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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修士修行过程中,有心魔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情,心魔归根究底也是修士意识的一部分,但像楼砚辞这般,心魔时时刻刻生出戾气,想自己去死的,是极少数。

  见她皱眉,心魔往前贴了贴,收敛了戾气,重新变得无害。

  他看着叶南徽的唇,那处是楼砚辞留下的痕迹,生气又贪婪,魔气悄无声息地滑到叶南徽的身边,蛊惑着她。

  “南徽,不如我们一起杀了他吧。”他言辞之间尽是天真,“反正他已经疯得没边儿了,救回来也是个怪物,你不会喜欢的。”

  似乎害怕楼砚辞不信,他不知从哪儿幻化出了个凳子,坐到南徽面前,双目紧紧盯着她,流露出审视之意:“你不会喜欢他的,对吧?”

  叶南徽看着眼前这张和楼砚辞别无二致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个疯法?”

  心魔眨了眨眼睛,生出疑惑:“这还不够吗?觊觎你贪恋你,一个仙君,整日整日回想着与你的床榻之事,这般恶心,这般失格,你竟还要问一问?”

  “食色性也,楼砚辞颜色上佳,且……活儿也不错,不过是想一想而已。” 叶南徽对着心魔一字一句说道,“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杀他,这还不够。”

  话音落地,短暂迷茫之后,心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无事,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着急。你会知道我是对的。”

  “不过……”心魔的情绪转变极快,上一息言辞之间还透着轻快的甜意,下一息眸色便沉了下来,“我还是有些生气,南徽怎么能帮着他呢?让我有些吃醋呢。”

  他低声呢喃,那边楼砚辞的脚步声慢慢袭来,被记忆限制住动作,叶南徽只能看着心魔一点点朝她逼近。

  气息落到唇上的前一瞬,心魔却忽地偏过了头:“真是不公平……我们分明是一个人,你却如此防备我。”

  魔气一点点溃散在她眼前。

  “下个节点见。”

  她听到心魔的声音。

  魔气消散殆尽,楼砚辞也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他手里拿着为她梳头的木梳,神仪明秀,和方才的心魔截然不同。

  叶南徽沉默了会儿,还没来得及细想方才心魔的话,就见记忆里的楼砚辞眼神里忽然浮上惊慌之色,朝自己快步而来?

  怎么了?

  她垂眼,只见入目的掌心之中是血色,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咳嗽声传出,连带着肺腑,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血也随着咳嗽不断地咳出。

  然后她倒在了赶来的楼砚辞怀中。

  “南徽。”楼砚辞一向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慌乱,“别怕,别怕,我为你压制你体内之毒。”

  叶南徽觉得奇怪,她上仙山之后,修行仙法,在九幽挤压的妖魔戾气之毒,不至于到此地步才对,怎么……在楼砚辞的记忆里,自己这毒如此凶险。

  属于楼砚辞的灵气不断顺着经脉涌入。

  记忆里的她很是虚弱:“楼砚辞,我不想在仙山待了,我今日就要下山。”

  “别说气话。”楼砚辞一直到体内灵气耗尽才停下来,他撑着她后颈处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你昨夜应过我的,要坚持将你体内的毒彻底祛除才行。”

  他轻声哄她。

  “你又不是我,你不知道这毒发作起来有多难受,而且……床榻之上的甜言蜜语,你怎么能信。”记忆里的她慢慢平静下来,头抵在楼砚辞的肩上,一点点归于沉寂。

  楼砚辞等她气息平稳,才将她重新抱到床榻之上。

  随即转头便朝屋外走去。

  在识海之中,楼砚辞的记忆瞒不过她。

  只见楼砚辞刚到门外,口中便吐出一口血,紧接着便是压制不住地咳嗽声。

  和她一模一样的症状。

  但叶南徽的目光却凝在了他的额心。

  他咳嗽时,额间泛起的红光,叶南徽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双方结下道侣之后,若是感情甚笃,便可再结下一个的同心咒。

  同命共生死。

  楼砚辞虽未中九幽煞气之毒,却也能与她感受到相同的苦楚。

  怪不得方才记忆里她吐血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疼痛,在楼砚辞的识海之中,她虽能共感,却只能感觉到楼砚辞赋予她的感觉。

  方才的痛,是因为楼砚辞知道此毒发作时,会有多痛,这才映射到了她的身上。

  叶南徽脑瓜子嗡嗡地转。

  与楼砚辞结下道侣,且楼砚辞还与她结了同心咒的事实,冲击着叶南徽的认知。

  还在愣神之际,楼砚辞的记忆又带着她再一次跳转到刹那殿内。

  山主还是那个山主,高高在上,看着站在殿下的楼砚辞,金口一开,便骂出两个字:“孽徒。”

  楼砚辞垂着眼,眉目冷然:“我以仙骨换得山主秘法,可南徽却仍不见起色,还望山主给我一个说法,你我之间,以仙骨为约,已成因果,山主务必助我。”

  楼砚辞的一番话,将山主气得不轻,好半晌才强压下怒火:“……她命中带煞,秘术若无用,便带她去藏书阁,与她念上道法,以镇妖邪一试。”

  “好。”楼砚辞得到答案,也并未多停留,“她身子差,若藏书阁弟子太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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