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再去,吃亏了,以相家有两个举荐名额为由头,要求相家大伯必须公平的分给他们二房一个名额。
相家大伯自然是不愿意,但是相温是个混不吝的,又吵又闹,扬言要去街头撒泼,让全京城的人都来评评理。
相家大伯丢不起这个人,只能顺了他的意。
然而相温进入上天宫后,不好好修行,反而拉帮结派,招猫逗狗。
相家大伯的妥协换来的名声终究还是被他败坏了,而相温最新的蠢事就是看不起平民修士,挑衅对方,结果被对方打断了腿。
宋小五想到这里,不禁瞥了一眼相温刚才一直没有挪动的左腿。
此时相温也宛如被戳到痛脚,想起自己被打败后,那崔乐高高在上啐了他一口,说他废物。
被打败的人骂就够屈辱了,眼前的人又是老几?
他脸上挂不住,叫道:“你是谁?敢说我废物,相弘,你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回来了?”
相温他爹是个护犊子的,他微微沉下脸,“小友刚来相家就这样出言不逊,不太好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和阿颂八千的灵能值相比,他难道还称不上废物?”此话一出,相和颂八千的灵能值一出,谁敢在相和颂面称天才。
常睢环视众人,“如果相家想要保留实力,多培养一些像相温这样的‘人才’,有心避讳,不认阿颂这个亲,我们也能理解。”
不认亲都说出来了,相弘连忙看自己父亲。
相湛冷笑,“大哥,这帮人还帮出仇来了,一言不合,我们相家前前后后为颂儿的奔走就换来一个断亲?”
相温帮腔:“是啊大伯,你可别最后帮人,帮出了个白眼狼。”
相弘烦死了相温的拱火,怒道:“相温!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常睢不管相温,目光看向相怀,等待他的答案:“相家为阿颂所做的一切,我们也铭记于心,来日自当回报,只是现在阿颂的事情最为紧要,不知道相家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直说便可。”
“小睢说的是。”宋小五见常睢这样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扯后腿,站出来硬气道:“相家有顾虑我们也不强求,我就不信凭借我们俩,弄不到九品清莲。”
“大言不惭!”相温嗤笑。
“够了!”
常睢与宋小五一句又一句,不可能示弱,咄咄逼人,相怀不得不出来表态,“九品清莲难得,但是颂儿是我们相家的人,我们拼尽全力也会帮忙。”
相怀站起来,掷地有声,完全不见刚才的沉默。
“大哥!”
“大伯!”
“不要多说了。”
常睢眼神微眯。
相怀看向常睢,诚恳道:“反倒是我们相家的事情要麻烦两位奔波,我们相家先代阿颂谢谢你们。”
宋小五怎么听这话怎么难受,比刚才相温的话还难受。
他没忍住道:“阿颂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相怀:“你们是颂儿的朋友,自然也是相家的朋友。”
常睢看相怀表演,也明白了这场大戏的始末,无非是相怀得知相和颂格外重视他们两人,想着他们只是涉世未深的孩子,相温回来闹,相怀于是便在他们面前表演一波,借相温的话把相家的难处摆出来。
毕竟难处越大,他们施的恩就显得越重。
恩威并施,怀柔并济,驯人的手段罢了。
此时见他们态度强硬,争执也到了火候,相怀便站出来表态。
“相大人是阿颂的亲人,既然相大人这么说了,我相信相大人一言九鼎。”
常睢心中厌烦这种算计手段,但无论怎么说,相家在相和颂事情上确实出了力,他也只当没有发现,放缓了神色,陪相怀表演。
毕竟他们确实需要相家帮忙。
相怀见状,话锋一转,长长叹息出声,“也是我们相家没落了,为这点小事争执不休……”
相怀拉着常睢将事情的原委道出,常睢才了解这场争执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找到九品清莲了,但是那人却故意将九品清莲扔到了拍卖场。
拍卖在三个月后。
这收徒大典就跟现代的入学般,孩子开学上学,开学前总的给选购一些学习用具吧,如此,每到收徒大典前,拍卖行的生意总是异常火爆。
九品清莲本就价格不菲,相和颂的八千灵能值早已经传遍了京城,这世家之间本来就是你强我弱,和相家利益相悖的人不爽相家要起势,自然想心生阻拦。
相家要保相和颂的态度摆出来了,其他人见有机可乘,也想上来好好咬下一块肉。
可以想象,到时候拍卖定是有许多世家暗中给相家抬价。
相温闹得便是这事,相家本来就没落了,日后要供养相和颂是一大笔资源不说,现在光是要为他寻九品清莲少不得就要赔出一半的家底。
资源向相和颂倾斜,相温得到的少,他怎么不会闹。
常睢知道相怀的诉说多半带着卖惨的意味,但他的火气也不由真的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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