近祈求的声音,“温离,我想你的眼中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就像子母简相缠,你我也不能分开,好不好?”
一番话直白。
他的视线也不曾从她唇上移开分毫。
温离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他是什么意思,并非拒绝,“你不讨厌我了?”
容阙眸中有错愕一闪而过,“不,从前是我愚钝,对不起。”
“你”
‘碰——’
窗户上传来一声巨响,打断屋内二人暧昧情愫。
只见一只惨白的手盖在窗户上,鹅黄色的身影挤在窗棂上。
江逢春使劲拍着窗,不满道,“好呀,你们别以为你们是捉妖师,便可以这样对本宫,本宫——”
话音未落,一道莫名的戾气从暗处钻出,透过窗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温离下意识看向黑着脸的容阙。
气氛也被江逢春搅的彻底。
容阙察觉到她的视线,歪了歪头,眼中翻腾的阴鸷被狠狠压下,全然不同灵力上的戾气,“阿离。”
“她会不会摔坏了?”
久久听不见江逢春的动静,温离有些心慌,绕过容阙走向窗子,却因为窗子被他用灵力封锁,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温离叹了口气,求助似的望向他。
容阙脸色又沉了沉,抬手挥动取下窗上的禁制,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端起桌旁的空碗,才道,“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