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细细的手腕勾住他时,带来一阵绵柔的香气。
这种香气渗透进了男人的血肉,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
他眉目舒展开来,眼神中透着一种狼一般的侵略感。
漆黑的眼睛咬住柳柳的嘴唇,然后俯身。
巨大的手掌捻着她肩头柔软的皮肉。
“想我了么?”
他声音嘶哑。
“订婚宴我都准备好了。”
“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妻子。”
“我一直都在等……”
女人抬起娇小的脸,面色白如腻,淡棕色的眼睛里头带着一些朦胧的水光,亮亮的,是一种很模糊的亮,是带着一点泪光的亮。
她很美,从高中见到她的第一眼,从她还是个小哑巴的时候,她就这么美了。
虚无的狂风从不知名的远处和高处席卷下来,卷得驺吾心里的旷野狂澜四起。
“咔哒。”
门从里面被合上了。
无言的寂静撞击着柳柳的心。
柳柳微微眼皮微微低垂了些。
瞳孔边缘的微光收敛得不留痕迹。
望着天花板。
听着男人几乎可以为他去死的低.喘。
她红了脸,流了不由自主的眼泪。
然而指尖捻着睡衣上光滑的扣子,她在心里默念。
罗冬……罗冬……
*
夜色降临的时候,男人为了工作上的要紧事拿起外套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柳柳也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她走进了一个舞蹈机构。
“出门了?”微信里驺吾发来一条语音。
柳柳拍了张照片,自己的半截下巴入境,舞蹈机构的牌子正好出现在照片中。
耳垂上的可怜红斑还未消退。
看着照片,驺吾短暂地走了神,心里热得火星爆鸣。
然而在驺吾所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和柳柳同样穿着且身形相似带着口罩的女人走进了电梯,而柳柳从没有监控的楼梯口走了出去。
她开车,一路来到一家偏僻的拳馆门口。
里头坐着的男人看见了她,放下手机,起身来迎她,黑色的练功服将他身上的肌肉崩得紧紧的。
他的脖子很粗,青筋四起,小麦色的皮肤令他看起来有些可怖。
“来了?”
在她来了之后,拳馆的门便关了。
他将门口的牌子转了个向——由营业变成了暂停营业。
牌子的边上坑坑洼洼,一个小坑里面,塞满了烟头和烟灰。
褪下口罩,女人苍白的脸行显出两团红晕。
徐诺随意一瞥,便看到了她耳朵上的红斑。
他默不作声地递给她茶水,将练功服递给了柳柳,又转头一声不吭地去拿练功的用具。
“今天练脚力。”
此刻的柳柳整个人都没什么情绪。
她扎起头发,换上练功服走出来的时候,那双淡棕色的眼睛失去了白天面对驺吾时的所有柔情。
在练习的时候,就连肌肉遒劲的男人也被她巧而刁钻的力道缠的闷哼出声。
“再来。”柳柳放开她,额头上浮现出绒绒的细密汗珠。
“时间快到了。”男人提醒她。
“那就快一点。”她语音落下,便猛地起了脚。
好在男人耐摔,天旋地转之际,他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的薄弱之处。
再睁眼的时候,柳柳在她的脖子上用膝盖抵住他的喉咙,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男人知道她并非在看他。
而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她瞳孔里浮现出一种剧烈的恨意。
迅速又冷了下来。
几缕黑发因为汗渍缠绕在她的鬓边,犹如曼珠沙华。
男人喘息着,又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红斑。
没等她说什么,柳柳便自己起身,去了换衣间。
里头传来水声。
躺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自己的痛处,站起来,坐到门口,不知想着什么。
柳柳走的时候,对他说:“徐诺,不要在里面放香薰,他会闻到。”
徐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超市促销,我随手拿的,没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