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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窜进他鼻尖。盛阮嘴巴里面泛起来一点口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但他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原谅谢栩,便仰着脖子,娇矜得像只高贵的小天鹅,哼哼着:“那你发誓!”

  谢栩立即将东西都搂到左臂的怀里去,举起右手来,表情夸张,声音也抑扬顿挫:“我发誓今都不再未经允许亲我可爱又迷人的宝贝阮阮了。”

  盛阮被他的腔调逗得发笑,又继续提要求:“那今你得什么都听我的,我想干嘛你都陪我。”

  谢栩从善如流:“必须的,阮宝让我往东我哪里敢往西。”

  “那还差不多。”盛阮终于满意了,接过来糖葫芦,便在草莓尖尖上咬了一口,他嘴巴小,这草莓糖葫芦个头又大,一口咬下去嘴巴上便沾了许多冰糖的蜜汁。

  好甜啊,盛阮眯着眼睛美滋滋地咀嚼,他发肿的红嘴唇上沾了一点亮晶晶的冰糖汁水,便显得格外多了几分艳色,看起来比裹着冰糖的草莓糖葫芦还要更加甜美。

  看得谢栩心痒痒,简直要忍不住亲上去,将这张甘甜柔软的嘴唇再次亲透,可他才刚刚发了誓,哪里敢再惹盛阮生气,便只好眼巴巴看着,却不能吃上去。

  只是这样热切的眼神,让盛阮不得不注意到,盛阮歪着脑袋,嘴唇还抵在糖葫芦上,见到谢栩的眼神,犹疑了一瞬,便将糖葫芦举到他嘴边:“给你吃。”

  谢栩一向都对食物的品质要求高,但在吃这一方面,欲望却很低,还是盛阮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馋一样食物。

  “吃吧。”他将糖葫芦往谢栩唇上戳了下,“别端着了。”

  他只以为是谢栩想吃又怕丢了男神的形象。

  被盛阮咬过的小草莓此时正抵在唇上,谢栩便张开嘴,将小男朋友吃剩下的半个草莓屁屁吃掉了。

  他看着盛阮红肿莹亮的唇瓣,将嘴里甜津津的草莓和冰糖衣一点点咬碎,吞下去了,

  “走,快去排队,我要玩旋转飞椅,还要玩大摆锤和海盗船……”盛阮吃了甜的,心情也上扬了,便主动牵着谢栩的手往里走。

  他们在前面吃着甜甜的糖葫芦,顾淮安跟在后面脑袋上笼着阴云,嘴巴里酸得像是喝了两斤醋。

  他看到前面依赖着谢栩的盛阮,笑得甜蜜可爱,突然觉得自己了解他实在是很少,顾淮安对盛阮的喜欢,甚至可以用见色起意也不为过,后面阴差阳错一时冲动亲了人家,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漂亮的小男生一见钟情了。

  顾淮安到此刻,才终于生出来一点真切的警觉和危机感。

  盛阮拽着谢栩的手,拉着他玩了几个惊险刺激的项目。

  谢栩胆子大,不畏高,也乐意宠着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盛阮上去之前总是兴致勃勃,下来时总是叫得嗓子嘶哑,双腿打颤。

  谢栩还得要去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被吓得呜呜叫的小男朋友,他喜欢哄着盛阮,这对谢栩来讲是比所有项目更令人愉悦的快乐。

  顾淮安裹得严严实实,跟着他们排队,他本身是有些恐高的,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因此他从小到大基本都不会来到游乐场这种地方,今天来也只是因为他已经在摸索另一条发展路径了,篮球队的团建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便答应了一起过来。

  原本只是想在边上陪着当个摆设,却没想到碰见了盛阮和谢栩。

  他跟在后面看见盛阮看着这些游玩项目时,眼睛里都在闪闪发亮,顾淮安心里莫名一动,鬼使神差地便跟着排了队。

  几个项目下来,他几乎天旋地转摸不清方向,扶着垃圾桶边上的树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除了生上的不适之外,心里上的失落和挫败感几乎将他吞噬。

  这些是盛阮喜欢的东西,而他完全没办法适应。

  “今天好开心呀~”盛阮头上的棒球帽早已失宠,他脑袋上顶着黑色的猫耳发箍,眼里微光闪烁,漂亮得让人心惊,“我还想去鬼屋。”

  “那探索完鬼屋就回家去吧。”谢栩头上同样戴着白色的小猫耳,他揉了一把盛阮的脑袋,看着明显有些倦色,却还是兴致极高的盛阮,温声哄他,“太回去我怕你休息不好了。”

  盛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嗯,好。”他刚才几乎已经将想玩的项目都玩遍了,还在海盗船上看见了园区里的灯光秀,实在是美不胜收,今也没什么遗憾了。

  谢栩喂他喝了一口水,又仔细叮嘱他:“鬼屋里很黑,你一会儿可得牵紧我的手。”

  这个游乐场宣称这里的鬼屋是鬼城,除了面积大之外,各条路径交错复杂,想要完全解锁里面的各种隐藏彩蛋,能逛上三四个小时。

  “我知道了。”盛阮捏捏谢栩的手,“不会和你走散的。”

  他胆子小好奇心却很大,鬼屋这种地方若不是一大波人一起进去,盛阮便肯定是不敢进去的,他的底气便来自于身边高大靠谱的谢栩。

  排队进去之后,一开始还是一大群人挤在一起走,结果刚过两个路口,就被突然跳出来的鬼吓得在路口分散了,紧接着又和另一拨人汇合。

  这鬼屋里温度有点凉,还伴着时远时近的模糊音乐,的确将恐怖的气氛烘托得很到位。

  盛阮瑟缩着脖子,紧紧抓着谢栩的手,走廊弯弯绕绕,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一转弯遇到鬼。

  鬼屋里很黑,偶有光亮也是一点点恐怖阴的红光或者绿光,他实在太害怕又太紧张了,手掌心里出了一点汗,黏糊糊的有些难受,便暂且挣脱了谢栩的手:“等下再牵,我擦下汗。”

  但他手边上又实在没什么可以擦汗的东西,盛阮便微微蹲下身体来,在阔腿短裤上擦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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