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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桃花急了,“你话可别说太满啊!”

  白兰瞧向李桃花,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她腰间的杀猪刀,大步上前一把抽出,端起刀就往外冲。

  白梅赶紧拦住她,“这三更半夜的,你举着刀干什么去?”

  白兰怒火冲天,“我干什么去?我要把他们全都劈了!真以为我们是三个女人家就能随便受欺负了?我不把他们的耳朵剁下来泡酒我不罢休!”

  李桃花竖起大拇指,“兰姐霸气!我支持你!”

  白梅哭笑不得地看向李桃花,“好妹妹,你可少添些乱吧,还不快点过来将你二姐拦住。”

  李桃花笑着帮忙。

  半天过去,好悬没有说断了舌头,李桃花见白兰终于冷静不少,便提议:“我看你们俩今晚也别走了,留下吃顿饭吧,我去打酒买肉。”

  白兰瞥了眼许文壶,笑得揶揄:“你当这衙门口是你自己家啊,人家县太爷都还没有发话,你倒先张罗上了。”

  许文壶点头,走到李桃花身边,说的却是:“让兴儿去吧,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弱女子,不安全的。”

  白梅白兰交换了下眼神,一脸的意味深长。

  兴儿跳起脚来,“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安全了吗,我可还是个孩子!万一凶手来敲我天灵盖吃我脑浆子怎么办!你心也太大了!”

  许文壶附和:“也是,那还是我去最好。”

  见他真要动身,白梅道:“好了,县令大人的好意我们姐俩心领了,但三妹一个人在家,她胆子又小,我们现在就得回去了,不然她会害怕的。”

  李桃花留了两嘴,没留住人,便将他俩送到衙门外,“两位姐姐慢走,改日把小竹一起叫来,我们好好吃一顿酒。”

  白梅白兰应下,有说有笑离开。

  李桃花转过脸,与许文壶刚好对上视线,安静不过眨眼,她特地抢在他之前开口:“好了,这下真该睡觉了。天大的事儿,都得给我等到明日再说,许大人也早些休息吧。”

  许文壶张口,仍是想说话。

  李桃花抬手,“打住,我是不会听的,拉磨的驴夜深了还得睡觉呢,何况我一个弱女子。”

  见许文壶乖乖闭嘴,她心满意足转过身,一脚迈出——砰一声,摔了个大跟头。

  许文壶讪讪道:“其实,我刚才是想提醒你,前面有个小坑。”

  李桃花踉跄爬起来,嘶着凉气嘴硬道:“用得着你提醒?我刚刚就看见了!”

  “那姑娘你为何还……”

  “我故意的,我就想试试它的深浅,你管我?”

  *

  翌日,天不亮,大街笼罩上一层灰蒙蒙的雾,轻纱一样蔓延散开,白色的灰烬被风送来,雪花一样周旋在雾气里,随风起舞,与浓墨般的夜色融合。

  “来人啊!救命!救救我们!来人!”少女拼命去拍衙门的大门,因身形太过单薄,每拍一下,身体都要随之颤栗,粘在衣物上的灰烬也随之抖落,掉在地上,形成道道黑痕。

  “来了来了,衙役三班是死的,房门也跟着死过去了吗,连个门都不知道开!”

  李桃花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在门后,待等门被拉出一条细缝,她看着门外少女,惺忪的睡眼立刻便精神了,不可置信道:“小竹?怎么是你?”

  第25章 病

  少女眼中噙泪, 莹白的小脸上蹭满黑灰,看到李桃花那刻,更多的眼泪自眼中涌出, 泪水和烟灰混在一起凝结成块,更弄得脸上漆黑一片,只看出五官轮廓秀气单薄。

  “桃花, 不好了, 我,我家里……”

  白竹泣不成声, 李桃花连忙将她迎入门中,用手给她擦着眼泪, 温柔道:“好了小竹,有什么话都慢慢说,别急。”

  白竹抽噎着, 自口中艰难挤出句:“我家被人放火烧了, 我二姐为了救我,吸了太多的烟气,昏迷过去了, 我, 我大姐守着她, 让我来找你……”

  李桃花听完呆了一瞬,但旋即回神, 将她揽入怀中道:“好, 我知道了,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过去救她们,但在那之前要先将你安顿好, 行不行?”

  白竹摇头,泪如雨下,“桃花,我想跟你一起去找姐姐。”

  李桃花道:“可是你过去了她们只会更担心的,你听我的话,在衙门里好好待着,只要接到她们,我就把消息第一时间带给你。”

  白竹嗫嚅点头。

  这时许文壶揉着睡眼来到,看到里李桃花怀里护了个陌生女子,不由得清醒许多,问道:“这位是?”

  李桃花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许文壶立马闭嘴。

  李桃花对白竹说:“你别怕,到了房间你就将门锁好,这衙门不会有人害你,你就安心等我们回来。”

  白竹的泪水止不住,小声哭着点头。

  去后衙的路上,李桃花见白竹只是穿着一身睡觉用的单薄寝裙,担心她冷,便把自己的衫子脱下来披她身上。

  许文壶见状,有样学外,也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想披到李桃花身上。

  李桃花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傻子似的看他:“你这什么意思?”

  许文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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