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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搬运工,我有时候也去帮忙,能顶个成人干活!”

  常虹负责记录,一边记录还一边补充:“昨天张小虎也帮我们进行通知了。”

  周渔点点头,有了第一个,后面就很快了,周渔印象深刻的不少,譬如父亲是技术员的谢建刚和谢建红兄妹,从小就耳濡目染,对这方面很感兴趣,而且初中化学都是满分,不过因为家里实在是穷,那会儿也不能上大学,就没接着读。

  还有两个是宋媛媛和武学伟,他俩学历都不错,都是高中毕业,宋媛媛文章写的特别好,在报纸上发表了数十篇,是个才女。

  武学伟则不同,他原先生活在肃南的机械厂宿舍,从小就在机械厂的车间里长大的,“我爷爷是八级钳工,我跟着学了不少。我喜欢研究机械,从小就在家里拆东西,焊接电路之类的,但有一点,就是成绩不够好,没考上机械中专,高中毕业又没考上大学。”

  剩下的都各有特色,肥皂生产并不是技术性特别强的工作,唯一的要求就是精细,所以周渔的要求也不算高,更何况,这些应聘者耳濡目染,多多少少都有底子,所以周渔倒是挺满意的。

  面试完周渔就让离开了,有走的,也有新来的,渐渐地,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姑娘一直没吭声。

  周渔也没叫她,等到了中午,倒数第二个人说完了,离开了会议室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她,周渔这才说:“你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小姑娘终于站了起来,周渔发现,她不但长得好看,条也顺,足足有一米七左右,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她一上午都没说话,却不是胆怯的,张口倒是镇定自若,“我叫翁小雪,也是肥皂厂子弟,今年21岁了,目前自己摆摊卖自己做的手套和套袖。”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招聘对父母有要求吗?”

  周渔一听就知道,这姑娘肯定有故事,而且常虹和常青他们显然都知道,这会儿意图解释什么,周渔摇摇头,“不是完全没有要求,像是那种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后代,我们是不予录取的。”

  翁小雪听了顿了顿,像是鼓起了勇气:“私生活混乱的人的女儿呢?”她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量说出这句话的,说完后就紧紧的盯着周渔,周渔还看到她的手捏紧了棉袄的下摆。

  周渔已经能猜到是什么故事了,她说道:“这不属于我刚刚说的范畴,所以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好像没有说我们这里的福利,我们提供免费住宿,只要是本厂职工,都可以申请。”

  翁小雪仿佛是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在霎那间眼泪就出来了,她用袖子匆忙地擦着自己的眼睛,介绍自己:

  “我初中毕业,我爸爸去世前是厂里的技术科人员,负责调香,我从小跟他学,我懂一些调香,而且,我鼻子特别灵,小时候肥皂厂配置的香味,我一闻就知道配方大概有什么。”

  周渔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就想招聘普通工人,居然来了个“香鼻子”!香鼻子是行业术语,一般指调香师,说是他们的嗅觉特别灵敏,同时可以记住上千种不同的香气。

  这是天赋,其实并不算稀少,国外的调香师是专门的职业。按理说,夏国人口这么多,有这样天赋的人应该不少,只是夏国的香精香料行业很是落后,即便是海市日化这样的大厂,也没有专业的调香师,都是技术员负责的,这就导致,即便有天赋的人很少知道这个行当,也就埋没了。

  有天赋还有机会发掘,这个概率才是小的,这是周渔的意外和惊喜之处。

  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幸运了!

  无论是肥皂香皂洗衣粉还是洗衣液,亦或是后面要开启的护肤生产线,香味虽然是“无用”的,却是最最重要的,好闻的味道,才能给消费者好的感受。

  可夏国的调香不成体系,说实在的,市面上的日化产品,周渔大多闻过,并没有满意的,只能慢慢找寻,没想到,现在碰到了一个有天赋的人!

  她干脆从包里拿了一瓶香水递给了翁小雪,这是海市日化最近的新产品,一瓶玫瑰香型香水,前一阵子,李晓明顺手送给她品鉴的。

  这会儿的化妆品包装上是没有配方的,所以周渔也不担心翁小雪会看到,她直接问:“说说看,你能闻出多少味道?”

  翁小雪接过来后,在手腕内侧喷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凑上去闻,而是用手慢慢地摩擦,帮助香气扩散。

  与刚刚的紧张和激动相比,此时的翁小雪,反倒是平静下来,显得特别的放松和自信。

  她还说:“我需要二十分钟。”

  周渔点头:“没事,不过我们换个地方,这个配方我也不知道,我需要有一个裁判!”

  裁判自然就是海市日化的人,周渔打了电话给李晓明,说明了原委,李晓明都惊了:“还真有这个本事的人吗?我去技术科叫人。”

  约好了二十分钟后打过去,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

  这个时间很漫长,但周渔倒是耐心十足,范广西自从肥皂厂的香皂从铃兰皂改为玫瑰皂大卖后,也懂了味道的重要性,只是他没想到,眼皮子下长大的翁小雪还有这个本事,也在等待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翁小雪轻轻地嗅着,在常青和常虹有点焦急的时候,终于说:“可以了。”

  周渔再次拨通了李晓明的电话,这会儿,那边除了他,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就是技术员,周渔说:“来,你拿着电话说。”

  翁小雪慢慢走过去,接过了电话,她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说出了第一个原料:“用量最大的是紫罗兰酮,还有两样,我不熟悉,闻出来了,但无法说出来是什么。这三样比例差不多。”

  电话不能扬声,不过这会儿话筒的质量也一般,对面的声音立时传了出来,隐隐约约都能听到:“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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